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可差點把她嚇死了。
以傅總的性子竟然沒讓她辭演,還真是讓人意外。
摸出手機,蕭筱給陸子延打了一個電話,言語間直接把喬以沫懷孕的事也一併說了。
只是她沒發現,虛掩的門口一晃而過的身影。
同一酒店,另一個房間內。
鄭脣角掛着得意笑撥通了一個電話。
此時,遠在千里之外拍戲的佟安晴在聽到電話裏的聲音後,俏臉直接冷了下來,“你說什麼”
旁邊扇風的助理也嚇住了。
“起開”佟安晴重重推開助理,站起身走到旁邊角落,眼神極陰極寒,語氣帶着咬牙的味道:“什麼叫好像,我要確切的答案。”
喬以沫那女人竟然懷孕了。
傅司年竟然讓她懷孕了他喜歡的不是另有其人嗎
不知道手機那邊的人說了什麼,女人勾脣冷笑,“你說呢這件事如果辦的乾淨,別說進娛樂圈了,你就是想進陸少的房間,我也給你弄到機會。”
掛了電話,女人的臉色陰沉的像是臘月的天氣。
“晴姐,下一鏡開始了。”
佟安晴將手機隨手一扔,甩袖就走,“沒心情,不拍了。”
“”
碧水雲居,傍晚,傅司年下班後準時回去,陪着喬以沫喫晚飯。
飯後,覺得有些無聊,趁着男人還沒回書房,她顛顛走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舔了舔脣瓣,笑道:“剛喫完飯,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面上笑着,但她心裏是很緊張的。
以前別說飯後散步了,即使像現在這般自然的靠近他都很難。
傅司年低眸看她,女人眼睛明亮,嗓音裏透着些期待,片刻,淡聲道:“陳媽說你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還沒逛夠不累嗎”
她忙不迭的遙遙腦袋,“我沒逛,都在外面躺着。”
“”
最終,男人還是陪着她去了外面的花園,雖然依舊是在碧水雲居內。
夜風吹拂着,腳步聲顯得有些靜謐。
穿着件薄外套,小手被男人包裹着,走的緩慢。
男人語氣很沉靜,“我聽陳媽說寧姨今天過來了。”
喬以沫怔了一下,還是點點頭,“嗯”
男人斜睨她,“所以你大晚上的拉着我出來吹風,就是爲了給她當說客”
喬以沫撅起小嘴,“她對我又不好,我幹嘛要給她當說客。”
走到一處水池邊,男人站定,轉身挑眉看着她,“所以”
女人傻傻笑了笑,“所以平心而論,她一個人孤苦無依的在國外生活,你真不打算讓她回來趁着爺爺的壽辰,你也能給自己找個臺階下。”
“你倒是挺會爲我着想。”男人扯了扯她的臉蛋,轉身坐在了旁邊的長椅上,“你哪裏看出她會孤苦無依了既沒讓她自己勤工儉學,又沒控制她的花費,她現在自己都未必想回來。”
男人拉着她一起坐下,勾起脣角,涼涼哂笑,“她就是愛玩,沒了寧姨在身邊唆使,她很快就會忘記這一切。那邊也沒人管着她,錢也不少她的,玩幾天就忘了自己家在哪了。”
“”
女人眨巴眼睛看他,“你不怕她一個人在外面玩出禍事來”
她相信傅錦之一定可以的,除了怕傅司年,她可什麼都不會怕。
“有人盯着。”
喬以沫忽然沉默下來,靜靜的盯着他看,眼神似乎要將他看穿。
這個男人看着似乎對所有都冷漠至極,但有時候又周到的讓人詫異。
在他眼裏,傅錦之到底還是親妹妹,即便再冷漠,他也不可能放任她一個人在外面。
男人似乎察覺她在盯着自己,瞳孔微縮,摸着她的腦袋,從喉嚨裏發出一陣沙啞的聲音,“我臉上有東西”
喬以沫眸光閃了閃,望着路燈下男人的側影,遲疑了幾秒,輕輕開口,“司年你父母”
一無所知,她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男人眼底倏然一暗,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半晌,緩緩眯起長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麼想了解我的過去”
喬以沫表情僵了僵,“不,不可以嗎”
她不知道他現在的冷漠是不是那個時候造成的,所以也不確定那些事是不是他的忌諱,到底是怕他生氣。
男人勾脣,幾乎是輕蔑的哂笑,“怎麼突然這麼想要了解我因爲我這幾天對你很好”
喬以沫觀察着他的神色,結結巴巴的道:“我,我只,只是突然想起來對你的過去還一點也不瞭解。”
男人漆黑的眸子在她面上停留了幾秒,不知想在想些什麼,隨後移開,冷聲道:“就算了解了又怎麼樣不過是當個故事聽聽,與你演的那些有什麼區別你是想同情我還是安慰我”
喬以沫啞口無言,她也不知道想幹嘛。
可能只是存粹的想知道他的過去,但正如他所說那些過去對現在有什麼意義嗎
也可能只是因爲顧遙對他的過去很瞭解,讓她有些嫉妒。
“可是我總要了解一點點吧”
她說的很小心翼翼。
男人掀起眼皮,懶懶睨她,“你覺得我是個沉浸過去的人”
喬以沫抿脣想了一秒,搖搖頭。
看着不像。
因爲根本看不透。
但顧遙不是他的過去嗎不沉浸是不是就代表他已經放下她了
幾根髮絲被風吹到她臉上,男人伸手輕輕替她撥開,語調沒什麼情緒,“這裏風大,回去吧。”
“可是”還沒待多久。
男人站起身,臉色一冷,“喬以沫,給你點陽光你就忘了自己是誰了你要是想繼續待在這裏就待着,我走了。”
說罷,毫無留戀的轉身。
喬以沫一慌,急忙抓住他的衣服,帶着怨念的目光瞅着他,“我每天跟你待在一起的時間就這麼點,回去就得睡覺,你就不能跟我多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