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卿的心裏正畫着魂兒呢,王芷柔的一個朋友直接給了她答案。

    “喂,你知不知道霍景羲是我們芷柔的男朋友啊你算哪根蔥,也敢跟我們芷柔搶男人”

    寧卿驚愕的擡起頭,眼中不經意的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原來,她真的是他的女朋友

    原來,他已經有女朋友了

    寧卿的咬住了嘴脣,低聲道,“我們之間,不像你們想的那樣”

    雖然她心悅於他,但是,她真的沒有主動怎樣,她有她的自尊,她的驕傲,怎麼可能上趕子去追男人呢

    然而,王芷柔的閨蜜們根本不聽她的解釋,依舊指着,咄咄逼人

    “還敢說你沒有今晚芷柔明明約了他跟我們一起去嗨,結果他放了芷柔的鴿子,我說呢,陪家人哪天陪不好,非到今天陪,整了半天原來是陪你這個小狐狸精啊”

    另一個更過分,爲了討好王芷柔,對寧卿出言不遜道

    “哎,我勸你還是少打霍景羲的主意吧,我們柔柔跟霍景羲從小一起長大,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現在倆人也一起在國外留學,他們兩家還是世交,霍景熙的父母跟我們柔柔的父母很好,他們早就認定我們柔柔這個兒媳婦了,你算哪根蔥啊,就別癩蛤蟆想喫天鵝肉了”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世交

    這些信息,像一棒棒重錘,狠狠的砸在寧卿的心上,把她的一顆芳心頓時砸成碎片。

    她緊緊的抿着嘴脣,看這個叫柔柔的女孩。

    這女孩,不光長的好、氣質好,穿戴的也很高檔,可見家境也一定很好,他們就是傳說中的門當戶對吧。

    想想自己的家境,她家連個房子都沒有,也沒有穩定的收入,只有一個殘疾的媽媽跟她相依爲命

    她,確實配不上他

    寧卿心裏很難受,她默默的垂下頭,不再看她們了。

    而那幾個閨蜜團的碧池們還不罷休。

    “喂,你還沒說霍景羲到底在哪你爲啥拿着他的包呢”

    “把包拿過來,正牌女友在這裏的,哪輪的上你個見不得人的小三拿人家的包”

    此時,王芷柔就站在寧卿的對面,聽到閨蜜們口口聲聲的說霍景羲是她的男朋友,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她沒有否認也沒有阻攔大家,她甚至還希望寧卿就這麼信了,信她就是霍景羲的女朋友。

    她冷冷的看着寧卿,看到她臉上的失落和難受,心裏又痛快又嫉恨。

    王芷柔不是壞人,也從不想害人,但是看到這個女人居然拿着他的包,想到他欺騙自己來陪這個女人,王芷柔就忍不住的生氣,簡直怒不可遏,她很想揍這個女人,想把她的臉抓爛了,看她還敢不敢覬覦她的男人了

    她也知道,自己不該戾氣這麼重,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景羲哥是她的,她從小就喜歡他,他是她長這麼大以來唯一喜歡的男生,她是一定要嫁給他,跟他廝守一生的。

    凡事破壞他們感情,勾搭他的女人,都是賤貨,都該死,都是狐狸精

    “哎,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趕緊把包拿過來呀,你還要不要臉啊你媽是怎麼教你的啊把你養這麼大,就是叫你出來做小三兒的嗎”

    一個閨蜜因剛簽了王芷柔家的工作室,全指望王芷柔的父母捧她呢,所以拍起馬來格外用力,對寧卿的貶低嘲諷更勝旁人。

    聞言,寧卿倏的擡起頭,臉上的窘迫和怯懦全然不見了,她定定的看着那個侮辱她、侮辱她母親的女孩,冷聲說,“你媽又是怎麼教你的,無憑無據就給人定罪你以爲你是誰法官嗎”

    那個閨蜜見寧卿竟敢頂撞她,火了,她們可是好幾個人呢,而且她們有理,她個“小三”憑啥這麼囂張啊

    “你敢說你不是小三兒不是小三你爲啥拿霍景羲的包霍景羲到底在哪是不是看見我們柔柔,心虛躲起來了”

    可憐她還不知道王芷柔跟霍景羲沒確定關係呢,王芷柔在她們幾個面前,一向是以霍景羲的準女友自居的,所以這位閨蜜還以爲她站在了道德的置高點呢,對付寧卿也是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

    沒等寧卿說什麼呢,急診室的門開了,大雙從裏面走出來。

    他的頭髮已經剃了,現在是光頭,頭上還纏了一圈紗布,不過因爲顏值高,剃頭和纏紗布並未影響到他的顏值,反倒使他看起來有一種粗獷、狂野的美感。

    王芷柔看見大雙這樣,一驚,“景羲哥哥,你怎麼了你的腦袋”

    大雙緩步走出來,淡淡的說,“被砸了一下,無礙的”。

    又對寧卿道,“把包給我吧,剛纔委屈你了,都是我,害你被欺負”

    寧卿抿了抿嘴,低聲說,“沒事。”

    “那,我送你回去吧。”大雙接過自己的包,手虛虛的放在了寧卿的肩膀上,把她從那羣女人的包圍圈裏帶出去了。

    王芷柔見他對自己愛理不理的,還當着她的面跟別的女人摟摟抱抱的,頓時受不了了,她衝着倆人的背影喊了一聲,“喂,你站住”

    霍景羲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你有事”

    王芷柔委屈的都要哭了,“你不是說你今晚陪你家人嗎怎麼陪到這兒來了她是誰啊我怎麼不知道爲你還有這麼個家人。”

    霍景羲回過頭,墨眉輕挑,“芷柔,咱們就是普通的同學、朋友,我陪誰,跟誰在一起,跟你有關係嗎”

    王芷柔紅着眼圈,跺着腳說,“怎麼沒關係你們知道的,我我”

    她更住了,委屈的淚水已經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噼裏啪啦的流下來了。

    那個一直討好王芷柔的閨蜜見狀,忙替王芷柔抱不平。

    “那個,霍少,柔柔不是你的女朋友嗎女朋友過問一下你的行蹤,不是很正常嗎還有,你跟這個女孩走的這麼近,柔柔都誤會了,你難道不該給柔柔個解釋嗎”

    “呵”

    霍景羲笑了,笑意不達眼底。

    “女朋友誰告訴你我們交往了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女朋友”

    王芷柔的幾個閨蜜一看霍景羲不認賬,都齊刷刷的看向王芷柔,想知道到底是咋回事。

    王芷柔看到大夥都看着她,又難堪又委屈的,她恨恨的瞪了霍景羲一眼,跺腳道,“霍景羲,算你狠。”

    說完,扭身就跑。

    “柔柔”幾個閨蜜趕忙追了出去。

    寧卿偷偷的瞥了霍景羲一眼,想看看他什麼態度。

    卻看見霍景羲看都沒看王芷柔那邊,只淡淡的對她說,“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寧卿說,“你的頭剛縫完針,不是應該先打消炎針嗎要不,我陪你打針吧,不然你一個人打,我不放心。”

    不經意的一句“我不放心”,讓霍景羲的心裏一暖,本想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又給嚥下去了。

    他說,“這麼晚了,你不怕你媽擔心”

    寧卿說,“你把你手機給我用一下,我打電話給她說一聲就好了”

    於是,寧卿留了下來,陪着霍景羲打點滴。

    打針的過程中,寧卿找了個凳子,坐在他病牀旁的牀頭櫃旁學習,她很安靜,寫一會看看他的點滴瓶,偶爾還問他渴不渴,困不困等

    大雙本就是性子冷淡的人,不喜歡身邊人囉裏囉嗦的,但也不喜歡死氣沉沉的。

    寧卿的性子剛剛好,既不囉嗦又不死性,有她陪在身邊,還真不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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