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花朵隻身一人在天津,孤苦伶仃、無依無靠,又正趕上生產,要是沒有白大娘幫忙,她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呢
在醫院住了兩天,花朵的身體康漸漸復了,只是側切的位置還沒有痊癒,大夫的意見是再留醫院住兩天,打打消炎針,免得傷口感染。
但是花朵怕花錢,跟白大娘商量,想要快點出院,也好省點錢。
白大娘考慮了一番,也同意她出院了,只是今天有點晚了,說讓她明天中午再出院。
中午的時候太陽足,天也暖和,免得這時都臘月的天氣凍到他們,萬一他們娘倆染上風寒,更讓她操心。
花朵對白大娘的安排十分感激,自然是對她言聽計從,於是就決定按白大娘安排的,明天中午再出院。
當天晚上,白大娘和花朵以及小寶寶個依舊是在醫院住的,他們的病房是四人間,但因爲現在要過年,醫院裏的人少,他們的病房裏就只有他們三個人,這也爲他們提供了不少的方便。
睡覺都時候,花朵奶了孩子,自己也喝了白大娘給衝的牛奶,之後三口人便躺在牀上呼呼大睡了。
這一覺,一睡睡到快亮天。
大約四五點鐘的時候,花朵要小解,被尿憋醒了。
醒來後,她習慣性的扭過頭去看孩子,結果一看,孩子卻不在她牀上了。
花朵嚇了一跳,還以爲孩子在白大娘牀上了,就趕緊跳下牀跑到白大娘身邊。
結果白大娘身邊也是空空如也,根本沒有孩子。
花朵的腦袋“嗡”的一聲,頓時嚇得聲兒都變了,她大喊,“大娘,白大娘,孩子呢”
白大娘一聲不回,依舊矇頭大睡。
花朵喊了兩聲,見白大娘一直不醒,就乾脆伸手去掀她的被子。
然
被子的底下,竟然是幾個枕頭,白大娘早就不知所蹤了。
“啊~~~”
刺耳的尖叫聲響徹了醫院的上空。
花朵像瘋了似的從病房裏衝出來,衝到醫生的值班室,語無倫次的哭喊着,“大夫,我孩子丟了,被個老太太給偷走了她裝出一副好心人的樣子,騙我相信她,可是卻把我兒子給偷走了,大夫你快幫我報警啊,對了,咱們醫院有保安嗎,有沒有人看見我兒子啊”
她一邊哭喊,一邊又像外面衝去,試圖追上那個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也不知去了哪兒的“白大娘”
值班大夫看到她這麼激動,又一聽是丟孩子了,立刻重視起來。
不管咋說,孩子是在他們醫院裏丟的,要是找不回來的話,不光他們醫院有責任,她這值班大夫也有責任的。
於是,在花朵狀若癲狂的跑出去後,她也當機立斷,馬上跑到傳達室,給王院長打了電話。
這個點兒,王院長還沒起牀呢,他帶着滿身的起牀氣接過電話,一聽有患者在他們醫院丟孩子了,登時嚇得睏意全無。
“報警,馬上報警”
他大聲吩咐着,又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跑下樓騎上自己的摩托車,風馳電掣的向醫院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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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不從他個人的利益考慮,從那個丟孩子的母親的情感方面考慮,哪個孩子不是媽媽的心頭肉啊,孩子丟了,對當媽的而言,肯定比死都難受,他也不忍心讓一個無辜的女子承受這樣的痛苦啊
“你們有沒有看見我兒子,他纔出生三天啊,這麼冷的天,她怎麼可以抱孩子跑啊”
“天啊,誰看見我兒子了,求你們了,告訴我吧”
醫院的大門口,花朵像瘋了似的拉着每一個過路的人,急切的詢問着。
此刻,她衣衫單薄,淚流滿面,腳上的拖鞋也在不知不覺中跑丟了,然而,她的腳已經感受不到地面的冰冷了,因爲她此時的心裏,已經涼的快要結冰了
“天啊,我的孩子啊”
花朵見大家都像躲瘋子似的躲避着她,沒一個人告訴她孩子下落的,不由得再度崩潰了,她噗通一聲跪坐在地上,像被抽走了渾身的力氣似的,再也站不起來了。
“我的孩子啊我的兒啊”她坐在地上,揪着自己的衣襟喊了起來
王院長趕到醫院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一大羣人中,披頭散髮的女人只穿着線衣線褲,赤着雙腳,瘋狂的拍打着地面,嗓子都喊變聲了,“我的孩子啊求求你了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吧”
王院長急忙擠了進去,擠到花朵身旁,正要詢問時,登時怔住了。
這個女人,不是小周的女朋友嗎
春天時他去首都跟老朋友們聚會,曾在周家看見過這個女人。
那會兒,她還是小周的女朋友,怎麼現在成了丟孩子的媽媽了
這個王院長,就是當年跟周錫龍他們一起被貶農安縣城的那個王大夫王牙醫。
多年過去了,當年的那些人仍保持着深厚的友誼,也年年都要聚上幾場,王大夫不,現在應該叫王院長了在春天那次聚會中認識了小周的女朋友,那會兒,這姑娘還是個氣質高雅不俗的畫家呢,可這會兒,竟造得這般狼狽了
不對呀,她不是還沒跟小周結婚呢嗎怎麼有孩子了難道跟小周黃了又找別人了
也不對呀,按懷孕生產的月份來算,就算她跟小周黃了又找別的男人了,也不該這麼早就生出孩子了啊,難道難道這孩子
一個奇怪的想法在腦海中閃過,瞬間,王院長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哎呦,院長來了,王院長,就是這位同女志的孩子丟了,你快幫着想想辦法吧
圍觀的羣主中有認識王院長的,王院長一現身,就有人喊了出來。
花朵正哭得昏昏欲死呢,忽然聽到有人說院長來了,她頓時一震,順着大家的視線看過去,在她的正前方,看到了一個衣着得體的中年男人。
看到王院長,花朵像見了救星似的,一下子撲過去,緊緊的拉住了王院長的衣裳。
“院長,你是院長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它纔出生三天啊,就被人給偷走了啊”花朵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此時此刻,她已經完全記不得王院長是誰,她曾在幾個月前見過這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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