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建峯冷冷的說,“丫蛋,你現在也不小了吧,整天在家都幹什麼呢有沒有找份工作做”

    丫蛋說,“我之前想出去唱二人轉,但我奶和我爸他們都不讓,後來我就尋思着上你們這兒找份工作,大舅,要不,我就上我舅媽廠子上班得了,我要求不高,只要不怎麼累,一月掙二三百塊就行”

    “呵呵,這要求還不高呢我上了這麼多年的班,一月才掙三百多塊錢呢。”

    霍建峯冷笑道。

    韓明秀端着一盤兒肉燉豆角走出來,放在了桌子上,對丫蛋說,“你想上我們廠子上班也行,但是,你會縫紉活嗎我們廠子是服裝廠,指招會縫紉的工人,而且是按件算錢,你想賺的多就得多幹,要是不想挨累,還一個月想賺二三百塊錢的話,那恐怕不行。”

    這時,大亂回來了,他在外頭洗手的時候,正好聽到了丫蛋跟韓明秀他們兩口子對話,就在外頭接話說。

    “還不想挨累,還想一個月賺那麼老多錢,哪有那麼好的活給我也找一個”

    丫蛋不服氣的說,“舅媽,那服裝廠不就是你的嗎,給我安排啥活,讓我一個月掙多少錢,那不都是你一句話的事嗎。”

    “那你可想錯了,首先廠子不是我一個人的,是我們三個股東合開,所以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韓明秀把菜放到桌子上後,就坐了下來,看着丫蛋說,“我有親戚,人家那兩位股東也有親戚,要是沒有點規矩約束着,廠子早就亂了套了,你要是想進廠子上班也行,不過得按規矩來。”

    “啥規矩啊”丫蛋不高興的問道。

    她已經隱約感覺出情況不好了。

    韓明秀說,“你要是沒有縫紉技巧的話,就得先做徒工,徒工是沒有工資的,不過廠裏供喫供住,三個月後,會有師傅對你的縫紉技術進行考覈,要是考覈通過了,你纔可以進入車間正式成爲一名工人,要是考覈不過的話,你還得繼續當徒工,直到考覈通過爲止。”

    “啊還得白乾三個月”丫蛋叫了起來。

    韓明秀說,“怎麼能說是白乾呢廠子即供你白喫白住,還免費培訓你技術,這麼好的事,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呢你還有啥不滿足的呢”

    章淑珍接着道,“你別以爲誰都可以去做徒工,你舅媽的廠子一般人想去做徒工,人家還不要呢。”

    丫蛋撇撇嘴,說,“給人家白乾三個月,我纔不幹呢。”

    霍大姑說,“你這孩子,咱們來的時候不都說好了嗎你咋又變卦了白乾三月能咋滴,起碼咱們學到技術了啊”

    丫蛋仰着頭,傲慢的說,“我又不是找不到工作,幹啥要給人白乾活啊我跟你說奶,我這幾天在外頭逛,找到好幾份好工作呢,只要我樂意,隨時可以去上班,隨便哪個工作,一個月都能賺二百三百的。”

    “啥工作你一個新人一個月就能賺那老些錢呀”章淑珍問道。

    九十年代初期,人們的生活水平雖然已經有了很大提高,但還不像後世提高的那麼快,這個年代,一個普通人的基本工資,也就每月一百多塊錢而已,能賺到二三百塊的,多半是高等技術人員或者資格比較老的員工。

    丫蛋一個既沒學歷又沒有技術的農村丫頭,隨隨便便就能找一個月入二三百塊錢的工作,這聽起來有點不大正常呢。

    丫蛋得意的說,“我看見有不少歌舞餐廳招人呢,就隨便去問了問,一問,人家都樂意要我,給我開出至少每月二三百塊錢的工資呢”

    “歌舞餐”屋裏的幾個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你怎麼能去那種地方呢”

    “那種地方怎麼了不也是人開的,不也是人去的嗎”丫蛋一點都不覺得,歌舞餐有啥不好的,那地方活輕巧,而且每天的工作就是陪客人喝酒,跳舞唱歌,多好啊,最主要的,還是能在這裏認識有錢人。

    這些天她已經留意的觀察過了,來歌舞餐消費的,多半都是大款,還有港商和老外呢。

    她要是在廠子裏做工,辛苦不說,每天認識的人也就只有廠子裏的幾個工人罷了,哪有機會認識這麼高檔的人呢

    所以,別看她跟韓明秀霍建峯要工作了,但見識到歌舞餐的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後,她心裏已經並不怎麼想在韓明秀的廠子上班了,但歌舞餐具體是幹啥的她也不是不知道,她還是有點羞恥心理的,所以一直猶豫着,沒有正式去歌舞餐上班兒。

    正好今天韓明秀說去她的廠子工作有那麼多苛刻的條件,丫蛋見狀,就坡下驢的就把自己的想法跟大家說了。

    霍大姑是農村老太太,還不知道歌舞餐到底是幹啥的韓敏秀給她解釋一番後,霍大姑頓時臊的老臉通紅,氣的直拍桌子。

    “糊塗,你怎麼能想走下坡路呢誰好人家的閨女去幹那個去呀這不得讓人戳脊梁骨嗎你還指不指着嫁人了”

    丫蛋反駁說,“我就是去歌舞餐了,也不是去當賣的的,我就只陪人家唱歌跳舞,那有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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