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BE狂魔求生系統[快穿] >59.少爺今天裝病了嗎(九)
    目光交接的一瞬間, 許其琛的心臟好像被什麼東西重重一擊,僵在原地無法動彈。

    就像是被這個人灌了迷魂湯一樣。

    宋沅言半壓在他的身上,輕輕地吻過他的眉眼、臉頰, 將他冰涼的耳垂含在嘴裏。他的雙脣很燙,所及之處都被他燒得火熱。宋沅言的一隻手肘撐着牀,手掌貼着許其琛的側臉, 另一隻手不緊不慢地解開了他長衫上的扣子。

    “冷”一小塊皮膚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讓許其琛不自覺地輕哼出聲。

    宋沅言將一旁疊得方正的被子拽了過來,蓋在他的身上,細密地親吻着他的臉頰,許其琛有些抗拒地伸手, 試圖推開宋沅言, “別你還在生病”

    “發燒的人出點汗就會好了。”宋沅言抓住他的手,親了一口。

    “先生幫幫我,好麼”說完咬了咬許其琛的嘴脣, 看着他皺着眉微微張開嘴,宋沅言立刻趁虛而入,舌尖在他溼潤的口腔中攪動着,探索着他那條溼軟的舌頭, 像是兩條遊蛇一般交纏在一起, 嘖嘖的水聲迴響在耳邊,讓許其琛的腦子一陣發熱, 被動地感受似乎已經無法滿足完全釋放的感官系統, 許其琛的手不自覺摟住了宋沅言的脖子。

    感受到許其琛的主動迴應, 宋沅言便覺得自己佔了上風,一直延續着的親吻突然撤離,擡起頭,看着他急促的喘息。

    許其琛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層水汽似的,霧濛濛的,突然間的撤退讓他有些迷茫,被本能驅使着擡頭,湊到宋沅言的臉跟前,“還想親”

    這一句話幾乎是命中紅心,宋沅言努力地壓制着內心的燥動,捏着他的下巴,半威脅地問道,“要不要做我的共犯”

    聽到這一句,許其琛忽然懶懶地笑了,仰頭倒回牀上,聲音慵懶,像一隻在鋼絲上肆無忌憚優雅游走的貓咪。

    “我最多是個幫兇”

    所剩無幾的理智終於在這一秒被他徹底擊潰。冰冷與滾燙相融的瞬間,如同海嘯來臨,一切都被淹沒在快感之中。溺水的窒息感和炙烤的灼熱同時吞噬着許其琛快要炸裂的感官,麻痹的感覺滲透進四肢百骸,迫着他尋找一個慰藉。

    就這樣咬上宋沅言的側頸,如同一個只能依靠本能的小獸。

    “先生,喚一喚我的表字。”

    宋沅言的聲音在耳畔迴響,如同伊甸園裏的那條蛇,緩緩地靠近,一點點將心底的慾望勾出,交織成最原始的罪孽。

    “慕汝慕汝”

    他的聲音雜夾着哭腔,這兩個簡單的字成爲攻城略地的最後一擊,一切都結束在他禱告一般的呼喊中。

    或許是見了風,宋沅言咳了兩聲,已經近乎失神的許其琛下意識地伸出手,將被子往上拽了拽,有氣無力地數落着他,“你非要這樣”

    宋沅言止住了咳嗽,親了親許其琛發燙的臉頰,“先生被我傳染了,明日開始就不能教書了。”

    “你”

    還沒等許其琛反駁,宋沅言就堵住了他的嘴,伸手將他眼角的眼淚抹去。

    “我愛你,幫兇先生。”

    疲倦和依戀讓他在宋沅言的懷抱裏很快陷入睡夢的密網。

    夢裏是無止盡的黑白。

    黑色的天空,白色的人羣,一眼望去,是看不到盡頭的晦暗。

    人與人之間牽着脆弱的絲線,風一吹便岌岌可危。他們說着他聽不懂的語言,嘈雜,刺耳,模糊,讓他只能選擇沉默。

    他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發散出去的絲線所剩無幾。

    沒有了牽絆,不如生活在一個盒子裏吧。

    爲什麼我要活下來

    一起死掉會不會更好一些

    就在即將完全封閉自己的那個瞬間,忽然看見左心房的位置延伸出一條細微的線,是隱隱約約的紅色,就像鮮活的生命。

    擡頭,絲線的盡頭處,是一個頎長的背影。

    他轉過身,聲音撥開了所有交織成荊棘的嘈雜人語,筆直無誤地送達他的耳廓。

    “同學,你怎麼了”

    世界剎那間恢復原有的色彩,白色的校服襯衫,剛剛開走的綠色公交巴士,藍得不真實的天空,還有他深黑色的瞳孔。

    是你拯救了我。

    在這裏停止,或許還可以稱作是美夢。

    可自己卻在最後伸出手,將這條原本就足夠脆弱的紅線,扯斷了。

    一瞬間驚醒,冷汗涔涔。

    視野裏能夠看到的,只有一個溫暖的胸膛。許其琛擡起頭,看見宋沅言還在熟睡的臉,心跳恢復了原本的頻率。對方似乎被自己的動靜驚醒了,眼睛還眯着,手臂卻將他往懷裏摟緊了些,臉頰靠上他的額頭,迷迷糊糊地開口:“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許其琛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好像已經不燒了,然後看了一眼外面,“天都亮了,你還不回去嗎”

    一開口發現自己嗓子啞得厲害。

    “你不回去我就不回去。”

    真夠無賴的,許其琛忽然想起些什麼,“昨天是小方開車送你來的嗎”

    宋沅言搖了搖頭,“我給小方放了半天假,自己開車來的。”

    許其琛這才鬆口氣,從宋沅言的懷裏掙脫出來,強忍着渾身的痠痛穿好衣服。

    嗓子幹得快要冒火,許其琛正想給自己倒杯水,卻聽見了敲門聲。

    “孫先生。”

    不好,是林念之。

    許其琛放下杯子,將被子一下子扯到宋沅言頭上,試圖將他藏起來。如果林念之不進來,應該看不到。

    “孫先生,孫霖該不會還在睡吧”

    許其琛理了理衣服,咳嗽了兩聲打開門。

    “你剛睡醒這都幾時了你知道嗎”

    許其琛握拳抵在嘴邊,假意咳嗽了幾聲,“抱歉,我有點感冒。”

    聲音都啞了,林念之一聽,關切地問道,“沒事兒吧,病得厲害嗎”見許其琛一直襬手,林念之調侃道,“也是奇了,宋沅言那廂病了這麼些天,還不知道好沒好,你隔着這麼老遠也病了,這難道就叫心有靈犀”

    許其琛乾笑了幾聲,忽然聽見身後傳來充滿起牀氣的抱怨聲。

    “誰啊吵死了”

    林念之一下子精神了,眼睛直髮光,“你房裏有人還是個男人我要進去看看”說着便推開了許其琛一下子鑽了進去。

    一個大小姐,怎麼這麼大的勁兒。

    許其琛攔也攔不住,眼看着進了門的林念之就走到了牀邊,正要掀開被子就被許其琛捉住了手,“我勸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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