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韓明秀收拾了碗筷,到醫院的食堂裏租了個竈眼,就又出去了。

    她跟王大夫預約好了,兩點鐘上他家去,韓明秀很守時,兩點鐘的時候,真的準時出現在了王大夫家門前,正好王大夫也已經睡完了午覺,準備出門了。

    兩人交接了一下,韓明秀就進了院,順便把大門插上了。

    今天借這個房子,她準備要收拾出一頭野豬來,空間裏的肉都喫沒了,霍建峯留下的肉票也花光了,要是再不收拾頭野豬,她就要沒肉吃了。

    她可過不了整天喫素的日子

    所以,必須的找個安靜的地方,把野豬收拾出一頭來喫,而蘇阿姨家的房子太乾淨,且蘇阿姨是個心細的,要是在她屋裏拆開一頭野豬,蘇阿姨一定會察覺出什麼蛛絲馬跡,要是惹起她的疑心就不好了。

    周叔家也不行,周叔不能在外面久待,通常都是幹一個多小時的活而就回來休息,所以分解野豬這個活在他家幹也不方便。

    高大爺和高大娘就更不行了,他們老兩口的年紀大了,時不時的就頭昏迷糊啥的,活說不準啥時候就回來了,所以在他家幹活也不安全。

    就只有王大夫家最合適,王大夫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屋子也總是亂七八糟的,在他家幹這個活正好。

    進屋後,韓明秀把屋裏門也插上了,確定安全後才從空間裏拿出一頭野豬來,準備拆卸。

    野豬並不是那麼好拆卸的,野豬的皮很厚,是普通家豬皮的1。5倍厚,一般的刀子都割不動它那盔甲般的豬皮,沒辦法,韓明秀只好拿出霍建峯送給他的那把蘇果進口錫柄刀,這把刀不光好看,還鋒利無比,比空間裏其他的刀都要鋒利。

    憑藉這把刀,她終於成功的割開了野豬的喉嚨,接了足足一大盆子的豬血,隨後又刮毛,燒一大鍋開水,把野豬燙了一下,把豬身上毛都褪盡了。

    這個活兒說起來簡單,但是操作起來卻是非常的難,也非常的累,韓明秀幹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幹完。

    之後,她纔開始正式分解野豬,斬豬頭,開膛,收拾豬內臟,再把野豬分成一塊一塊的。

    因爲時間有限,她沒功夫把野豬肉分成小塊,而是分成了幾個大塊兒,想喫的時候從大塊肉上上現割就可以。

    收拾完野豬,她仔細的打掃了戰場,把野豬毛都掃在一起,填到竈膛裏燒了,禿嚕野豬的髒水被她拎出去倒了,她還仔細的檢查了放血分肉的現場,看有沒有留下可疑的血跡,確定沒有後,這頭野豬算是正式收拾完

    幹完這些,已經是四點多了,離她規定的王大夫回來的時間還差幾十分鐘,出於對徵用人家房屋的感激,韓明秀簡單的幫他收拾了一下屋子,還在鍋裏給他蒸了幾穗青苞米和幾隻大螃蟹,算是對人家的報答吧。

    五點鐘,王大夫回來了,一進院,就看見自己的院子被收拾得規規整整的,院子裏還飄着一股烀苞米的香味兒以及海鮮的香味兒。

    哪來的海鮮不會是聞錯了吧

    王大夫吸着鼻子進了屋,韓明秀從廚房走出來,一邊在圍裙上擦手一邊說,“王大夫,今天多謝你了,給你做了點兒好喫的,當是給你的謝禮吧。”

    王大夫說,“客氣了,只是你這鍋裏做的是什麼我怎麼聞到一股海鮮味兒呢”

    韓明秀說,“你自己看吧,我還着忙呢,沒功夫跟你說了。”

    說完,就趕着回醫院去了。

    王大夫見她不肯說,就自己掀開了鍋蓋,看到鍋里正蒸着的大螃蟹,自是又驚又喜。

    只可惜,驚喜雖然大,卻沒人分享他的驚喜,只能自己慢慢的消化。

    現在有很多事兒很多話是不能隨便說的,一個不小心就會引來殺身之禍,所以他的這份驚喜只能在心裏藏着,跟誰都不能說,這是他跟小秀同志間的祕密,要是說出去了,萬一連累了小秀同志他豈不是得後悔死

    韓明秀回到醫院後,急忙趕着去食堂做飯了。

    說是做飯,其實就是烀肉,把一塊五花野豬肉烀在鍋裏煮,烀熟的時候,豬肉的香味瀰漫了整個食堂,把前來打飯的患者家屬饞的直流口水,食堂裏的師傅也一個勁兒的斜着眼睛往這邊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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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說別人,就是韓明秀自己蹲在竈膛邊,也都饞得直吸溜口水。

    不過,晚上喫的太油膩不好,容易發胖不說,還不健康,所以,烀好肉後,她只切了幾片留着燉菜放,把烀肉的老湯和煮肉都盛了出來,悄悄的收進空間裏。

    鍋也沒有刷,只添了點清水,燒開後燉了一棵大白菜,還把切下來的那幾片五花肉放了進去。

    飯就不用現做了,是她空間裏原來存的,還夠她們喫幾天。

    把白菜盛出來後,她刷了鍋,之後就端着飯菜回病房去了。

    老湯燉出來的白菜跟家裏平時水煮的白菜不一樣,加上韓明秀又不吝鹽醬,調料用的足,所以燉出來的白菜格外香,那爺倆也喫得格外起勁兒。

    其實,就是沒有這老湯燉出來的白菜,就是光喫大米飯,高廣濱和小鎖也能喫進去,畢竟大米乾飯這麼金貴的細糧不是誰家都能喫得起的,再加上這麼順口的菜,就喫得更香了。

    不大會兒,爺倆就把飯和菜都消滅光了。

    韓明秀又給他們切了西瓜和蘋果,讓他們吃了點餐後水果,爺倆喫水果的時候,韓明秀去了護士值班室,在表姐那兒幫小鎖租了個輪椅,租金是一週一塊錢,可以說是相當昂貴了。

    不過,貴也沒關係,韓明秀不差錢兒,就是差錢兒這個輪椅也得租,小鎖受了這麼重的傷,遭了這麼大的罪,本來就上火,要是還讓他整天躺在牀上,動都不能動一下,肯定更上火了,傷好的就慢了。

    要是有了輪椅,讓高大哥一早一晚趁着涼快的時候推他出去溜達溜達,肯定能讓他心裏邊舒服得多,也便於他養傷啊

    她把輪椅推回去的時候,高廣濱一看到這輪椅,就慚愧不已。

    他這個當舅舅的都沒想到給外甥租個輪椅,可是人家韓大妹子卻想到了,可見他這個舅舅當的,真是失職啊。

    小鎖感動的淚汪汪的,吸着的鼻子說,“姐,謝謝你,往後我指定好好對你,將來誰要是敢欺負你,我就跟他拼命。”

    韓明秀被他說得撲哧一聲笑了,毫不留情的打擊他說,“看你那小細胳膊小細腿兒吧,你爹踹你幾腳都能把你踹骨折了,就這樣的還跟人家拼命呢,想罩着姐,先把自己養壯了再說。”

    小鎖抹了一把眼睛,很認真的點頭,“我知道了姐,你放心,我以後好好喫飯,指定把自己養的壯壯的,壯得跟頭小牛犢子似的,誰也打不過我”

    “光能打可不行,你還得上學唸書學知識,將來好要考大學,幹大事業,等事業有成那天,你才能保護姐,不然光憑一身蠻力氣,在咱們屯子的一畝三分地兒還行,出了咱們屯子,你就不好使了。”韓明秀循循善誘道。

    其實,她都已經替小鎖打算好了,等這次出院回去,她就準備讓小鎖上學唸書去。

    小鎖這孩子聰明伶俐,也有上進心,要是讓他念書的話指定能念好,將來沒準兒真能有出息呢。

    就算沒出息也無所謂,讓孩子多念幾年書,也能讓他多學會點做人的道理,還能讓他識文斷字的,終歸比沒念書要強。

    小鎖聽到秀姐說讓他上學唸書,將來考大學,有大出息,頓時睜大了一雙眼睛,臉上一副茫然的樣子。

    他對未來的規劃裏可沒有這些,以他現在的眼界,考慮到自己的未來時,只考慮到把自己的身體養得壯壯的,好能多幹點兒活,多掙點兒工分,多攢點兒錢,等將來長大了,再求隊長給他批一塊宅基地,蓋上幾間房子,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那樣的話他就很知足了。

    但是現在,秀姐說讓她去念書,將來考大學、幹大事業,讓他一下子又想到了自己另外的一種可能。

    雖然那種可能他從未想過,對他來說甚至遙不可及,但是這話從秀姐的嘴裏說出來了,他就隱隱約約的生出了一種希望。

    或許,他真可以像秀姐說的那樣去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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