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凱,怎麼辦?雲哥有危險了。”

    紙盒箱廠的大門外,筱澤雲帶來的幾個弟兄焦急的盯着大凱,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好了。

    大凱是他們中除了筱澤雲之外的第二領袖,如今雲哥遇險,大夥也只能聽他的了。

    大凱望着大門的方向,眯了眯眼睛,“沒辦法了,事到如今,咱們也只能跟他們拼了。”

    話音剛落,只聽‘嘭’的一聲響,大凱瞬間撲倒在地上。

    “大凱……”衆人驚呼。

    隨即,後知後覺的回過頭。

    不遠處,一夥兒副武裝的人正端着木倉瞄準他們,爲首的一個操着一口標準的東北話,猖狂大笑奚落,“跟我們拼了?你們羣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八羔子,你們擱啥跟我們拼?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你媽沒教過你嗎?”

    “嘿,這老毛子武器還怪好使的,一下子就幹滅火一個!”

    “我操你大爺的。”跟大凱最好的兄弟明亮眼見得大凱不行了,又聽到這羣東北佬奚落他們,火了,拔出隨身攜帶的木倉,準備替大凱報仇。

    然,還沒等把傢伙式拔出來呢,對面的人都集中對他開了火。

    “嘭嘭嘭嘭”一陣密集的響聲後,明亮也倒下去了。

    “找死!”對面罵罵咧咧的,“喂,你們幾個,識相的就趕緊蹲地上,把武器交出來。”

    剩餘的幾個弟兄看到明亮也死了,心裏恨的要命,雖然恨,但事關生死,他們也不得不含恨解下腰間的武器,扔在地上,然後抱着頭蹲下。

    “嘿嘿,本來還以爲首都來的有多厲害呢,整了半天是一幫慫包,就這樣的熊貨還敢跑咱底盤上得瑟,這不是上杆子來送死嗎?”有人大聲奚落。

    弟兄們憤怒的閉上眼睛,只恨不得把這些東北佬生吞活剝了。

    然而,現實卻不允許他們這麼做,小不忍則亂大謀,爲了性命着想,還是忍忍吧!

    院子裏,筱澤雲正以一敵十,跟黑皮那夥人以命相搏呢。

    筱澤雲很能打,十幾個人圍攻他一個,居然佔不着他半分便宜,只是那些人都是車輪似的上來戰鬥,打一會歇一會,只有他,一刻不停的跟他們廝打搏鬥着,一刻都不能停息,若停下半刻,估計就得被人給乘機打倒了。

    喬五金刀大馬的坐在一張水貂皮的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看戲似的看着他的手下們前赴後繼地圍攻筱澤雲,一邊看一邊說風涼話。

    “嘖嘖,難怪要找老子單挑,還真挺能打的,可惜了,這麼好的身手,今個就得葬送在我們這嘎達了”

    筱澤雲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繼續專心搏鬥着,正打呢,大門開了,幾個人擡着大凱和明亮走了進來,像扔兩個垃圾袋似的把兩個人扔在了地上。

    “五哥,這倆咋處理。”

    喬五斜睨了一眼兩個已經死掉的人,風輕雲淡的說,“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這點事還用來問我嗎?”

    “知道了,五哥,我們這就去處理!”幾個人擡起大凱和明亮,往廠房裏走去。

    筱澤雲看到自己的兄弟死了,瞬間心痛如刀割。

    上一刻,他們兄弟還在一起親親熱熱的說等回去了一起去東來順喫火鍋呢,這一刻,竟天人永隔了……

    大凱是家裏唯一的兒子,還沒有結婚;明亮剛做爸爸,媳婦和女兒還在家裏等着他呢,可是他們,卻再也回不去了!

    “喬五,你個孫子……”筱澤雲大吼一聲,一腳踹開了正在與他搏鬥的黑皮,猛地向喬五撲來。

    他要殺了他,把他碎屍萬段了

    喬五看到猛撲過來的筱澤雲,迅速擡手,只聽“砰”的一聲,沒等筱澤雲衝過來呢,人就已經中彈倒下了。

    “呵,殺我?你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方……”喬五輕哂一聲,緩緩地向筱澤雲走去。

    筱澤雲艱難的擡起頭,“孫子,你別得意太早了。”

    喬五呵呵一笑,走到筱澤雲身邊,居高臨下地看着筱澤雲說,“至少,在你有生之年,老子會一直得意下去,至於老子能不能一直得意下去,恐怕你沒命看到了”

    “孫子,小爺還活着呢,咱倆誰先死還不一定呢……”筱澤雲捂着汩汩流血的胸口,艱難的站了起來。

    喬五嘲諷說,“都這副熊樣了,你還認爲你能活得過老子嗎?”

    “只要……小爺不死……一切,皆有可能……”筱澤雲吐掉嘴裏流出的血,狷狂的說了一句。

    “真能吹牛逼,我去你的吧……”黑皮竄出來,冷不丁踹了筱澤雲一腳。

    這一腳,正好踹在了筱澤雲的傷口上,筱澤雲胸口中彈,本就勉強站起着的,哪還經得起這力道十足的一腳。

    被踹中後,他踉蹌的向後退了兩步,撲通一聲倒在院子裏。

    “五哥,別跟他廢話了,處理掉算了。”黑皮窺着筱澤雲,狠狠的說道。

    喬五笑着說,“,也好,還有外面那些,既然他們都是跟他一起來的,就也都跟他一起走吧。”

    這是要把外面的弟兄也都幹掉的意思。

    黑皮會意,馬上扯着脖子對外面喊道,“五哥有令,做掉。”

    喊聲過後,並沒有傳來意想中的木倉聲,反而傳來一聲慘叫,“哎媽呀,有狼!”

    緊接着,大門外響起了一陣雜亂的木倉聲和喊叫聲,“快開門,又狼,好多狼”

    “艾瑪,這咋還有老虎呢”

    “啊~~~~~還有豹子~~~~~”

    大門被撞開了,十幾個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大叫,“五哥快撤,有野獸”

    院子裏的人聽了,都警惕的舉起木倉,對準了大門口。

    然而,等了半天,卻並沒有一隻狼一隻野獸闖進來。

    喬五皺着眉頭,扒拉開擋在他前面的人,冷聲道,“咋回事?哪來的野獸?野獸呢?”

    剛跑進來的一個漢子狐疑的探着頭,試圖看到外面的景象,“對呀,那些野獸呢?咋沒追進來呢?剛剛明明竄出來一羣狼,還有兩隻老虎和一隻豹子呢。”

    正說着,一羣狼和兩隻老虎,一隻豹子不知從哪冒出來了,就那麼突然地出現在了院子裏,跟變出來的似的!

    那羣野獸被送到這裏,看到人羣后,立刻條件反射般的對他們發動了攻擊。

    “嗷——”

    各種野獸呼嘯着,箭一般的衝向人羣。

    大夥慌了,趕忙一邊後退一邊開木倉,混亂中,唯有一隻雄壯的公狼沒有進攻人羣,它像一個保鏢似的,一直守在筱澤雲的身旁,以防他被別的同伴給撕咬了。

    而羣狼和兩隻老虎,一隻豹子,則像懂的它的心思似的,沒有對筱澤雲怎樣,只是瘋狂的向那羣人發動了進攻。

    “嘭——”

    “啊——”

    木倉聲和慘叫聲不斷的響起,廠子裏一片混亂,野獸們和喬五的兄弟們各有損傷,還都傷的挺重的。

    特別是被老虎攻擊到的那些人,別說是被撲倒咬死咬傷的,就是被它那鋼鞭似的尾巴掃到的,都傷得很重,躺在地上只剩下哀嚎的份兒了。

    野獸們也沒好到哪去,隨着一聲聲的“嘭嘭嘭”響,它們陸續的倒了下去,死傷慘重!

    一陣混亂後,院子裏終於恢復了平靜。

    那些野獸們都被打死了,而筱澤雲和他的那幫兄弟們,卻神不知鬼不覺的都不見了。

    “媽的,這特麼的是咋回事?這些畜生是打哪來的?真特麼的活見鬼了!”

    今晚的事,讓喬五也十分惱火,他一直待在院子裏了,可是他明明看得很清楚,那些畜生根本就沒進來,而是憑空出現的,真是活見鬼了!

    其他的人也都納罕不已,“五哥,你說他們是不是使了障眼法,變出這些畜生嚇唬咱們啊?”

    “不可能,障眼法變出來的東西都是假的,但那些畜生的屍體還在外頭擺着呢,根本就不是障眼法!”

    “可要不是障眼法,那些畜生到底是咋出來的?咱們大夥都看得清清楚楚呢,它們根本沒從哪進來,就是憑空在院子裏冒出來的。”

    “也可能是筱澤雲他們帶來的,今個要不是這幫畜生,他們幾個一個都逃不了。”

    “你是說,他們千里迢迢的從首都把那些畜生帶到咱們黑省?不可能吧?他們要是有這能力,幹啥不多帶些人呢?人不比畜生更管用嗎?”

    一幫人對這羣畜生的來歷爭執不休,當然了,這些人都是沒受傷的,死的和受傷的那些,都被送到他們內部的醫院去治療了。

    對於筱澤雲被趁亂救走,還有筱澤雲那幫手下逃走的事兒,喬五十分鬧心,他知道筱澤雲的身份,也知道這傢伙報復心極強,今個讓他逃走了,只怕後患無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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