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訂閱率不足, 請支持正版哦筆芯  心突然就化了。

    俊美的男人蹲下來,將樹窩放到小蝙蝠的面前, 冷淡的神情柔和下來, 頗有點獻寶的意思,“看, 你的家,是不是做的還不錯”

    凌慕言:“”

    系統001:恕我直言, 這隻男主恐怕是個智障。

    見小蝙蝠剛纔還撲閃撲閃的眼神突然消失了,還有些興致缺缺地挪動着下巴,移開了目光。感覺遭受了嚴重嫌棄的男人, 不由不服氣地端起樹窩又搬到它的眼前,振振有詞道, “雖然沒養過蝙蝠,但是你們不是很喜歡倒掛在牆上或者樹上嗎家裏又不能給你造個山洞,這個好歹勉強也算樹洞吧”

    “”

    見小蝙蝠眼睛一眨不眨地依舊不爲所動,裴湛昀頗有種幼崽不懂老父親用心的悲痛感,“我這不是不忍心你倒掛在牆上當裝飾品嗎給你做一個又舒適又好看的窩, 我容易嗎”

    他諄諄善誘地試圖說服, “你是不是沒有住過這樣的窩所以不習慣你可以試一試, 我保證真的很舒服的, 嗯”

    似乎嫌他太吵, 小蝙蝠伸展着看起來有些肉乎乎的翼膜, 蓋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還試圖往大衣裏面鑽。裴湛昀看着它蜷縮着跟只毛蟲蟲似的挪動半天, 深深地感知到了它對自己的嫌棄。

    若不是不能行走,恐怕它都要迫不及待地跑走了吧

    裴湛昀又回頭看了看自己好不容易做出來的樹窩,顯得有些幽怨地嘆了口氣,剛想把自己的心血搬走,突然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對。

    就算蝙蝠的爪子不能行走,但應該是可以飛的吧。畢竟血族化作的蝙蝠又不像真實的蝙蝠,一落地就飛不走了,除非他們受傷了,根本不能飛。

    皺起眉,他將小蝙蝠嫌棄的樹窩推到一邊,然後單膝跪下來,小心翼翼地將它捧到了手心裏。無視它突然受到驚嚇而露出的尖利獠牙,在小蝙蝠兇巴巴的瞪視中,輕柔地掀起了它的膜翼。

    上下仔細地看了看,左翼沒有事,那應該就是在右邊了

    裴湛昀保持着捧着蝙蝠的姿勢,順便擡起一根手指遞到它欲咬的獠牙前,剛纔還試圖發怒的小蝙蝠,得到香甜的血液立刻變得溫順起來,懶洋洋地任他掀開右邊的膜翼查看傷口。

    果然,在它的右翼上發現了一個明顯的被子彈穿透的傷口,只不過因爲隱藏地太好而讓他一直沒能注意到。

    男人有些懊惱地低聲嘖了一下,瞅着明顯已經喫飽卻還是不捨地咬着自己手指玩的蝙蝠,“受傷了怎麼也不吭聲,若不是我發現了,你是不是就打算等讓傷口一直這樣爛着”

    小蝙蝠有一下沒一下地吧嗒着嘴,眼皮也不擡一下地任他隨便唸叨着自己,那優雅淡定的模樣頗有些佛系大佬的感覺。

    裴湛昀:“”總覺得自己跟個傻子似的。

    “也就是面對你我話多些,若是那些你居然還這麼嫌棄我,連吱一聲都不肯回應的。”

    他微帶抱怨地說着,但終究還記得自己現在的人設只是個普通人,只能將中間的話默默吞了下去。

    面對眼前人類對自己耳朵的騷擾,看在他貢獻血液的份上,大佬還是十分好脾氣地回了他一聲,“吱。”

    裴湛昀:“”

    男人默默看着它那圓圓的黑亮眼睛,“所以,你確實能聽懂我說話對吧就是故意不理我的”

    “吱。”

    裴湛昀:“”早晚要暴露身份嚇死你

    然而即使心裏再氣,他還是得戰戰兢兢地爲貴族老爺包紮傷口,還好因爲子彈是直接穿透的原因,沒有留在身體裏,不然傷口只靠物理包紮的話肯定會漸漸腐爛。

    當然,爲了不暴露自己,裴湛昀一邊給小蝙蝠綁繃帶,一邊還得唸叨着,“你這傷口是怎麼弄的,爲什麼看起來這麼嚴重居然還有穿透傷,不會是被熊孩子用彈弓打傷的吧”

    這個傢伙真的怎麼這麼能說呢

    系統001捂着耳朵百思不得其解,我記得原劇情裏不是這樣的啊,他不是應該表現地如一朵白蓮花般出淤泥而不染,令女主折服在他善良倔強不爲任何彎腰,堅持抗爭到底的風采之下嗎

    凌慕言險些沒被自家系統的發言逗得笑出聲,在心裏調侃地道,“原來你是這麼想他的一朵盛世白蓮花”

    系統001撓了撓頭,被他戲謔的語氣弄得有些遲疑起來,起碼,前期是這樣

    “在血族化作的蝙蝠眼裏,這個人類不僅沒有將自己交給那些追捕過來的狩獵者,還帶着自己回了家,願意被自己吸血,給自己做樹窩,發現傷口還會幫忙包紮起來”

    閃爍着銀色淡光的小蝙蝠,懶洋洋地伸展了下被繃帶固住的右翼,在心裏輕笑着說道,“如果是你,你會不會覺得他傻白甜,特別好欺負”

    系統001:

    “那如果你又正巧受傷根本無法靠自己離開,會不會覺得這人構不成威脅,而可以安心留下來”

    是吧

    “所以,你還覺得他是一朵盛世白蓮嗎”

    系統001:好了,我知道了。

    反正在這裏,誰都不是傻子,只有它是。

    >>>>>>>

    於是凌慕言就這樣順理成

    章地被留了下來,因爲嫌棄裴湛昀做的樹窩,所以基本不會睡在裏面。

    而裴湛昀每次回家,都需要在房間裏找一下自家的小蝙蝠,看看是不是倒掛在哪個地方。偏偏小蝙蝠喜歡呆的地方又不固定,還都非常偏僻難找,上次裴湛昀還是從櫃頂上的一個古董花瓶裏找到它的。

    裴湛昀就是想不通了,這隻右翼被自己綁成糉子的蝙蝠,到底是怎麼能保持平衡,拖着殘體用一邊的翅膀飛的

    況且這傢伙哪怕飛的東倒西歪到處碰牆,也一點也閒不住。直到現在,幾乎每個角落都已經成爲了它的根據地,就連自己最後的聖地臥室,也最終不幸淪陷。

    天知道有次他半夜突然醒來,正巧對上一雙直勾勾地望着自己,閃爍着紅光的眼睛時,險些嚇得沒控制住本能,險些暴露出來狩獵者的身份,掏出聖槍直接攻擊過去。

    還好很快那隻倒掛在自己牀頭上的蝙蝠,便堅持不住地搖搖欲墜着,“吧嗒”一聲掉到了自己的臉上。

    “”

    裴湛昀無奈地嘆了口氣,坐起身將它撿起來,側身打開臺燈,果然毫不意外地發現它的繃帶上又沾染上了血跡。

    “你就不能省點心”一邊嘆着氣給它重新包紮,一邊又試圖教訓,“老老實實呆在窩裏不好嗎非要飛上去試圖倒掛,是嫌你的傷口還不夠嚴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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