南宮紫嫣被關押起來不準任何人探望,王也還沒有醒來,這件事情最着急的莫過於南宮紫嫣的親爹南宮遷了,想要去向王伸冤都沒有機會,只能坐在家中着急的看謠言一日比一日更爲猖狂。
鳳瀾從浴神殿出來以後明面上沒做什麼,暗地裏卻是將身邊的暗衛安排在了浴神殿內,後去看了牢中南宮紫嫣。
南宮紫嫣起初的時候還會哭鬧訓斥守衛,過了一夜之後漸漸的絕望了起來,鳳瀾看到她的時候精神恍惚,身上精緻的衣服也變得有些髒亂,再也不是往日高高在上的南宮紫嫣。
“紫嫣。”
鳳瀾輕輕的喚了一聲,垂着眸一動不動的南宮紫嫣身體顫了顫,茫然的擡起頭,等到確定是鳳瀾之後,猛地撲到了鐵欄上,仰視着鳳瀾嗚嗚哭了起來。
“太子殿下救救臣妾吧,臣妾真的沒有害王,臣妾是冤枉的!”
鳳瀾蹲了下來,與南宮紫嫣平視着,將她微亂的發整了整微微一笑道:“我相信紫嫣不會這麼做的,但是你要告訴我,最近都接觸過什麼人。”
南宮紫嫣重重的點了點頭,身體還在微微顫抖着,努力的回想發生這件事情之前自己碰到的人,一一念道:“除了和殿下在一起,剩餘的時間臣妾都在研究書棋,除了前一日的時候,杜書月突然來找我,還見了葉琳妹妹,就沒有其他人了。”
鳳瀾沉思了一下,“杜書月,爲何找你?”
南宮紫嫣咬了咬脣,半晌才小聲的開口:“她看到太子殿下您和葉琳妹妹晚上私會,所以,就跑來告訴臣妾了。”
這件事情鳳瀾只知道葉逆和南宮紫嫣撕破了臉,那日問南宮紫嫣什麼事情,南宮紫嫣支支吾吾的也沒有說明白,今日纔算是真正領略了原因,不禁有些愣住。
南宮紫嫣知道自己在這件事情上做的有些無理取鬧,不敢再說話,一直靜靜的等着鳳瀾開口。
鳳瀾也只是楞了一下,便從這件事情中走出來。“我聽說你和杜書月以前就是好友,關係如何,覺得她人怎麼樣?”
南宮紫嫣想了想道:“書月性子一直很難捉摸,說是好友,但也只不過經常在一起吟詩作對罷了,真正瞭解上的話,臣妾還不是很瞭解。”
而後又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順道關心了兩句,鳳瀾便離開了天牢,而後本來想往朝蘭殿去一趟,但是天色已經很晚,思索着明日再去,就半道返回了回去。
一大早就傳來了王甦醒的消息,一瞬間所有的文武大臣馬不停蹄的趕到皇宮探望,而鳳肅在醒來後知道了南宮紫嫣的事情後大爲生氣,當着文武百官的面,甚至不顧着國舅爺南宮遷再三要上奏,宣南宮紫嫣上殿上定罪。
剛到的鳳瀾想要勸說,但鳳肅最厭惡的就是這些歪門左道的東西,根本不聽任何人的勸解,執意押南宮紫嫣上殿中。
南宮紫嫣在以前的時候,深得鳳肅寵愛,此時見到鳳肅以後,便開始喊冤,思索着不管如何鳳肅都會看在疼愛自己的份上徹查此事。
可是南宮紫嫣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這次犯得,是鳳肅最爲忌諱的事情。
“南宮紫嫣!虧得朕那樣疼愛你,還把你許配給了我最驕傲的兒子,可是你居然這樣謀害朕,你居心何在!”鳳肅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這次的選秀,南宮紫嫣能坐上太子妃的位置,全都是因爲鳳肅的提拔,此時卻悔得腸子都青了。
南宮紫嫣嗷嗚一聲哭了起來。“我沒有!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王你要明察啊!”
“哼。明察?現在證據確鑿了你還有什麼可說的?來人!”
“慢着!”
鳳肅話音剛落,就在半數人正愁苦的時候,一聲清脆的女音從大殿門口傳來,隨即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走了進來,藍仁在看到對方的模樣的時候徹底愣在了那裏。
“大膽!我浴神殿是你等女兒想進就進的嗎?”鳳肅氣極大聲叱道,站在他身邊的水嫣然在看到葉逆的身影的時候明顯一愣。
“父皇,是孩兒喊葉琳過來的,她能夠作證,南宮紫嫣是清白的。”鳳瀾適時的出面解釋道。
鳳肅冷哼了一聲。“她憑什麼作證?”
葉逆勾了勾脣,直視着上座的鳳肅:“小女子一直以爲我浴神國的王明理是非,今日算是見識到了好一個明理是非。”激將在兩年前葉逆就知道,放在鳳肅身上一定百試不爽。
鳳肅倒也是應驗了這四個字,當即雖然臉色還是有些難看卻不似開始的盛氣凌人,道:“朕何時不明理是非了?好,朕今日就給你一個機會,如若說不好,那今日私闖朝堂之事,朕定當嚴懲。”
“謝王。”
葉逆有禮的點了點頭,將隨身攜帶的兩個小錦囊拿了出來,在眼前晃了晃道:“這兩個是花園內突然因爲太子妃的觸碰枯萎的花田泥土和嫣蘭殿附近枯萎的梅花樹泥土,小女子從來沒有見過因爲一個人就枯萎的事情就一時好奇研究了一番,卻發現了一件事情。”
葉逆賣了賣關子,用餘光瞧了瞧坐上的鳳肅,對方皺着眉正期待着下文。葉逆邪魅一笑。“這泥土中有一樣東西,我想,水貴妃應該知道吧?”
葉逆突然將注意力拋在了水嫣然的身上,對方身體猛然一怔,卻極快的反應過來,笑了笑道:“小丫頭真會開玩笑,本宮怎麼會知道有什麼。”
“是嗎?”葉逆笑容更深,“這泥土中摻雜了一種叫花萎的東西,乃是水國的密學,小女子實在是想不通,這皇宮中除了水貴妃還有誰能有這樣的東西。”
/37/3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