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這種賤人,不需要用什麼計謀和手段,只需乾脆的動手收拾就可以。

    當天晚上,和蘇蘇剛剛躺下,正準備做點伸展運動“鍛鍊鍛鍊”身體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和蘇蘇都嚇了一跳。

    這麼晚了,能是誰呢

    “快,你去看看誰來了”蘇蘇推了一下,示意他去開門。

    趕緊穿上褲衩子,趿拉着拖鞋跑到門口,隔着門問了聲,“誰呀”

    門外道,“門衛的,樓下漏水了,要看看你家洗手間。”

    聽了,不疑有他,就順手開了門。

    然鵝,一開門,門外竟然站着幾個大蓋帽

    大驚,想關上門也已經晚了。

    他驚慌地看着幾個大蓋帽,結結巴巴的說,“同同志您們這是幹啥”

    一個大蓋帽掃了一眼他身上僅穿着的三角褲衩,冷聲說,“你是”

    “呃”

    開始時本想否認,但一想到大蓋帽都能叫出他的名字,肯定已經知道他這個人了,就是想否認也否認不了,最後只好低聲承認了。

    “嗯”

    大蓋帽說,“有人舉報你亂搞男女關係,我們過來調查一下。”

    說完,一揮手,身後的幾個大蓋帽立刻進屋,直奔臥室而去。

    此時,蘇蘇已經聽到了門口的聲音了,本來她還想躲在被窩裏不出來,讓應付,但是聽到已經有腳步聲走近,嚇得她趕緊抓起睡衣就往身上穿。

    然而還沒等穿上呢,大蓋帽已經推開了臥室的門。

    “啊”

    蘇蘇尖叫一聲,哧溜一下趕緊鑽進了被窩裏,連腦袋都蒙起來了。

    大蓋帽皺了皺眉頭,退出了臥室,站在門口轉過臉,背對着蘇蘇道,趕緊穿上衣服,跟我們回去做進一步調查。

    趕忙走過來,賠笑說,“同志,我們正在談戀愛,一時沒把握住,所以”

    “已經結婚生子的人還能跟別人談戀愛”大蓋帽鄙視的看着,顯然已經摸清了他的老底。

    張建的笑容頓時僵住,人也僵在了那裏。

    “趕緊的,都穿上衣服跟我們走吧”大蓋帽一邊說着,一邊拿着相機咔嚓咔嚓的拍屋裏的東西,也不知要幹啥。

    和蘇蘇也不敢多問,只好穿上衣服,乖乖的跟警察出去了。

    剛出樓道的門,突然竄出一幫拿着照相機錄像機和話筒的人,呼啦一下把他們給圍住了。

    原來是幾個記者守在那裏,正等着採訪他們。

    “同志,請問這兩個人就是亂搞男女關係的嫌疑人嗎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大蓋帽板着臉,嚴肅的說,“正準備帶回去調查,具體的處理結果得調查清楚後才能知道”

    又有記者舉着話筒轉向,“同志,請問你們是正常的男女朋友關係嗎還是屬於金錢交易的那種”

    另有一位女記者則採訪蘇蘇,“同志,我聽您的鄰居聽說您這套房子是您男朋友給買的您的男朋友就是這位嗎”

    蘇蘇趕忙以長髮遮臉,拼命的躲避鏡頭,對於記者的提問也不答一字。

    也沒比她好到哪兒去,他沒有長髮,只能以手遮臉,對記者的提問,一概用“無可奉告”來回答。

    好容易在記者的圍攻中好突圍上了車,本以爲沒事了。沒想到一到車上,赫然看見一臺攝像機對着他們,攝像機旁還坐着一個笑盈盈的記者。

    “二位同志好,我是首都電視臺法制頻道的記者,正在做一檔關於婚外情的調查節目,不知可否採訪二位幾個問題”

    “不可以,我也是有人權的”蘇蘇大叫起來,一邊拼命搖頭,一邊死死地捂着臉,整個人都崩潰了。

    也難怪她會崩潰。

    她家就是首都的,親戚朋友同學都是首都人,要是讓大家知道她因爲亂搞男女關係被抓了,還被掀開當二奶的底細,她還有啥臉去見人啊

    雖然她就是二奶,但那都是私底下偷摸做的,平日裏她跟親友們吹噓她在外面做生意,她那些同學朋友們都信以爲真,還都巴結着她,以爲她真是個有本事的人呢。

    要是被大家知道她是靠賣自己賺的錢,還不得背後笑話死她啊

    蘇蘇是個愛面子的人,絕不允許自己丟這樣的臉。

    也是如此,雖說這個社會對男人要比女人寬容的多,但九十年代的作風問題還是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一個男人要是在這方面有污點了,基本上就會被打上下流無恥的烙印,不會再有人尊重他了。

    還有小麗孃家那些人,雖然小麗是個木頭性子,針扎到手指頭上都不會喊疼的那種,但她孃家的姐妹可都不是好惹的,他可不想被她們逮住把柄修理啊

    倆人不約而同的拒絕了記者的採訪,但是他們可以拒絕記者的提問,卻無法拒絕大蓋帽的提問。

    被帶到所裏後,倆人分別被帶到了一個小屋裏,他倆都不是有膽識的人,都沒用人家咋使勁兒嚇唬呢,稍微說幾句狠話,他倆就痛痛快快的把兩人的關係告訴人家了。

    事實就是,兩人確實存在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這可是犯法的啊。

    雖然這個年代流氓罪的罪名已經不像七八十年代那麼嚴重了,但拘留罰款還是必須得有的。

    鑑於兩人認錯態度較好,他們只是分別被拘留了15天,各罰款500元。

    處罰電話打到張家,正好是小麗接的電話。

    小麗在聽到她男人因爲亂搞男女關係被拘留罰款時,一下子捂住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回家這幾個月,一直對她冷冰冰的,也很少回家。小麗明知道他去幹啥了,但是因爲怕他跟他離婚,所以她一直裝聾作啞,不敢說啥。

    她想,等他在外邊玩夠了,累了,自然就回家了,貓王不就是這樣嗎就因爲他妻子包容他,所以不管外面的誘惑有多大,他最後都一定會回到家,回到他妻子的身邊。

    只要她在家裏好好的等着他,幫他守着這個家,他終究會回來的。

    雖然想是這麼想的,但每到夜間深人靜的時候,她還是會很難受。

    一想到親愛的丈夫此刻正摟着別的女人睡覺,跟別的女人恩愛呢,她能不難受嗎

    特別的現在,聽說他因爲那事被抓了,小麗的心更疼得像是被人插了一刀似的,痛得她都快要喘不上氣了。

    “誰呀這麼晚了還打電話。”

    媽穿着跨欄背心,三角褲衩,揉着眼睛從臥室裏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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