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沫眼睛無聲的睜大了一點,想要伸手摸摸他,卻發現手還被綁着,意識也徹底清醒過來,顫着聲音,“你,你真的是傅司年”
“”
男人一股怒火霎時堵在胸口。
他知道其實都不怪她,以唐家的勢力,她住在哪家酒店都能被找到,剛剛也不過是因爲心裏的怒火漲到極致急於發泄。
他緩了一些氣息,眯起眼睛,沉沉看着她,冷聲道:“不然你以爲是在做夢”
“嗯”
男人冷笑了一下,起身將她四肢的束縛解開,將被子給她完全罩住。
此時,門口傳來慵懶的男人聲音,“還沒膩歪好”
喬以沫眼皮微擡,偏頭恰好看到倚在門框上的男人。
容風
傅司年站起身,冷眼看着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唐明晨,然後一拳砸過去,動作從容流利,力道狠辣,但又不是多麼急切。
似乎沒料到他出完腳之後還會出手,唐明晨直接踉蹌着砸在了椅子上。
容風也有些意外,對着門外擺了擺手,起身帶着人緩緩走了進來。
“你這是打算怎麼處理”
男人沒有感情的瞥了他一眼,語氣輕描淡寫,“廢了他一雙腿。”
喬以沫聽到他的話猛地一怔,雖然今晚差點被這人給上了,但是因爲她把事情鬧那麼大,會給他惹麻煩的。
她伸手拽住男人的衣袖,“教訓他一下就好了”
男人臉上一片冷漠,看着唐明晨的眼神,完全不像是在看一個人,無端讓人感到恐怖。
與他往日對她發火時的氣息完全不同,明明很淡,但那種極致的森冷卻無聲蔓延到各個角落。
傅司年側首低眸看她,除了臉上紅腫的傷痕,神色差不對已經恢復了平靜,他淡漠的道:“少給自己貼金,不是因爲你。”
說完,他看向唐明晨,眯起眼,“要說教訓,我想我已經給足你教訓,第一次、第二次、這是第三次,只廢了你一雙腿也是看在唐老的面子上,就算今天你爺爺在這裏,我也會要了你這雙腿。”
“傅司年,你”唐明晨臉色已經刷白,眼神掩不住的恐懼和驚慌,“你敢這女人就是個婊子,也值得你跟我唐家鬧掰你是不是瘋了”
這女人真他媽是他的
陸子延女人太多,即便她跟陸子延有關係,他也不在乎,所以今晚纔會來,但這男人不同,他摸不透他接下來會做什麼。
傅司年輕輕勾脣,“她是不是婊,這個用不着你來鑑定。給我挑那麼多麻煩出來,你就沒用用腦子想想後果”
唐明晨臉色微變,急迫的道:“項目的事,你不是已經給過我教訓了嗎這些事就當扯平了,你今晚放了我,我以後絕不會再找這女人麻煩。”
旁邊還有一個容風,如果傅司年今晚不讓他走,他就算折在這裏也絕對不會有人發現。
放棄選擇是什麼唐明晨自然聽得出來,他有些慌的向後退了一步,怒不敢言,咬着牙切聲道:“如果我廢了,傅司年,我爺爺絕對不會放過你。”
容風雙手插在口袋裏,脣角淺淺勾起,面上帶着閒散看戲的表情,一點也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他對別人的家事不感興趣,只是過來看個戲收個尾然後走人。
傅司年冷笑,“一大把年紀了,你還指望他提着槍過來崩了我他或許還會謝謝我把你打殘了,好讓你回家好好跟老婆傳宗接代。”
“”
唐明晨眼睛一紅,提起手邊的椅子就要撲過去,胡亂大罵。
旁邊幾個人手快的將他壓制在地上。
喬以沫很害怕的看着他們,第一次親眼見到這種電影裏纔會演到的場面,膽怯的又扯了扯男人的袖子,“司年,你別這樣你打他一頓就是了”
那個唐老聽着應該是很有威嚴和地位的樣子,在這種黑白混雜的階層,她真的很怕他遭遇什麼麻煩。
“我是隻打算讓人打他一頓。”不過是下手力道重一點而已。
說完,他看也沒看地上瘋狗一樣的男人,裹緊被單將她從牀上橫抱起來,對着容風淡淡道:“外面那四個,一起處理了,將他送回唐家後,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喬以沫下意識的抓緊他胸前的衣服,驚道:“你要帶我去哪裏”
男人擰眉看她,“你還打算繼續留下來住”
“不要”她搖頭。
傅司年懶得跟她廢話,擡步就向外走。
“等等”容風嘴角抽抽,看着走的毫無留戀的男人,終於捨得開口,“你就打算這麼走了不用問一下他是怎麼深更半夜的摸到這裏來的嗎還幹起撬門撬鎖的小偷勾當,也是相當變態了。”
唐老要是知道,保不準會氣的一口氣上不來。
傅司年,“不用”
容風不知道,但他清楚,唐明晨盯上她不是一兩天的事了,能突然跑到這裏來,他一點也不意外。
容風挑了挑眉,看着走出去的男人,什麼都沒再說。
樓下,司機打開車門,傅司年有些粗暴的將她塞進車裏,隨後自己也坐到了旁邊。
車子發動,喬以沫透過車窗,看了一眼酒店,將被單抱住身上裸露的部分,低低道:“我經紀人和助理都還在酒店。”
傅司年掀起眼皮,扯脣嘲諷,“這麼大動靜,就是死人也都被吵起來了,喬以沫,你混圈子這麼多年,一個人都沒討好到”
喬以沫低頭不語,的確是一個圈內朋友都沒有。
隨即,她擡起眸,擔憂道:“她們會不會也出了什麼事”
她當然不會相信蕭筱是這樣的人,而且酒店房間隔音效果也沒那麼好,蕭筱不會聽不到的,爲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沒有
鄭的手機是打不通,估計她晚上睡覺有關機的習慣,而且她住的房間離自己也有點遠。
男人沒看她,淡淡道:“容風待會會處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