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影兒和小麗也陸續起牀了,看到牀頭櫃兒上的螃蟹,倆孩子都驚奇不已,她們還沒見過螃蟹呢,自然不知道這玩意兒好喫。

    韓明秀拆開一隻螃蟹,從裏面剔了點兒蟹肉給她們嘗,結果倆小丫頭一喫到螃蟹肉,頓時被螃蟹的美味給折服了,看着那一大盤子的螃蟹肉兩眼放光。

    韓明秀教了她們螃蟹的喫法,教完後,倆丫頭就一人拿了一隻螃蟹開喫。

    喫完一隻,小影兒嘬了嘬沾着蟹黃的手指,靦腆而又幸福的說,“小姨,我覺得螃蟹比肉還好喫。”

    韓明秀又給她拿了一隻,溫柔的說,“喜歡就多喫點兒,高爺爺說了,這螃蟹他家裏有的是,等咱們喫完這些,他還給咱們拿。”

    這句話,主要是說給大姐聽的,爲以後能繼續喫螃蟹打基礎呢。

    小影兒和小麗聽到往後還能有螃蟹喫,眼睛頓時都亮晶晶的,咧開小嘴兒笑得開心極了。

    大姐卻認真的說,“秀,你還要上人家去拿喫的去啊人家高大爺這麼跟你說,沒準兒就是跟你客氣客氣呢,你可千萬別當真啊這螃蟹稀有不說,還是從那麼老遠的地方弄回來的,光郵費就得多少錢啊咱們喫一回知道知道啥味兒就行了唄,可千萬別不拿自己當外人,還上人家要去了”

    韓明秀挑了一隻母蟹,掰開蟹殼兒,邊喫邊解釋說,“大姐,你不知道,高大爺家的這些東西都不是郵回來的,人家有親戚在鐵路上班兒,這些東西都是免費給捎回來的,而且這螃蟹咱們看着挺貴的,在南方那邊兒就跟咱們這邊兒的大白菜似的,根本算不得什麼。”

    “那也不能總上人家家裏要喫的去,別讓人看不起了。”大姐雖然性子軟,但該堅持的地方還是很堅持,是個有底線有原則的人。

    韓明秀笑道,“你放心吧,我可不是白拿人家的東西喫,你妹子我還沒那麼不要臉呢,我都想好了,等開春咱們家就多種點菜,春夏秋三季供着他們老兩口兒青菜喫,他們供咱們喫螃蟹,這樣也不算咱們占人家的便宜了,還能給小影兒小麗增加點兒營養,要不你看看這倆孩子瘦的,跟倆小猴子似的,我真怕她們營養不了影響發育呢”

    最後一句話,成功的把大姐給勸住了。

    她雖然不願意拿人家的東西,但是跟自己閨女的健康比起來,她還是更在意她閨女的健康。

    哎,拿就拿吧,大不了她多給人家做幾雙鞋子,多給人家種點兒菜啥的,只要她閨女都能健健康康的,就比啥都強了。

    喫完飯,韓明秀收拾了碗筷去水房子刷完去了,還趁着水房沒人兒的時候把喫剩下的蟹殼收進了空間裏。

    穿越這段時間以來,她每次喫螃蟹和扇貝,都會把殼兒留着,等開春的時候,她打算養一頭豬,這些蟹殼和扇貝殼用來餵豬最好不過了,既能給豬補鈣,還能讓豬長膘呢

    此時,小東山屯霍家,一家人正圍坐在桌子旁喫飯。

    “來,建峯,喫菜”

    霍建峯的大娘把一筷子燉白菜夾到霍建峯碗裏,嘴上碎碎念念的嘮叨着,“哎,你好幾年纔回來一趟,大娘本來想給你做點好喫的,可是家裏窮,飯都快喫不上溜兒拿來,也沒錢買肉啊,只好給你燉點兒白菜吃了,你可別挑大娘的理啊”

    霍建峯淡淡的說,“沒事,有的喫就行了。”

    聞言,霍大娘一噎,這人咋不按常理出牌呢按理說她在這邊哭窮,他不是該掏出點兒錢出來給她救救窮嗎咋還跟個榆木疙瘩似的聽不明白她啥意思呢

    還是他聽明白了,故意揣着明白裝糊塗呢

    想到這兒,霍大娘決定把自己的意思再挑明白點兒,乾脆拉弓射箭照直崩得了。

    “呵呵,建峯啊,大娘問你個事兒啊”

    “啥事兒,大娘你說吧。”

    雖然明白大娘的嘴裏說不出啥好話來,但眼前這個人畢竟是他的大娘,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大爺和奶奶的份兒上,他還是不得忍耐她的嘮叨和哭窮。

    “也沒啥大事兒,就是想問問你,你現在不都當排長了,工資是不是也比之前當小班長兒時多了多多少啊”

    霍大娘直白的提到了他的工資,就差沒直接跟他要了。

    雖然這種做法有點兒過分,但霍大娘自己卻一點兒都不覺得,霍建峯從小就過繼到他們家了,雖說這犟驢不肯喊她娘,也不肯喊她當家的爹,但村裏人誰都知道他過繼到他們大房來了,不管他喊不喊他們爹孃,他就是他們的孩子,他掙的錢就應該交給她保管。

    其實,霍建峯也不是沒給她錢,之前他最開始當兵時,每月只有八塊錢的補助,但他每月還能省下兩塊錢來,每年的年底都往家寄二十五塊錢貼補家用。

    後來他升了班長,補助費漲到了十二塊,他就每月往家寄五塊,一年能往家寄到六十塊。

    這六十塊錢對他們家來說算得上是一筆大收入了,仗着每年有這六十塊錢,霍大娘在屯子裏的日子過得比同齡的老孃們兒們舒坦多了,她也終於覺得這個侄兒沒白養,養了他這麼多年,終於見回頭錢兒了。

    可是,沒高興兩年呢,聽說他又升了排長了。

    開始聽到他升排長的時候,霍大娘還挺高興的,因爲覺得霍建峯的補貼,不,現在應該叫工資了,他的工資長了,往家裏郵的錢也肯定得跟着漲。

    可是,等錢郵回來時,她發現他每月還是往家郵五塊錢,一點兒都沒長,給他寫信哭了幾回窮,他也沒有任何迴應。

    這下子,霍大娘不舒服了,明明他掙得更多了,爲啥還往家交那點兒錢啊這不是明擺着攢小分子呢嗎

    老霍家還沒分家呢,霍建峯過繼到他們家,那他手裏的錢不就應該交給她這個大娘嗎他憑啥不交啊

    一想到他手裏有錢卻不往家裏交,霍大娘的心就跟讓貓撓了似的,又疼又癢又不得勁兒,要是不把他攢那些錢給摳出來,估計她都得長一場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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