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門口不遠,白母被身旁的一個人攙扶着,哭的肝腸寸斷,好不可憐。≦看 最 新≧≦章 節≧≦百 度≧ ≦搜 索≧ ≦≧

    蘇輓歌眉間微微蹙起,心裏有那麼些的不是滋味。

    白少牧可以說最對不起的人是白母了!

    “她當不起你的可憐!”

    陳一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她身旁,目光落在白母身,眉眼之間透着說不出的譏誚和諷刺。

    蘇輓歌微微一愣,朝她看了一眼。

    陳一蘭嗤笑了一聲,“但凡稍微和白家有過接觸的人都該知道,白母對白少牧有多麼的無條件縱容。無論白少牧做了什麼,白母從來都不會責怪一句!”

    陳一蘭收回了視線,朝蘇輓歌望去,“我曾經聽說過過一件事情,不知道是真是假。白少牧初的時候曾經跟同學起過沖突,用椅子直接砸破了對方的腦袋,在對方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下,還重重地砸斷了他的手。”

    陳一蘭撇了撇嘴,“這件事情當時鬧的挺大,後來是白母出了錢擺平的,聽說白母在瞭解事情之後,只是心疼自己兒子臉掛的一點彩,還責怪人家不怪傷到她的兒子,白母家裏有點勢力,最後賠了錢之後,不管對方願不願意,這件事情到此爲止了!”

    她頓住,微微聳肩,“你覺得白母這樣的方式,能教出什麼好東西來?”

    蘇輓歌嘴脣微抿,剛剛顧墨軒也有提醒過她一句,白少牧今天這個模樣未必跟白母脫得了關係!

    “她是種瓜得瓜,這種結果是註定的!再說,你以爲白少牧做的那些事情白母一點都不知道啊,不過是覺得白家有權有勢的,算是白少牧過分了一點,他們都能擺平!”

    陳一蘭嘴角一勾,很是諷刺地說道:“誰能知道,白少牧這次一個不小心能撞到鐵板去!不過,算這次不撞,白少牧這種人,遲早也會死的很難看!”

    聽着陳一蘭的話,蘇輓歌再看白母的時候覺得有些膩歪,索性轉開了頭不再去看!

    “我們去買幾瓶水,你要不要?”

    陳一蘭點了頭,蘇輓歌纔跟着顧墨軒一起去了最近的自動販賣機。

    顧墨軒在付款,蘇輓歌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說,白少牧的媽媽現在是不是該後悔自己的教育方式了?”

    顧墨軒斜睨了她一眼,俯身將買好的水取了出來,“不見得!”

    蘇輓歌皺了下眉頭,“我覺得她應該會後悔了,像陳一蘭說的那樣,白少牧之所以成爲今天這個模樣,跟她是脫不了關係的!”

    顧墨軒挑眉,並不迴應,只是神色有些不以爲然。

    蘇輓歌忍不住說道:“要換做我的話,知道平平和安安會這麼過分,我一定會讓他們漲漲記性,並且一定讓他們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要是平平和安安這樣故意地傷人,蘇輓歌怕是自己都會氣炸了!

    “你這個例子不太恰當!”

    蘇輓歌撇了一眼,接過了他擰開的一瓶水,抿了一口。

    “平平和安安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所以這個例子本身是不成立的!再者說,教育人的方式有很多種,親自動手是最笨的一種方法,我想我的兒子還不至於這麼笨!”

    顧墨軒說的理所當然,話落,他擡起手兀自喝水。

    蘇輓歌微微眯起眼睛,找準時間飛快地伸手擡了下顧墨軒手的礦泉水!

    果然,顧墨軒直接遭了秧!

    蘇輓歌忍不住大笑出聲,一邊往後躲去,只是手腕直接被顧墨軒給攥住,跑都跑不了!

    顧墨軒頂着一臉的水,默不作聲地盯着她看。

    蘇輓歌的笑容微微收斂了起來,“開個玩笑而已,不用跟我較真吧?”

    顧墨軒冷哼了一聲,“不然,我也跟你開個玩笑!”

    蘇輓歌乾脆將自己的那瓶水往他面前一遞,“好啊,你來嘛!”

    顧墨軒低眸看了一眼,又好氣又好笑,她是料定了他捨不得用水潑她一臉是不是?

    蘇輓歌笑了起來,去販賣機那邊投了兩塊硬幣,拿了一包紙巾出來,抽出了好幾張紙巾幫他擦了下臉。

    “我是稍微有點過分,但我已經有很大的誠意了!”

    蘇輓歌將她的誠意——那包紙巾鄭重地放在顧墨軒的手裏,朝着他笑容燦爛的不行!

    顧墨軒無奈至極,蘇輓歌是喫定了他!

    他抽了張紙巾不緊不慢地擦着自己的臉和被打溼的領口,一眼不錯地盯着她看,“我們來日方長,遲早有你要付出代價的時候!”

    顧墨軒的手拂過她的臉頰,神色透着些許的微妙意味。

    蘇輓歌的心頭一顫,往後飛快地退了好幾步,“走了,我們該回去了!”

    這怕了?

    顧墨軒的眸掠過一道精光,較苦惱地是怎麼讓平平和安安同意將他們的媽媽讓出來給他。

    念頭掠過,顧墨軒嘴角淺淺一勾,將用過的紙巾往旁邊的紙簍裏一扔,纔不緊不慢地跟了蘇輓歌的腳步!

    剛到門口,蘇輓歌將買好的水遞給了陳一蘭,白母徑直朝她快步走了過去。

    一照面,白母不由分說地跪在了蘇輓歌面前。

    蘇輓歌微微晃神,有些反應不過來。

    白母的眼睛紅腫,臉的妝容也掉了大半,頭髮散落,看出去十分的狼狽和可憐,“蘇小姐,你也是一位母親,請你可憐可憐我,放過少牧這一回好不好,我給你磕頭了!”

    話落,白母直接對着蘇輓歌磕起了頭,一下一下,重重地砸在蘇輓歌的心。

    白母爲了白少牧是直接拼了命,沒一下都沒有留餘地,很快,她的額頭紅腫起了,甚至是冒出了血絲!

    蘇輓歌眉頭蹙起,顧墨軒握住她的手一緊,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後。

    陳一蘭嗤笑出聲,“白太太,你也知道蘇輓歌是一個母親啊,那白少牧這樣傷害她的兒子,作爲一個母親,她輕易地原諒,是不是不太稱職了!”

    白母噎了一下,很快說道:“少牧說了,他沒有想要傷害蘇小姐的兒子,所有的事情跟少牧都沒有關係,少牧也是受害者!”

    陳一蘭直接懟了過去,“你說這話,你自己信不信?”

    白母的神色微微一變,蘇輓歌看在眼裏,顯然,白母自己都知道白少牧在其充當了什麼樣的角色。

    蘇輓歌波瀾不驚地說道:“白太太,我很抱歉,對於一個傷害我兒子的人,我沒有辦法原諒,更不能放過!”

    白母猛地擡眸,對顧墨軒沒有半點溫度的眸子,瑟縮了一下,“蘇小姐,你的兒子並沒有出什麼事,不是嗎?”

    蘇輓歌笑了,“那是我們的幸運,但絕不會是我放過白少牧的理由!”

    白母急急地喘了口氣,要不是顧忌着顧墨軒在場,怕是她早對蘇輓歌直接手撕了!

    蘇輓歌說道:“其實與其說你想求我,不如說你求的是顧墨軒,我怕是沒有那麼大的能耐讓你低頭!可是,顧墨軒是我的兒子的父親,在一個父親的角度,他也不能原諒要傷害他兒子的人!”

    白母低垂下腦袋,很快說了一聲:“蘇輓歌,你消失了這麼久的時間,誰知道你的兒子生父是誰!”

    蘇輓歌愣住,反應過來之後直接冷笑出聲,這是在挑撥她跟顧墨軒之間的關係!

    蘇輓歌有些氣急,顧墨軒卻是十分平靜地說道:“算他們不是我的親生兒子,只要他們是輓歌,我也會視若親生。他們能回到我身邊,已經是我此生最大的幸運!”

    蘇輓歌怔了怔,忍不住朝顧墨軒望去,與其解釋平平和安安做了親子鑑定什麼的,還不如直接說這麼一句,怕是白母現在自己都能氣炸了!

    蘇輓歌的心氣一順,反而覺得有些好笑。

    白母的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見蘇輓歌想走,重重地一頭磕在地,“少牧的爸爸已經跟我離婚了,這些年,我表面光鮮,可誰不知道他在外面玩女人,我本來以爲少牧是他唯一的兒子,他看在少牧的面子,也不會這麼過分,可是我卻忘記了,他有能力再生一個孩子的,少牧對我來說是一切,對他卻不是!”

    白母痛哭出聲,一半可能是做戲,一半卻是真情實意的,“我們母子倆已經被拋棄了,我也不再是什麼白太太,少牧的確是做了傻事,可要不是榮靜,他絕對不會做這些事情。我已經沒了丈夫,要是連兒子都沒了,我活着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蘇小姐,你行行好,你是一個好人,總不會逼着我去死吧!”

    蘇輓歌低眸,輕笑出聲,問她:“白太太,你的意思說,如果我不放過白少牧,等於是逼你去死?我真的是壓力很大啊!”

    白母默不作聲,顯然是默認了蘇輓歌的說法。

    蘇輓歌深吸了口氣,“那我倒是想要問問看,你希望我怎麼做?事已至此,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

    白母緊緊地盯着蘇輓歌,似乎抓緊了這最後一點希望,“你可以給我的少牧出一份諒解書,說明平平和安安的事情跟我們家少牧沒有關係,他也是受害者!”

    白母想的是挺好!可是……

    蘇輓歌淡淡地問道:“你是讓我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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