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集市上回來後,韓明秀就一頭鑽進後園子裏,開始往空間裏收豬崽子,小雞、小鴨和小鵝。

    她想試試空間是不是什麼動物都收,還想知道知道最多能收多少動物,會不會有收不進去的動物,有沒有重量限度,還有那個玉碟到底能長多大等等

    正收興致勃勃的做着實驗,小鎖來了。

    因爲怕保鏢咬他,孩子沒敢直接進來,就站在大門外喊,“秀姐,秀姐,你快出來,我找你有事。”

    聽到小鎖一聲比一聲高的叫聲,韓明秀趕緊把空間裏的動物們都放了出來,起身出了園子。

    大門外,小鎖光着膀子,拎着一個土藍子,土藍子上面蒙着他那件兒破破爛爛的汗衫,一看見韓明秀,,“秀姐,我又抓到一窩鵪鶉,你還要不要了”

    韓明秀趕緊把食指放在脣邊噓了一聲,四下看了看,見沒人才打開大門,把他放了進來。

    “你小點聲兒”韓明秀低聲囑咐道。

    她跟小鎖的交易是在背地裏進行的,這種事不能被別人看見,也不能被別人知道了,不然萬一傳到他爹和他後孃的耳朵裏,他們要是知道小鎖私自拿着東西跟她交易,肯定得生事。

    韓明秀並不怕那對兒黑心的夫妻,只是不願意惹事兒而已,所以她總是一再叮囑小鎖,千萬別把他們交易的事兒說出去。

    小鎖這孩子還是挺可靠的,倆人交易這麼長時間以來,也沒人知道他幫她幹活兒的事兒,只是今天這孩子又抓到一窩鵪鶉,一時間有點兒得意的忘了形,所以就沒太注意安全的問題。

    韓明秀帶着小鎖進了屋,進屋後,小鎖把土藍子放在了地上,掀開蒙在土藍子上面的汗衫。

    汗衫下,七八個灰突突的鵪鶉驚恐的擠在一起,啾啾啾的叫着。

    韓明秀數了一下,這次的鵪鶉比上回的多了一隻,一共是八隻,而且這窩鵪鶉也比上窩的大,基本上都是大鵪鶉了。

    “太好了,我都要了,小鎖,謝謝你”

    韓明秀,喊過小影小麗,讓她們擡着籃子把鵪鶉都送到前園子去。

    ,“沒事兒,那秀姐,我先回去了。”

    “你等會兒”韓明秀叫住他,“你還沒喫飯呢吧”

    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這孩子本來就瘦,這會子,小肚子都憋回去了,肯定是晌午沒喫飯,整不好早上那頓都沒喫。

    小鎖嘿嘿笑了一聲,低頭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韓明秀看着他瘦骨嶙峋的,“姐姐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一定要按時喫飯,不然做下胃病就不好治了。”

    小鎖擡起頭,嘴脣嚅囁了兩下,低低的說,“我爹去民工了,我後孃不讓我喫”

    聞言,韓明秀的心中驟然一疼,溫柔的責備說,“你這孩子,既然都喫不上飯了,找着鵪鶉咋不留着自己喫,還往姐這兒送啥”

    小鎖急瞪大眼睛,認真的說,“我當然不能吃了,鵪鶉是給姐你留着的,我不能喫,餓死也不喫。”

    看到他這副倔強又認真的樣子,韓明秀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黃毛蹀躞的,“你先去院子裏洗洗手,姐去給你弄點好喫的。”

    “哎”小鎖痛快的答應了一聲,乖乖的去院子裏洗手去了。

    韓明秀走進廚房,想着孩子餓了,得做點兒省事的,還有這孩子太瘦了,得喫點油腥補補,就把那天在國營飯店剩下的那大半盤肉絲拿了出來,放在鍋裏翻炒了一下,又把家裏晌午剩的包子熱了一下,另外給他榨了一杯橙汁。

    這幾樣都是省事兒的東西,從她進廚房到出來,也就十幾分鐘的樣子。

    洗完手的小鎖正坐在屋裏等着韓明秀呢,看見秀姐端出來一盤兒油汪汪的肉絲和盤白白胖胖的大包子,眼睛一下子直了,他咕咚一聲吞了一口口水,只覺得那口水剛吞進去就又涌出來了。

    “來,喫吧,餓壞了吧”韓明秀把肉絲和包子放在了炕桌上,小鎖坐在炕沿邊兒上,就着飯桌大喫起來。

    “別光顧着喫,看噎着了,這兒還有橙汁兒呢,喝點兒橙汁兒。”韓明秀把那杯橙色的液體也放在了他的旁邊兒。

    小鎖看着玻璃杯裏漂亮的液體,遲疑的說,“秀姐,這是啥呀,好喝嗎”

    “這個叫橙汁,是用橙子擠出來的果汁,橙子可是千里之外的南方菜有的水果,咱們北方人很難喫到的,你快嚐嚐吧”韓明秀耐心的給他解釋。

    小鎖知道秀姐的二姐嫁到城裏當官的人家了,秀姐週週都進城,這橙子肯定就是她在二姐家拿的,所以也沒有懷疑,端起橙汁喝了一口

    嗯,真甜

    簡直比蜜都好喝

    小鎖端着杯子,一口一口的喝起來,幸福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韓明秀看着這個激動得眼圈都紅了的孩子,心疼的想,看在這孩子對自己是真心的好,還有他沒孃的份兒上,往後還是多拉扯拉扯他吧,至少,別再讓這可憐的孩子捱餓了

    傍晚

    孫敖屯兒最西邊兒的老林子家裏,老林子媳婦趙四妹,在窗臺上燃氣一把編成女人辮子樣的艾蒿,蚊子,瞎眼兒蒙,小咬就只能望屋興嘆了,它們被繚繞的青煙擋在了窗戶外,像妖精一樣張牙舞爪着。

    大概是聞到了屋裏的酒香味兒,幾隻蒼蠅越過防線,勇敢的飛進了屋裏,在屋裏炕頭兒的炕桌上盤旋着,伺機想偷一口酒喝。

    而此時,張二驢子正盤腿兒坐在炕桌旁,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悶酒,炕桌上放着一盤油炸花生米和一盤兒臘肉炒土豆片子,還有一盤蘸醬菜和一個雞蛋醬,都算是他的下酒菜了。

    “孃的連你們也來欺負老子”

    被蒼蠅嗡嗡的心煩的張二驢子啪的一聲撂下酒杯,隨手拽過一條女人的襯褲就去打那些盤旋在他酒桌旁的蒼蠅。

    可能是天黑屋子暗的緣故,也可能是他喝多了手不好使,輪了好幾下子也沒打到一隻蒼蠅,倒打碎了一個盤子和一個酒杯。

    趙四妹聽到屋裏叮噹的響聲,急忙走進來,看到張二驢子正暴跳如雷的跟幾隻蒼蠅較勁呢,她那對兒玻璃酒杯被打碎了一隻,白瓷盤子也被打碎了一塊。

    趙四妹心疼的直皺眉,走過去說,“大發,你跟幾隻蒼蠅賭什麼氣啊蒼蠅是畜生,你是人,跟它們較勁值得嗎”

    張二驢子斜睨了一眼這個跟了他好幾年的女人,嫌棄的說,“先去把你牙縫子裏的菜葉子摳出去再說話,整那膈應人勁兒的”

    老林子媳婦臉上的表情一僵,隨即捂着嘴巴走了出去,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她進來。

    張二驢子等了一會兒,見她遲遲不進屋,就在屋裏喊了起來,“趙四兒,你嘎哈去了,咋還不進屋呢”

    回答他的,是女人隱忍無助的抽泣聲。

    聽到她哭了,張二驢子一點兒心疼的意思都沒有,反倒更煩躁了,沒好氣道,“好端端的,你擠什麼貓尿不樂意我來咋滴不樂意我來我就走。”

    說完,醉醺醺的下了地,搖搖晃晃的往外邊走去。

    廚房裏,趙四妹正坐在小板凳上抹眼淚兒呢,餘光看到張二驢子出來了,她哭得更傷心了

    “你走吧,在別來了,我知道你現在煩我了,你來我家不就是想打聽那個小騷狐狸的事兒嗎我告訴你吧,你就別做夢了,人家跟她的男人好着呢,她男人可是部隊裏當官的,三天兩頭的給她寫信,還花了一百多大塊給她買一輛自行車呢”

    這些話,深深的刺痛了張二驢子,他趔着腳站住了,惡狠狠的對趙四妹說,“部隊裏當官的多個幾吧,自行車又算個屁,你等着,早晚有一天,老子叫她還回到老子的手裏,你就走着瞧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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