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桃之夭夭 >第六十八章 詭計
    雲錦見狀,忙安慰道:“過去的事情侯夫人就莫要再提了,好在這樁婚事沒成,否則婉筠這輩子便毀了”

    婉筠也紅着眼圈,拉着雲錦的手哽咽道:“我這幾日回想起來都是後怕的,你若是因爲我出了事,我我便不能原諒我自己。”婉筠揉了揉酸澀的眼眶,激動之餘有些語無倫次。

    三人逗留在花園裏,已經引得花廳裏的夫人小姐紛紛側目,見她們神色有異,難免有些猜測,一會兒功夫便隱隱有些私語傳出。雲錦替婉筠拭了拭溼潤的眼眶,打趣道:“都快及笄的人了怎的還哭鼻子咱們快些進去吧,一會兒該惹得不明事理的旁人猜測了。”

    侯夫人擡眼看了看花廳中好奇觀望的夫人小姐們,也明白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便收了憂傷的神色,帶着常年不變的端莊笑容進了花廳。雲錦拉了拉婉筠的衣袖,故意落後幾步耳語道:“今日府裏來往女眷多,二嬸那兒我得幫襯着,難免照顧不到你,左右我們府上你也熟,莫要拘束了,便當自己是半個主子吧”

    婉筠俏臉微微一紅,嗔道:“什麼就當自己是半個主子我可有那般沒皮沒臉”

    雲錦“噗呲”一笑,打趣道:“你呀就是臉皮薄,要是有清河郡主一半臉皮厚便不會這般拘謹了”

    話音剛落,雲錦耳邊傳來隱隱怒意:“你們可是在說我壞話”

    雲錦陡然一僵,暗道這背地裏說人壞話的事兒果真做不得,勉力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道:“郡主來了怎麼也不着人通傳一聲,雲錦也好去府門前迎接郡主大駕呀”

    清河甩給雲錦一個果真如我所料的眼神,一手叉着腰一手做扇不停地扇着,語氣幽幽道:“我若差人通傳了怎麼能聽見有人背後說我壞話呢再說,我臉皮這麼厚的人早就把自己當做半個主子了,那還需要那些虛禮”

    “郡主誤會了,雲錦其實不是這個意思”婉筠見清河郡主隱隱有些怒意,忙想要解釋,卻吱吱唔唔半晌才緩緩低下頭道:“只是我從小就性子怯懦,給雲錦添了不少麻煩”

    清河白了婉筠一眼,叱道:“得了吧,看把你嚇得,果真膽子小”轉而又拿胳膊撞了撞雲錦,頗爲得意道:“我若是臉皮薄點兒,還怎麼到你府上蹭喫蹭喝”

    “”雲錦愣了一愣,默然地轉頭與婉筠對視一眼,兩人皆沉默地低下頭,若不是知道醉香嘍是寧王的產業,她真會以爲寧王府已經窮得揭不開鍋了。

    清河見兩人都愣在當場,忽然神祕一笑,低頭道:“你們猜,我剛剛在府門前遇見誰了”復又挑眉意味深長道:“我見着我堂兄的馬車了。”

    日頭已經高高掛在當空,蕭府外來往的車馬行人漸漸少了不少,守門的小廝趁着來客都進了府,偷閒坐在石墩子邊歇歇腳。寬闊平坦的青石板路上,一輛低調的黑漆馬車沉穩地向蕭府駛來,門前眼尖的小廝探出頭去瞧來的又是哪家府上,遠遠望見馬車晃晃悠悠的木牌上雕刻的標誌,心頭一驚,擡手揉了揉眼睛,真真切切看清楚後,嘀咕了一句“我滴乖乖”,忙腳下不停地往府內跑去。

    正廳院子裏,蕭將軍正和蕭二老爺、幾位子侄輩忙着待客,一位小廝卻風風火火地跑進來:“老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蕭遠毅不悅地皺了皺眉,忙呵斥道:“當了多少年的值,怎地還沒個規矩”

    蕭遠毅畢竟是帶兵上戰場生死間拼殺出來的人,發怒時渾身的戾氣瞬間散發出來,那小廝禁不住一抖,但想到門外的馬車,只得頂着怒火結巴道:“老老爺,玹王殿下的車馬到府門外了,您快去迎接吧”

    “什麼”蕭遠毅聞言一驚,沒來得及多想,便招來兩個兒子前去迎接玹王大駕。

    “父親,玹王怎麼會來”跟在蕭將軍身後的蕭懷瑜聞言亦是詫異道,雖然驚訝不解,但腳下還是不停地往府門前去。

    “你問我,我問誰去”

    那小廝跑進來時已引得不少賓客注目,此時一言更是激起千層浪,有些大臣更是立即站起身來便要一起去府門前迎接玹王。玹王性子向來冷淡,素不與大臣相交往來,且看蕭家人這反應,他們應該是沒有與玹王下帖子,玹王卻自行前來,思及此,各王公大臣心裏更是驚訝不已。

    玹王在朝中歷來是特殊的存在,當朝許多大臣對二十年前的“三王逼宮”和皇家的辛密皆是有所耳聞,且不說這些年來皇上頗爲看重玹王,玹王府的暗衛暗地裏爲皇上做了不少明面上說不得的事,皇上對玹王的栽培之意比各皇子更甚,便是玹王府麾下的二十萬大軍便是朝中不可忽視的存在,玹王這一番“紆尊降貴”令不少王公大臣喫驚之餘,更是在心裏掂量掂量這朝中的局勢該如何變化了。

    於是,當一羣人浩浩蕩蕩到了影壁時,玹王府的馬車也悠悠地進了蕭府。駕車的夜撩起簾子,一身黑色金絲蟒袍的容詡穩穩的下了馬車。甫一站定,站在前頭的蕭遠毅便帶頭一撩衣角,行跪拜大禮。

    “參見玹王殿下”

    容詡沉然一擡手,阻止了蕭將軍的跪勢,緩緩開口道:“蕭將軍不必多禮。”揮手示意了身後的衛風,風上前將端着的兩個錦盒遞給蕭府管家。

    “蕭將軍曾與父王一同領兵抗戰殺敵,本王頗爲敬佩,今日聽聞蕭將軍愛子喜登桂榜,略備薄禮,特來恭賀一番。”容詡清冷的嗓音徐徐吐出,如一潭沉靜的古井,帶着一貫的疏離,卻不失皇家特有的尊華之氣。

    “王爺過獎了,犬子不過略通詩書罷了,幸得聖上擡愛,賜爲探花郎,實在有負聖上衆望啊”蕭將軍謙遜道。

    “蕭府一門出得一文一武兩位青年才俊,實乃蕭將軍教導有方,蕭將軍莫要妄自菲薄了。”容詡理了理袖口,面不改色心不跳道。夜與風二人低頭站在容詡身後,聽着主子頭一遭說着奉承之言,驚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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