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嚴正以待的焱國弓兵不等焱業語盡,便齊齊鬆開手箭弦。離弦之箭,帶着勁道,帶着焱國人的憤怒,破空飛向解勻的騎兵。那些功夫好的揮起武器,打落了飛來之箭。更多人被飛箭狠狠擊,人仰馬翻。
這是你的倚仗嗎,襲不成,回營再戰,哼哼,解勻揮刀斬落了第二波飛來之箭,觀望着焱國營操刀而立的步卒,心裏冷笑,我的步卒數倍於你,待我左右雙翼圍,必然喫下你這三萬兵力。
“諸將,隨我衝營。”解勻掄起大刀,一道可見的黑芒並着鮮血的拋灑,解勻單騎率先入營。
一時戰局又入焦灼。
好個解勻,老當益壯,若無計劃要執行,我定好好會會你那口黑龍偃月刀。焱業甩槍若鞭,勁力之大,金槍亦顯扭曲,仿如蛟龍翻身,打得前方石國無名小將坐騎也跪坐而下。他又是一點,在那小將喉前留下若大一個血洞,不曾多看一眼轉馬迎向下個目標。
“敵軍欲圍,我率騎兵殿後,步卒先撤。”焱業提槍替自家士兵攔下解勻致命一擊,落下軍令,又與那解勻酣戰在了一起。
“解勻老兒,若非你兵力數倍於我,早已是我座下之囚。”兩人兵器交接,互相角力,焱業施力,解勻被壓在下風。
“笑話,我若年輕十歲,你這娃娃還敢言鬥將。”解勻一咬牙關,推刀而,居然與施力焱業鬥了個不逞多讓。
嗖的一聲一道飛箭遠遠划來,分開了正與解勻鬥力的焱業,也給了焱業機會撤離。
“將軍無恙。”遠處一石國將士大聲問道,他伸手向後取箭,搭在弦,又是一箭欲取焱業坐騎,並未命。
解勻看着焱業遠去不由暗歎,戎馬一生,雖不曾無敵天下,卻耐不住輸給年歲。
“敵軍已無計可施,傳令追擊,騎兵開路,步卒隨後,輜重跟,加派人手保護,小心敵賊遊打。”解勻下令,突然他提繩頓了下喊道,“活捉焱業者,賞千金,有銜者原地升銜,無銜者原地受之。”
石國男兒聞之,盡數沸騰,冬風難卻。
州歷325年冬,石大將解勻率軍攻佔焱國星火城。與焱業戰三場,業皆敗,敗必再戰。解勻思焱業已如強弩之末,率軍追擊,奔襲百餘里,時正逢大雪。
“下雪了。”陳星望着窗外,眼神飄忽無神,呆呆的呢喃道,不行了快死了,這輩子看見酒想吐了。
話說那日,城門下寒與陳星見過了莫凡,討要了些錢財美酒後也散了去,三人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喝酒作樂,而是都有心事,此散去,約了日後再聚。後來寒與陳星在一處偏靜小館相談一番,得知了天下圍石的情報後,寒微微一笑,也不給陳星任何選擇,一記掌刀打暈。待陳星醒來,又是躺在車廂內,他擡頭哭笑不得的看着另一邊盤膝而坐的寒,搖了搖頭。自己當初不該貪喫。
“寒爺,你這麼把我綁了過來,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陳星在來時的路曾這麼問過寒。
“你已知道了我的身世,萬一說出去,那我豈不是麻煩了。”寒微微一笑嘴角勾起,很是親切的看着陳星這麼回答。
“你的三百斤猴兒酒不要了嗎。”陳星又問。
“我既然不能一下取走,不如存在莫凡那裏,這樣想喝了還能去看看他。”寒又是一笑。
這樣陳星,不再發問一路乖乖隨着寒到了石國。打又打不過,逃也逃不掉,他只能擡頭四十五度角認命了。
陳星雖然不服寒這麼強勢把他帶走,卻也會爲寒考慮。他告訴寒,估摸着時間,即使交通不便,但自己都已經到達石國,焱國的書也該通傳個遍了。現在還需要靜等機會,等到大戰到了,寒總有機會報仇的。
其實自寒那日說出其緣由後,陳星是出自內心同情寒的遭遇的。他並非不想幫助寒,只是他做爲二十一世紀的人類,做做腦力活體力活,都不在話下,可這刺殺一國之王的勾當,專業不對口,沒學過呀。
想到這裏陳星也開始怨天尤人起來,不公平啊,別人穿越都成蓋世英雄,揮揮手指破碎虛空,挑挑第三條腿美女嘩啦啦的來。自己貌似除了初來乍到那天干了件大事,帥過了五秒,接下去基本是喝酒喝酒喝酒被打暈被打暈被打暈了。
這一日石國大雪,據聞百年內從未如此大過,寒與陳星剛到石國都磐城安頓下一會,兩人坐桌,陳星自覺倒酒與寒對酌。沒一會有些不勝酒力。陳星靠着窗口低聲嘆道“下雪了。”
“寒兄你在此城內可有什麼親信之人,可以幫忙打探的。”陳星依靠着窗,雙目無神的問道。
“有倒是有,只是許久不聯繫,不知該如何開口。”寒自飲一杯,不急不緩的說道。
“也是,既然親近,要是突然打聽起石王消息,明眼人定然知道你是想要幹嘛。”陳星甩了甩頭,本有些渙散的眼神重新精神了起來。“我們既然來到了這石國首都,寒爺你若不嘗試下,肯定不會此罷手,當前最重要的,還是消息,我們首先要明確石王的生活規律,還有周遭分佈。”
寒低首沉思,不做回答。
“對了,你如果放開手打,能斬多少士兵護衛。”陳星看了眼寒意味深長的問道。
“這不好說,畢竟我也從未這麼打過,但我估算下,若是尋常士兵,兩百三百,應該可敵,若是精銳的話,一百餘問題也不大,如果說有高手護衛於其,不好說了。”寒摸了摸劍,估算着回答道。
陳星聽完他的回答,略微有些喫驚,他知道寒能打,武功高強,可是以一擋百,這也是太厲害了些,至少金庸爸爸筆下,也沒有這種程度的存在。“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既然你對自己有了這樣的估算,我們所要做的無非兩點,一個是摸清石國有什麼高手護衛於石王身旁,另一個是什麼時間段內,石王身邊的護衛少於兩百,如此行事纔算有初步勝機。”
寒聽聞認真的點了點頭,“陳兄這杯敬你,若此次刺石成功,我便託命於你。”
“不敢,不敢”陳星舉杯瀟灑與寒重重一碰,一飲而盡“寒爺不必如此,當日若非你那塊焦肉,說不定我陳星已經餓死了,嘔”陳星說着想起了那塊焦肉的妙滋味,只覺胃內反覆的很,一時沒忍住,吐噴了出來,速度之快,武功高若寒,也沒招架住。
“手刀!”寒一抹臉酒氣十足的嘔吐物,冷笑着重重揮下。
尼瑪,剛剛還要託命於我的,還好我沒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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