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沫,“”
拍了兩天戲,三人又趕了一次夜班飛機去了梨州。
喬以沫坐在中間,莫楠和顧臻各坐在她兩手邊,一個不停的喫,一個低頭默默追劇。
“以沫姐,這是你以前的模樣”顧臻指着劇裏一個扎着麻花辮的鄉村姑娘,呆呆的看着她。
“”
喬以沫目光在屏幕左上角停頓了幾秒,一瞬間記憶涌出,登時紅了臉,扶額尷尬至極的道:“你從哪翻出來的那麼老的劇”
好像是她剛上大學時拍的,那個時候爲了歷練去劇組免費跑龍套,這部劇還有點臺詞,與現在模樣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稚嫩青澀了很多。
她什麼劇都看唯獨自己拍的戲從來不會看。
在家見到父母看她也會覺得尷尬。
顧臻被她羞窘的模樣逗笑,暫停播放,故意把屏幕放到她眼前,無辜的道:“以沫姐果然是天生麗質,好可愛。”
莫楠邊喫邊擡眼斜睨了一下,輕哼一聲,“我家沫沫就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美女,皮膚白的反人類,好在臉蛋長得好看,不然這土掉渣的造型一定會成爲很多人的心理陰影。”
喬以沫瞪她,“喫都堵不住你的嘴”
隨後她意味深長的的瞅了瞅某男孩手中的平板,“最近出了不少好看的大劇,你可以去看看,這種鄉村倫理劇,不適合你這種年輕人。”
意思是,快關了,不然我就要生氣了。
“可是那些劇裏都沒有你啊。”顧臻鳳眸無辜清澈的看着她,隨後眼珠一轉,邪笑道:“除非你陪我一起看我新發行的一部唱片。”
喬以沫淡聲道:“莫楠比較喜歡看,讓她陪着你一起。”
“那我還是安靜的看劇吧。”
“”
喬以沫嘴角抽了抽,半晌,咬牙暗瞪了他一眼,接過他遞過來的耳機。
沒好氣的撇嘴,“我沒什麼音樂細胞,回頭要是睡着了不要怪我,也不要吵醒我。”
這小孩真是越熟悉越不可愛了。
顧臻扭頭看着近在咫尺的嬌媚臉蛋,白的無暇的肌膚散發着誘人的光澤,眼底微微一暗,他笑眯起了眸子,薄脣輕啓,“好。”
果真是沒有音樂細胞的人聽什麼都是催眠神曲,沒多久,喬以沫歪着腦袋睡了過去。
莫楠也早已睡着。
除卻輕微的呼吸聲,整個機艙裏異常的安靜。
顧臻面上的純真笑容已經淡去,眸子漆黑如墨,望不到底,深沉冷漠,有些複雜。
微微側眸望着幾乎全部歪倒在自己肩膀上的女人,脣上緩緩牽出的弧度愈發的嘲諷了。
半晌,他拿出手機,打開自拍功能,閉上眼
下了飛機,三人去了提前訂好的酒店,沒多聊就各自回了房間。
套房內,在飛機上睡了一會的喬以沫並不是很困,拿着手機,在屋內徘徊着要不要給傅司年打電話。
她心裏多少是有些難過的,這麼多天他竟然一個短信都沒發給她。
不知道到底是他太忙了,還是他根本就不想理會她。
糾結了一會,她起身去洗澡繼續糾結,再出來,擦拭着頭髮,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沒有停頓的就撥了過去。
“喂”沉緩好聽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
喬以沫心臟一跳,把毛巾一扔,坐在牀上拿起手機端正的回了一句,“是我。”
“我眼不瞎耳不聾當然知道是你,有事嗎”
喬以沫下意識的咬脣,“我前兩天打你電話沒通,你是不是沒看到”
“看到了。”男人淡聲回答,後又補充了一句,“我問了江易,他說你好好的。”
喬以沫沉默,他可真放心她,寧願問江易都不給她回個電話。
半晌,她低笑,柔柔道:“你怎麼確定我會找他如果我出了事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你呢可能那兩個電話就是救命的,你不怕回來就見不到我了”
“不會,我交代過江易,不管發生什麼,至少保證你的命不會有事,你還計較什麼”
“”
喬以沫的手無意識的攥緊了被子,心裏微寒。
她計較什麼呢
沉默了幾秒,她有些無奈又有些可笑的道:“你就沒想過我會擔心你嗎你不讓江易跟着,我打電話你也不接,不確定你是在忙還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她垂下眸子,語氣輕了一些,“給我回個信息,很困難嗎”
手機那邊的傅司年聽着耳邊女人輕若鴻毛的聲音,英俊的面上明顯一怔,但很快恢復如常,他低笑,“既然這麼擔心我,爲什麼不求助江易如果連他都第一時間聯繫不上我,那可能就真的出事了,這一點你不會想不到吧”
“”
喬以沫一愣,狠狠眨了一下眼睛,她是真的沒想到。
“我,我沒想起來。”
聽着她滿是尷尬愧疚的語氣,傅司年更深的冷笑,“看來我就是哪天死在外面,也別指望你會來救我。面上諂媚討好百依百順,心裏指不定在天天詛咒我。”
喬以沫俏臉變換了幾個色,忍不住小聲反駁,“我不過是一次沒想起來,哪有你說的那麼惡毒你這麼想未免太小心眼了。”
“知道我小心眼還打電話,你這犯賤的毛病越來越嚴重了。沒事我就掛了。”男人已經顯出幾分不耐煩。
“等等”喬以沫按了按眉心,低低軟軟的道:“你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傅司年沒再擠兌她,淡漠道:“明天。”
喬以沫眉心一跳,“明天什麼時候”
她明天晚上回去的機票。
“怎麼打算收拾現場”男人低冷一笑。
喬以沫想都沒想脫口道:“我去接你”
說完她就後悔了,萬一他回去比她早呢
傅司年笑出聲,然後“滾”
喬以沫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你可以告訴我下飛機的時間,我要是在家就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