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裏的喬以沫,面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眼神深邃凝重,整個人都變得極爲安靜。
其實她也不知道裴謙現在在哪,剛剛說去醫院也不過是爲了安撫蕭筱,鄭不在後,蕭筱一直跟着她奔波,她若是休息的少,那蕭筱幾乎就是沒休息,她自己的私事怎麼也不能再讓她繼續跟着奔波。
拿出手機,找到裴謙的號碼,打了過去。
響了半天,沒人接。
她又打了一次還是沒人接。
她微微蹙眉,難道他還在山上手機沒信號。
想了一秒,她對着前面的人道:“師傅,麻煩您改個方向。”
她把療養院的地址報過去。
即使裴謙不在,她順便看看爺爺也行。
怕一會打不到車,她多出了幾倍的錢讓司機在療養院門口等着,自己走了進去。
但是找了半天,不僅沒找到裴謙的人影,連傅老爺子的人也不在。
她問了裏面的人才知道,老人昨晚就被轉到了傅家的醫院。
心裏幾乎是一瞬間蹦出一股不安的感覺,她沒多停留,匆匆坐車下山。
“師傅,麻煩您快一點。”
在女人看不見的方向,司機忽然詭異的扯了一下脣角,“那您坐穩了”
車速突然加快。
喬以沫幾乎是坐立不安,焦急的緊緊握着手,四周的一切都沒注意到。
爺爺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寧美麗,對寧姨。
她眼神忽然一亮,極快的去電話薄翻找寧美麗的號碼。
找了半天才找到。
“寧姨,爺爺怎麼了”電話一通,她什麼也沒多說。
“沫沫”手機那頭是女人沙啞的嗓音,彷彿哭過似的。
“你還不知道嗎”
“什麼”
“司年和阿錦回來了但司年身體中了槍,昨晚被送了回來”
“”
他受傷了
女人面上陡然失去了所有血色,心臟彷彿突然被什麼東西抓住,呼吸不了。
不,不會的
不是還有容風嗎
他
“沫沫,你還好嗎”
“你現在在哪”
寧美麗在那邊詢問着,只是像尋常的問候着,並沒有多少着急和擔憂。
喬以沫還想問什麼,張了幾次口,卻都發不出聲音,眼淚極快的涌出滑下,越流越多,再也停不下來。
眼前一片模糊,依稀中前方擋風玻璃外,一輛大貨車從旁邊駛過,在她還沒反應過來,車子忽然詭異的加速變道,朝着大車車尾極快的撞過去。
“啊”
“砰砰”
“沫沫”
“”
傅氏醫院,急診室外。
一身黑色衣服的傅老爺子剛從另一間病房出來,就被寧美麗推到了另一間急診室,蒼老的面上陰沉至極,“誰能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裴謙微低着頭,臉色也極爲難看,“據現場勘察,是車子突然失控追尾貨車,司機腦部受到擠壓當場死亡,她坐在後排的,倖免於難,但最終結果,還得等醫生出來再說。”
他不是婦科醫生,也沒辦法進去查看。
裴謙也是少見的焦慮和擔憂。
他怎麼也沒想到她會突然從蘭州回來,而且在這節骨眼還出了事。
這一個剛脫離危險,她又進去了,她真是一點也不替他着想一下,回頭那男人醒了會不會直接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