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還什麼都不做,只會讓他離她越來越遠。
男人聽到她的話,終於擡起了那雙冷漠的眸子,眼神充斥的嘲諷幾乎要將她淹沒,“生氣我需要生什麼氣是你扯謊騙我你得了婦科病,還是孩子流掉的事前者,在牀上我沒興趣強迫一個女人,後者,你不要的東西我更不會要,無關痛癢,我需要生什麼氣喬以沫,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喬以沫始終低着頭,光線太暗看不清面上的表情,唯有垂落在兩邊的手指微微捏緊了。
那一刻像是被人撥開了皮一樣的羞辱,佟安晴在片場的巴掌都沒有讓她感受到此時這麼難堪。
的確,她太自以爲是了,她以爲他能從商場將自己抱回來說明這兩年來她在他心裏不是沒有一點印象,但事實證明,再強的肉體關係也只是泄慾的出口,她終究是在自取其辱。
手指幾乎扣入掌心,關節處泛着白色,呼吸微微加重,她強壓下心頭的酸澀擡起小臉看向他。
眼眶紅紅的,有些委屈,而這些委屈藏在眼神裏又多了幾分倔強的清芒,“既然你不是在生氣,也不在乎,爲什麼要分,分”
“分房”男人脣角微微撩起一絲弧度,瀰漫着嘲笑,“你不會想說我因爲生你的氣而禁慾吧你犯的錯,我有必要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嗎”
喬以沫臉色陡然白了。
他是個正常男人,更是很少會壓抑自己的情慾,按照以前的規律,一週也會有幾次,他現在卻寧願選擇分房,可見這次的事情還是讓他從心裏對她開始反感了
她無法想象如果他身邊出現另一個女人那是多麼恐怖。
閉了閉眸子,脣瓣幾乎被咬破,她忽然走到他身邊,低眉順目,期期艾艾的祈求,“我的錯你不要分房,我我不想一個人睡。”
已經習慣了每晚他的體溫,即使只是嗅着他身上的氣息,也能讓她感到舒心安全,哪怕是死皮賴臉,她也不要兩人的距離拉的再遠。
這是喬以沫心中下定的決心。
男人望着靠近身邊的女人,過肩的長髮隨意的扎着,很嬌小,嗓音低柔,如絮輕軟,身上似乎還殘留着廚房的煙火氣,精緻的臉蛋上掛着幾分委屈幾分可憐。
眼底黑意濃稠了一些,他身軀後仰,擡手捏住她的下顎,凝視了半響,脣角逐漸染上薄冷的笑,“喬以沫,你這是在我面前賣弄演技嗎一套不成再來一套”
這男人骨子裏似乎天生就有種令人畏懼的暗黑和狂妄,不聲不響,卻能滲透到每個角落。
喬以沫睫毛輕輕一顫,小手下意識的撫摸下巴上的大掌,“不,不是的,我不習慣一個人睡。”
手上的冰涼觸覺,讓傅司年眼中的嘲諷更加濃厚,挑眉勾脣,“你這是在向我求歡嗎”
“我,啊”
一聲短促尖叫,傅司年忽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帶着她的身子整個壓在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