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薑還是老的辣,筱澤雲這個狂把酷炫拽翻天的社會小青年兒,在小周這個心思深沉閱歷豐富的老油條的面前,根本不堪一擊。.1kanshu

    幾番脣槍舌劍下來後,被小周貶損的體無完膚、一無是處,那一句句如刀劍般鋒利的語言,biubiubiubiu的插向筱澤雲,差點把筱澤雲給扎死。

    也就是他心大,要是心窄吧點兒的,被人家這麼貶損,估計都得羞愧的一頭撞死。

    擠兌完筱澤雲,小周無視他崩潰的表情,和老同學道個別,就拉着窈窈揚長而去了。

    看着那兩道親密背影,筱澤雲氣得直捶着自己的胸口:“哎喲我去,這也太囂張了!兒子們,你們誰有法子幫爸爸報仇?”

    “兒子們”都齊刷刷的低下頭,很顯然,誰都沒辦法對付小周這樣的人。

    準確的說,是誰都沒有膽子去對付小周。

    看到“兒子們”一個個不爭氣的樣子,筱澤雲更鬱悶了,他揮了揮手,沮喪的說:“算了算了,指望你們這幫不孝子,爸爸非得被給嘔死!還是爸爸自己想辦法吧,你們這些沒用的兒子,今天誰都別想去檯球廳,也別想去遊戲廳打遊戲了……”

    “兒子們”聽到筱澤雲的話,頓時叫苦聲一片。

    “澤雲哥,周思遠現在身居要職,他們家也不好惹,我們這幫人在人家眼裏就是幾隻臭蟲,人家伸根手指頭就能把我們弄死,我們哪敢去招惹人家呀?”

    “就是就是,澤雲哥,咱們這些人裏邊,也就你有實力跟他抗衡,我們當真不敢招惹他呀……”

    “算了算了,你們這幫沒出息的東西,自己沒用就說沒用的得了,找這些理由幹個屁?看來,對付這個裝逼貨,還得靠爸爸我自己了。”

    此時,筱澤雲真是恨鐵不成鋼啊。

    一個兄弟又好心的建議說:“澤雲哥,要不,你就換個女孩子喜歡吧,你看你,都追在那個小青梅屁股後面跑這麼多年了,到現在連個小手都沒牽上呢,人家還壓根都不拿正眼兒看你,喜歡你的女孩多了去了,咱何必在她這一棵樹上吊死呢?”

    “放屁!那些庸脂俗粉能跟我窈窈妹妹相提並論嗎?”筱澤雲瞪起了眼睛,一副要找人幹仗的架勢。

    “我窈窈妹妹長的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她們呢?一個個長得歪瓜裂棗的,跟豬八戒他二姨差不多,那套號的女人能配得上我筱澤雲?”

    一個實心眼兒的弟兄說:“叫我看,小葉就挺好的,雖然不如你那小青梅長得俊,但人家也不醜,身材也是一流的,澤雲哥,你都不知道,外頭好多人追她呢,可人家小葉一個都沒看上,就獨獨喜歡你……”

    “喜歡小爺也沒用!小爺這顆心、這個人啊,幾年前早就是窈窈妹妹的了,別的女人吶,在小爺的眼裏都是敝履……”筱澤雲望着窈窈消失的方向,感慨道。

    這番肉麻的話,聽在幾個兄弟的耳中,把他們一個個噁心的胃裏翻江倒海的,隔夜飯差點兒給噁心出來,不過考慮到嘔吐的後果,大家還是強壓下心頭的噁心,不再跟他就這個問題繼續探討了,免得他再說出讓人更噁心的話來……

    “吶,這是二十塊錢,你們拿去打遊戲吧,爸爸今兒個心情不好,不跟你們一起去了。”筱澤雲從兜裏掏出兩張大團結,隨手塞給了旁邊的一個兄弟,隨後手插着褲兜,搖搖晃晃的回大院去看老爺子去了。

    雖然是打着看老爺子的旗號回去的,但其實他並不是回去看老爺子,而是想打聽打聽小周跟他那個對象處咋樣了?啥時候結婚?

    現在,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小周快點結婚,最好是娶個悍婦,能把他管得死死的那種,這樣,他就沒那麼多閒工夫來管他追窈窈妹妹了……

    ……

    小周已經把窈窈送回到了家中。到家門口時,小周還不忘囑咐了窈窈一通,要她注意保護自己,不要隨便跟男孩子約會,更要重點提防筱澤雲,不可以跟他往來,平日裏無論是逛街還是出去玩,都千萬不能自己出去……

    窈窈很聽小周的話,小周說什麼她都聽,小周囑咐她的這些,她也都一一答應了……

    小周看窈窈這麼乖巧聽話,心裏十分滿意,最後看着她進了別墅的大門,這才轉身離開。

    其實窈窈也有邀請他到家裏去做客,但是小周還有些工作沒處理完,就婉拒了窈窈的好意,送完窈窈,他立刻趕回家中,準備把那些沒完成帶回家的工作處理完。

    到家後,發現家裏來了一個客人,是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

    此時,那老者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客客氣氣的不知和他父母說些什麼。

    看到兒子回來了,周嬸急忙招手說道:“思遠,快過來見見你陳伯伯!你陳伯伯是你爸的好朋友,今天特意來看望咱們的。”

    小周打量了一下那個老神仙似的老者,心裏暗自納罕。

    他怎麼沒聽父親說過有這麼一個朋友呢?

    周家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凡是能進到周家做客的,要麼是父親直系的部下或心腹之人,要麼是像秀姐他們那樣親如一家的友人,像這個從未聽說過的老頭,竟能進到自己家的大門,還能讓父母一起熱情的陪着聊天,還真是一件稀罕事。

    “哦,陳伯伯,您好。”心裏雖然畫着魂兒,但小周還是禮貌的伸出手,跟老頭握了握手。

    握手的時候,那老頭握得非常用力,一邊握還一邊還盯着小周的臉看。

    小周感到很不舒服,覺得這個老頭太沒禮貌,但考慮到是父母的座上賓,他便把心頭的不快忍了下來。等老頭鬆開手後,他和父母說了一聲,便回自己屋去了。

    看着小週上了樓,聽見關門聲,周錫龍兩口子迫不及待的向老頭靠近了些,周錫龍低聲問道:“陳大夫,咋樣?能不能看出點啥端倪來?”

    那個被稱爲“陳大夫”的老頭沉吟片刻,凝重的回答說:“首長,恕我直言,令郎手心發涼,臉色發白,應該就是腎虛的緣故,可惜我沒辦法給他號脈,也無法做出更準確的判斷,不過,你們既然有那方面的依據,他又有這方面的症狀,我覺得這事兒應該假不了。”

    “不如這樣吧,我先給他開幾副補藥喫一喫,這藥是強身健體的,對人體沒有害處,若他那方面有毛病,喫這藥便能有所改觀,若沒毛病,就當是喫補藥也是好的……”

    周錫龍兩口子聽到陳大夫這麼說,自然滿口應承了。

    “那好,那好!那就又煩勞陳大夫了,只是這事兒涉及隱私,還望陳大夫不要叫別人知道纔好……”周錫龍叮囑道。

    陳大夫一聽,嚇了一跳,忙不迭的說:“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您放心好了,我保證不會往外說的!既然您信着我,把令郎的病託付給了我,您也該瞭解我的爲人,我並不是那種好傳閒話、好搬弄是非的人,這一點您大可放心……”

    周錫龍看到陳大夫緊張的跟什麼似的,便笑着解圍說:“誒?我們當然相信你的爲人,不過是想囑咐一句,你可別多心,要是不相信你的爲人的話,我們也不可能請你。”

    陳大夫慌忙說道:“那是,那是,多謝領導的信任!您放心吧,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窮盡我畢生所學,把令郎的身子調理好的……”

    小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父母稀裏糊塗的判爲那方面有障礙了。

    他回房間後,正處理手頭上的一些工作呢,忽然聞到一股中藥的味道。

    他皺了皺眉頭,想這:這是怎麼了?家裏誰病了嗎,爲啥要喫中藥呢?

    一邊想着一邊放下手中的文件,打算下樓去看看。

    到樓下時,看到父親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呢,母親則坐在父親的旁邊織毛衣,倆人看起來都挺健康的,也不像是有病的樣子啊。

    看到兒子下樓來了,周嬸笑着說:“小遠,你下來的正好,蔡阿姨正給你熬中藥呢,一會兒你趁熱喝了吧。”

    小週一愣,詫異的問道:“給我熬中藥,爲什麼?”

    周嬸眼神飄忽了一下,說:“那個……你不是總說眼睛疼嗎,這中藥是我特意抓來給你治眼睛,緩解眼部疼痛的。”

    小周苦笑着說:“媽,我眼睛疼,那是經常看書或看文件累的,休息一下就好了,哪用得着大張旗鼓的吃藥啊?你太小心了!”

    周錫龍放下報紙,說:“話不能這麼說!你現在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身子自然不能和十七八的小夥子相比,既然總用眼睛,就應該好好保護纔對,你媽給你抓的中藥都是有滋補作用的,喝了對身體也沒害處,你就別浪費了你媽的一片心意,好好的把藥給喝了吧。”

    ……

    最後,在父親母親輪番夾擊下,小周皺着眉頭喝下了這碗湯藥。

    呵,真苦啊!

    在喝第一口的時候,小周就想停下,可以對上父母那殷切的目光,他又不忍心了,便硬着頭皮把一碗苦藥都灌到肚子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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