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到了,就是這兒”

    坐在副駕駛室上的林宏政看到了自家的大黑木門,急忙叫了司機師傅一聲。

    司機一聽到地方了,急忙停下車,還沒等開車門呢,大門就“噹啷”一聲開了,林宏政的爹孃聞聲從院子裏衝出來。

    “回來了吧是宏政吧”倆人是聽到車聲才衝出來的。

    這一下午,他們老兩口都衝出來五六次了,但聽到車響,還是忍不住又衝出來了。

    林宏政剛一下車,他媽就一把抱住了她,嗚嗚嗚的哭起來,“哎呦我的大兒子呀,你總算是回來了,可想死爸媽了呦”

    林父站在他們娘倆的身後,雖然沒像林母那麼失態,但眼圈也紅紅的,看起來很激動。

    林宏政看到父母這樣,心裏很不好受,他輕輕的拍着母親的後背,安撫她說,“媽,別哭了,我這不回來了嘛”

    “呸,你還有臉說回來,你個沒良心的癟犢子,一走就是好幾年,也不知惦記着回來看看你爸媽,如今好容易回來了,還是今兒個晚上回來明天起早就走,我跟你爸真是白養活你了啊嗚嗚嗚”

    “媽,我這不是忙嗎。”林宏政替自己辯解着。

    “忙忙忙,事業重要還是你爹媽重要啊你天天就顧着忙了,把你爹媽都忘到腦後去了吧”林母不是好聲道懟道。

    林父看媳婦兒鬧的差不多了,才紅着眼睛對他媳婦說,“宏政媽,別鬧了,人家司機師傅還在呢,看人家笑話。”

    “笑話,笑話啥我兒子都不要我了,我還怕人笑話”林母發作起來,一副你再敢說我,我就跟你打架的樣子。

    雖然她發作的對象是她老伴兒,但坐在車裏的王海杏還是覺得很不自在,她感覺得出,婆婆是藉由頭敲打她呢。

    在一起生活多年,王海杏也算是瞭解她這個婆婆了,在婆婆的眼裏,林宏政不管做了什麼令他們不滿意的事,婆婆都會歸罪到她的頭上,認爲是她挑唆的。

    可以想象得出,林宏政在外打拼的這些年,婆婆一定會以爲是她不讓林宏政回來看他們,也肯定以爲是她阻止他們去首都看望他們的兒子的。

    哎,難啊

    正嘆息着,林宏政說話了,“媽,我哪能不要你們啊,這不是在首都創業,忙嘛,要是不忙的話,我早回來看你們來了。”

    林宏政說的很誠懇,這也是他的掏心窩子話。

    這些年來,他確實忙的不可開交,秀信任他,把那麼大一座酒樓交給他打理,還給他那麼豐厚的報酬以及分成,他要是不好好打理酒樓,不就辜負了秀對他們一家子的好意了嗎再說,他自己的良心也過意不去呀。

    所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過年那天和正月十五那天,他幾乎天天都待在酒樓裏,忙忙碌碌的打點酒樓裏的所有事物,儼然把酒樓當成了自己的家。

    在他的精心經營下,酒樓的生意一直很好,雖說後來又陸續開了很多家大酒樓,但不管那些酒樓有多氣派多豪華,但始終對他們家的生意影響不大。

    他們的酒樓客人依舊日日爆滿,好到客人都坐不下,於是在秀的主張下,他們又在鑼鼓巷和米市大街那兒各開了一家分店。

    這些酒樓,都是林宏政經營的,是他多年的心血,也是他對未來的指望,所以,他能不對盡心盡力嗎

    王海杏真沒反對過他回老家,都是他自己抽不出時間走不開,才一直沒回來的。

    “忙忙忙,就知道忙,你又沒有兒子,那麼拼幹啥掙再多的錢,最後錢還不得給人家呀你傻不傻呀”林母點着兒子的額頭,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婉珠從車裏下來,正好聽到奶奶這句話,就不高興的說,“奶奶,現在男女平等了,兒子和女兒是一樣的,你不要再有重男輕女的老思想了,好嗎”

    林母斜了孫女一眼,說,“誰誰說男女平等了,誰告訴你的我問你,這女人結婚,辛辛苦苦的生孩子,最後孩子跟誰姓啊”

    “一個姓氏而已,你叫什麼真嘛”婉珠大聲道。

    “哼,從這點就能看出實質來,你呀,都這麼大了,也不懂點兒事兒,看你爸那麼辛苦,也不知道勸勸他,這要是把他累倒了,你們娘倆還不得喝西北風去啊。”

    王海杏從車裏下來了,聽到婆婆這話,立刻開口說,“媽,我現在也在酒樓上班呢,是收銀員兼會計,掙錢的。”

    哼,別以爲是你兒子養我,我自己也能養活我自己加我女兒,就是你兒子真倒下了,也餓不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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