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別怕妹妹一定會沒有事的。”春陽一臉嚴肅的走到曹清清的面前,像個小大人一樣安慰着曹清清。
看着眼前乖巧懂事的兒子,曹輕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的疼,只是此時此刻的她知道現在自己一定要堅強,一定要堅強。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對現在的曹清清來說度日如年已經不能來表達她現在的內心感受,心裏的恐懼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一點一點的在變大,曹清清的手不自覺的顫抖着,現在的她既期待結果的出來,又害怕知道結果。
對於一個母親來說,孩子生病,是她心裏最大最大的痛苦,更何況對於春陽和白雪來說,她已經虧欠他們的夠夠多夠多的了。
“別怕,有我在。”感受到曹清清身體的顫抖,郝人握着曹清清的手力道又加大了一份。
曹清清感激的看了好人一眼,但是此時此刻她的心裏滿滿的都是沈長寧。
如果此時此刻陪在他身邊的是沈長寧,那該有多好啊曹星在心裏默默的想着。
終於,就在曹清清的耐心就要消失殆盡的時候,診室的門終於打開了。
“醫生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心急如焚的曹清清立馬衝到了醫生的面前,一臉着急的問道。
可是還沒有等醫生開口說話的曹清清,已經從醫生臉上沉重的表情中感受到了一絲絲巨大的恐懼,此時此刻,她突然害怕聽醫生開口說話,因爲她害怕醫生說出的結果不是她心中所想的。
“郝先生,郝太太,我們已經確診你們的女兒是白血病。”醫生看着曹清清,還是如實的說出了事情。
因爲他知道誠實是一個醫生最基本的素質。
“什什麼白血病怎麼會怎麼會變成這樣”
語畢,曹清清只感覺眼前一黑,身子無力地向後傾倒慢慢失去了意識。
“清清,你怎麼了清清”郝人一把接住了就要與地面發生親密結吻的曹清清一臉緊張的喊到,可是不管他再叫的有多大聲華麗的曹清清仍舊閉着眼睛,沒有任何的表情。
而一旁的春陽也無助的看着身邊的'郝人,對於這個年僅五歲的孩子來說,他已經從自己的自己母親臉上的表情看出了自己妹妹現在的狀況非常非常的不好。
此時此刻,春陽的心裏產生了一個不該這個年紀的孩子該有的想法。
“春陽,別怕,有爹地在妹妹和媽咪都會沒有事的。”郝人看着一旁的小大人用手摸了摸春陽的頭,輕聲的安慰着說道。#
他知道孩子終歸是孩子,儘管眼前的春陽,比其他的孩子要成熟,要聰明,要懂得多。
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睡夢中的曹清清好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可是怕的夢。
夢中的她像是走在一個無邊無際的黑黑的隧道中,只有她一個人在這裏孤獨的奔跑着,沒有盡頭,沒有燈光,更沒有她心中的那個人。
“媽咪媽咪,救我媽咪”
“雪兒是你嗎雪兒。”曹靜聽着這熟悉的聲音,試探性的問道。
只是,一分鐘兩分鐘過去了,迴應她的是一聲聲孩子的哭泣聲,還有腦子裏迴旋的那句救命聲,這樣的聲音讓曹清清感覺到十分的恐懼,只是此時此刻的她除了奔跑,似乎沒有別的選擇。
不知道跑了多久一道耀眼的光射進了夏宏清的眼睛裏。
“啊”曹清清捂着眼睛,大聲地尖叫道。
突然的光亮,讓一直處於黑暗中的曹清清十分的不適應,隨着這一聲尖叫,曹清清猛的從病牀上坐了起來,當她再次用手撫摸自己的額頭時額頭上已經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汗珠。
“清清,你醒了,太好了,你終於醒了。”一直守在曹清清牀邊的郝人看着從牀上坐起來的曹清清,一臉驚喜的說道。
“我到底睡了多久,雪兒呢雪兒怎麼樣了”曹清清緊緊的抓住好人的手,一臉緊張的問道,此時此刻在她的心裏,心心念唸的全是她的女兒。
“你放心,雪兒沒有事,我已經安排了城市最好的醫生,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照顧好你自己的身體,清清,你不能倒下,你還有春陽,還有雪兒,還有我。”郝人反手握住曹清清的柔荑輕聲的說道。
“對你說的對,我不能倒下,我一定要堅強。”曹清清一邊說着一邊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直接要從病牀上下來。
“等一下清清,你要去哪兒”郝人拉住驚慌失措的曹清清,一臉緊張的問道
“我要去找醫生,醫生一定會有辦法救我的女兒只要能救我的女兒,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光着腳的曹清清站在冰涼的地板上,她回過頭看着郝人一字一句的說道。
語氣裏充滿了讓人不能拒絕的堅定。
“好,我陪你。”好人說着細心的爲曹清清穿上了拖鞋,待他再擡起頭時,臉上已經掛滿了溫溫暖的微笑:“地上涼。注意身體。”
“謝謝你。”
雪兒主治醫生辦公室。
“醫生,我女兒現在的情況到底怎麼樣有什麼方法能救我的女兒不管用什麼方法,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願意,就我的女兒醫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活我的女兒”曹清清看着眼前的一生,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此時激動的她有些語無倫次。
“郝先生,郝太太,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全力救活你們的女兒,只是你們也知道白血病不是普通的病,我們現在只能化療維持你們女兒的生命,如果想讓你們的女兒恢復到以前的身體狀況的話,必須要找到適合的骨髓,然後進行骨髓移植,只是所有的手術都會有風險,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考慮清楚。”
主治醫生看着眼前的曹清清,如實的說出了自己已經研討過的最好的治療方法。
“我可以我可以你們可以用我的骨髓,她是我的女兒,我的骨髓一定可以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