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饒是如此,蘇輓歌最後也帶上了一個大的可以的行李箱。
她有些苦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行李箱,聳了聳肩,頗有些鬱悶的感覺。
她大概已經可以預想的到,行李箱裏面一大部分東西她到時候根本用不上,不過自家老媽的心意,捏着鼻子也得接受了。
蘇輓歌轉過頭,望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衆人,脣邊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會照顧好自己,大家放心”
蘇母按了按眼角,遮掩住自己的失態,“張嫂過兩天就會過去,你到地方了也老實點,知道沒有”
蘇輓歌一本正經地敬了一個禮,“遵命,母親大人”
蘇母忍不住笑了出來,才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蘇輓歌吐了吐舌頭,溫母走到她面前,握住了她的手,依舊不捨,她當初就想生個女兒,只可惜生了一個臭小子,想到這裏,溫母直接朝溫兆謙斜了一眼過去。
無辜躺槍的溫兆謙一臉莫名,不知道自家老媽突然之間又是想到什麼,對着她嫌棄的目光,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溫母看着蘇輓歌的眼神再是溫柔不過,“挽挽,不然晚些天再去吧,反正比賽還沒開始,是不是”
蘇輓歌失笑,但衆人的關心在意彷彿化作一股暖流在她心頭涌動,讓一向大大咧咧的她也有些酸澀的感覺。
“舅媽,不行哦,雖然說比賽時間還沒到,我也想早點過去準備一下,不然怕到時候出現問題,影響發揮啊”蘇輓歌鬆開手,改而霸氣地抱了下溫母,“舅媽,你就等着吧,我到時候捧個冠軍獎盃給你”
溫母有些莞爾,溫兆謙撇了撇嘴,涼颼颼地插了一句話:“別到時候捧個鴨蛋過來我就謝天謝地了”
沒及蘇輓歌反駁,溫母直接上手捏住了溫兆謙的耳朵,皮笑肉不笑地懟他:“剛剛風大,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次我聽聽”
“疼疼疼”溫兆謙表情有些扭曲,看着特別的滑稽。
“媽,我剛剛是說挽挽一定能拿獎盃過來”
溫母輕哼了一聲,才鬆開了自己的手,“算你識相”
看着他們,衆人忍不住笑作了一團,打趣了溫兆謙好幾句。
an和雲朵走了過來,an在蘇輓歌肩膀上拍了一下,“爭氣一點,捧個獎盃回來,到時候就放我們工作室門口,當定海神針”
蘇輓歌挑了挑眉,十分臭屁地說了一句:“放心吧,一定給你捧最大的獎盃過來”
an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她,他們三是幼時好友,後來長大之後,又是經常地在一起,這回卻要分開,心頭又是擔憂又是不捨。
“對了,我有東西要給你們”蘇輓歌突然想起什麼,然後蹬蹬蹬地跑到一邊,將茶几上的一壘文件拿了起來,又小跑回來,一股腦地塞到an手中。
“送你的離別大禮”
an有些莫名,卻發現手中的文件都是已經完成好的設計稿,也就是之前她交給蘇輓歌的工作內容。
蘇輓歌笑意妍妍:“都做完了”
那小表情,彷彿在說着快來表揚我
衆人不約而同地笑了,an再多的愁思也煙消雲散,倒生出些哭笑不得的感覺來,“其實我沒打算讓你一個人做完”
只是看着蘇輓歌之前要出院鬧騰的厲害,所以乾脆拿着工作嚇她一下而已,誰知道她還能全部都給完後才能了。
蘇輓歌瞪着眼睛,控訴地看着她,“那你不早說”
她還想着不能耽誤他們的工作,連續幾天差點沒把自己紮根在這些工作上。
an笑得歡快,“誰知道你能一下子積極向上到這種地步呢這種努力工作的精神值得表揚”
蘇輓歌白了她一眼,看了眼時間,才拉上了自己的行李箱,“走了”
她不喜歡太煽情的離別場面,所以不打算讓他們送她去機場,左右就離開兩三個月的時間,不用搞的太誇張。
“我送你”溫兆謙說道。
蘇輓歌擺手,“叫了車了,不用”
溫兆謙不由分說地拉過了她的行李箱,“行了,我送你到機場就回來”
看着他大步在前面走,蘇輓歌眨了眨眼睛,嘴角卻忍不住勾起一個弧度來,纔跟着衆人揮了揮手,仰着一張笑臉追了上去
蘇輓歌纔剛下車,耳畔就傳來有些熟悉的聲音。
“還好我及時到了,不然恐怕連送你的機會都沒有”
蘇輓歌眨了眨眼睛,擡眸朝前望去,韓景深風流不羈的模樣映入眼簾,她的目光卻只在他身上頓了一瞬,然後下意識地望向他的身側。
“我可是直接翹了班,加大了油門趕過來的,有沒有被我感動到”韓景深眨着一雙勾人的桃花眼,戲謔說道。
蘇輓歌壓下心頭的那抹失落,明明讓他最近不要出現在自己面前人就是自己,蘇輓歌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然後勾着嘴角笑了。
“你就是老闆,自己巧自己的班,卻好像爲了我做了多大的犧牲似的,你真好意思說”
韓景深一挑眉,表情十分的受傷,“挽挽,你是不知道,我一分鐘”
“幾十萬上下”溫兆謙直接順着他的話往下說,“表妹,你看人家爲你耽誤了起碼上千萬的利潤,看在錢的份上,也多少得感動一下吧”
在兩人插科打諢之下,蘇輓歌的小情緒消失的很快,不覺莞爾笑開,“那我真是感覺自己罪孽深重,不然你算算損失了多少,我就算是傾家蕩產也得還你,是不是”
韓景深無奈地看着她,勾過了溫兆謙的脖子,“我什麼時候一分鐘幾十萬上下了,我自己都不知道”
溫兆謙沒好氣地扯開了他的手,“電視裏都是這麼演的,我不過是幫你補充下該有的劇情而已”
韓景深笑罵了一聲:“滾”
韓景深望向蘇輓歌,毫無徵兆地伸手遮住了蘇輓歌的眼睛。
蘇輓歌怔了一下,下意識地往後退讓,心頭莫名的不舒服。
她過於戒備的樣子讓韓景深微微愣住,瞥見蘇輓歌尷尬的神色,沒有多問,從善如流地說道:“挽挽,閉上眼睛”
蘇輓歌有些狐疑地盯着他看,“幹嗎”
韓景深的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等會你就知道了”
她微微遲疑了會,才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沒有過多久,並聽到韓景深的聲音:“可以睜開了”
蘇輓歌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大束向日葵,這恐怕也是蘇輓歌第一次從別人手裏收到向日葵。
她有些愣住,韓景深含笑的聲音傳進耳畔,“希望挽挽你如同這束向日葵一下,勇敢追逐自己想要的東西”
蘇輓歌輕笑了一聲,這纔將向日葵抱在了懷中,“我其實想說,等會過安檢,這花可以帶嗎”
“可以”
“那就謝謝了,謝謝你的這束向日葵”蘇輓歌笑吟吟地說道,聽到廣播裏傳來自己航班的通知,側了側腦袋,“那我先走了等我拿了獎盃再見”
溫兆謙已經辦好了託運,走回來擁抱了她一下,“一路順風”
蘇輓歌輕輕頷首,才轉過身,朝着檢票口走了過去
韓景深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涌動着很微妙的感覺,也有一些輕鬆感。
到此爲止,從此以後只能是朋友
他在心中鄭重告訴自己,然後掩去眸中的所有情緒,轉過身來,“走了”
溫兆謙看了他一眼,才邁動長腿跟了上去。
韓景深看着站在不遠處的顧墨軒,表情戲謔,“既然那麼想見她,現在去還來得及”
明明清楚他不會去,可偏偏他還是忍不住打趣。
看着蘇輓歌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顧墨軒收回了目光,冷冰冰地斜睨了韓景深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句:“至少我不是單身”
韓景深的腳步頓住,什麼意思
他從顧墨軒的語氣中感受到了十足的嘲笑味道,他跟上了顧墨軒的腳步,“難道你現在的情況比單身有好多少”
溫兆謙看得興致勃勃,慢吞吞地跟在一旁。
顧墨軒勾了下嘴角,不掩飾自己的輕蔑,“好一點那也是好,你覺得呢”
也真是嗶了狗了韓景深氣得有些肝疼,“我要是想擺脫單身,那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顧墨軒輕笑了一聲,沒搭理他。
溫兆謙不怕事大地插了一句話:“那你分分鐘給我們看看啊”
韓景深氣急,而後神色漸漸平靜下來,甚至是笑望着溫兆謙,生生看的後者頭皮發麻。
“幹嗎”
“不我跟顧瘋子動手,但你想跟我練練手,我隨時奉陪”
溫兆謙嘴角微微抽搐,在三個人中,他的身手是最差的一個。
練手,還不如說是練他呢
溫兆謙毫無想象地翻了個白眼,徑直往前走,當做自己什麼話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