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嘖嘖稱奇,這樣的女子,難怪能將寧王世子治得服服帖帖。
“這太好了我早就盼着呢總算有人能管着我哥了”清河狡黠地笑着,懶懶地靠在石凳上,悉悉索索的陽光投向她的側臉,俏皮又可愛。
雲錦暗笑地搖頭,清河這便將自家兄長給賣掉了
忽的園子裏傳來一陣爽朗的聲音:“你這丫頭又在背後說我壞話”隨即,一抹鴉青色身影闊步走進涼亭,來人媚眼噙着桃花,脣角含笑地拿扇柄輕輕敲了敲清河的髮髻,清河喫痛地捂着腦袋。
雲錦不禁暗笑:“今日到趕巧,熟識的人一波接着一波的來”
容言一聲輕笑,眼波流轉,恰巧碰上了王子衿望過來的清水無波的眼,他倏地斂了笑,迅速錯開眼,耳根卻可疑地紅了幾分。
他與王子衿算是從小一起長大,幼時王子衿便愛欺負他,自從知道他倆定了親,王子衿欺負起他來更是得心應手,他自今還記得王子衿將他摜倒在地騎在他背上嚷嚷着不要嫁給一個比女子還漂亮的男人的場景。以前他一直想回避這門親事,恰逢王老夫人病逝,她扶靈回鄉守孝三年,他也暗地鬆了口氣。未曾想三年未見,他一見着王子衿這神情,心底裏沒來由地生出幾分懼意和幾分緊張。
容言暗道自己許是魔症了,忙撇開眼,這一瞥卻看見了站在角落的蕭雲錦,頓時臉色一變:“你你怎在這裏”
雲錦愣了愣,正欲行禮的身子僵在當場,卻聽容言急道:“你大哥出事了你不知道”
雲錦只覺得一陣眩暈,半蹲着的身子晃了晃,忙上前抓住容言的袖子,急切問道:“你說什麼”
容言蹙着眉,見雲錦確實不知的模樣,耐心解釋道:“今日早朝,皇伯父下旨與你大哥和安陽賜婚,你大哥當場回絕,只說自己與沈家大小姐已有婚約,做不得這背信棄義之人,偏偏沈少傅哆哆嗦嗦不敢言語,皇伯父勃然大怒,只道六禮未過,婚事未成,你大哥若抗旨不尊,便累及家人,當場退了朝。蕭將軍自是要爲你大哥求情,這會兒他們還跪在御書房外呢”容言見雲錦臉色發白,不禁問道:“你竟不知道我見你二哥還算理智,沒有當場頂撞皇伯父,他沒有給府上遞消息你怎進宮來了”
雲錦四肢發軟地跌坐在石凳上,腦袋暈暈乎乎地不知該怎麼回答容言的問題,也被賜婚的消息震驚了半晌的清河回過神,噏了噏脣道:“是是皇后娘娘傳召雲錦進的宮。”
對了皇后娘娘雲錦陡然清醒,難怪皇后召她進宮說了那些話,如今又把她留在宮裏,若是沒猜錯,皇后應該是想用她去逼迫她哥哥
她倏地站起,疾步往園子外走去,她不能留在這裏坐以待斃。容言見雲錦面色發白,嫣脣緊抿,眼底滿是與她年紀不符的狠厲,決然地往園外走去,他思忖了一瞬,叫住了雲錦,“要不要我幫你去找堂兄”
涼亭裏,清河擰着眉望着雲錦遠去的嬌小的背影,擔憂道:“皇后娘娘不會讓雲錦順利出宮的”
容言暗暗嘆了口氣,眉眼裏全無往日的玩世不恭,“我們也離開這裏吧一會兒皇后娘娘定會派人來尋。”
兩人正沉浸在對蕭府的擔心裏,皆沒看見王子衿低垂着的眼裏閃過的暗芒,方纔容言說的堂兄應當是玹王,難道蕭雲錦與玹王真如傳言所說的那般
這廂,雲錦一面焦急地穿行在宮牆中,一面躲避着來往的宮婢,她不敢向宮婢尋路,怕撞到皇后的眼線,只能憑藉着記憶找宮門的位置。剛躲過兩個宮婢,雲錦鬆了口氣,一道男聲陡然炸響:“蕭小姐”
雲錦緊張地回頭,一身着藏青色棉袍的高大男子正站在雲錦身後。那男子見雲錦神色緊張,忙解釋道:“小的是寧王世子身邊的侍衛,世子擔心蕭小姐不認識宮中的路,特命小的來爲蕭小姐引路。”侍衛知道雲錦十分焦急,也不耽擱,“小姐請跟我來”
雲錦瞟見男子腰間寧王府的令牌,又想起容言身邊確實跟着這麼個人,才放心的跟上去。
侍衛帶着雲錦專挑僻靜的路走,不過半盞茶的功夫遍到了神武門前。侍衛隱在宮牆下向雲錦微微頷首,雲錦瞭然,理了理因走得急而皺起的裙角,微含着頭鎮定的往宮門走去。
果然,還沒到宮門,雲錦便被守宮門的侍衛攔了下來。一柄鋥亮的銀槍橫在雲錦跟前,“皇后娘娘有令,請蕭小姐不要離開皇宮”
雲錦拽緊了衣角,緩緩擡起頭,眼前的侍衛長着一張國字臉,皮膚略黑,忠厚老實的模樣。
“如果我非要出去呢”雲錦的心漸漸沉下去,一股與她年紀不符的威壓鎮得守門侍衛莫名的一慌,手心竟滲出絲絲汗。
守門侍衛很是爲難,他們平日常受蕭統領照顧,對這個在軍營長大沒有一絲傲氣的貴族子弟很有好感,他們也自然知道蕭統領有多寵這位妹妹,因此今日將蕭家大小姐攔在這裏,他也不樂意,但上頭的命令他又不敢不聽。
守衛侍衛悄悄收了長槍,低聲懇切道:“還請蕭小姐不要爲難小的”
兩人正僵持着,另一頭一位內監領着幾位宮婢匆匆而來,一面走一面吩咐道:“快四處找找不到仔細你們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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