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了一杯牛奶送去喬冉冉房間,推開門,就見到小姑娘坐在地毯上搗鼓着自己的電話手錶,她一怔,“冉冉,你在幹什麼”
像是被發現了什麼祕密,小丫頭一驚,忙將小手背到身後,不滿的撅起小嘴,“cherry,你怎麼進來也不敲門”
“呃sorry,媽咪下次會注意的。”她把杯子放下,走到她面前蹲下,蹙眉狐疑的看着她,“你剛剛在幹什麼是不是在揹着媽咪做什麼壞事”
小丫頭以前在她面前可什麼祕密都沒有,剛纔竟然敢偷偷摸摸怕她發現。
“啊沒,沒有。”黑色瑪瑙般晶亮的眸子左右瞟了瞟,所有心思都寫在了那張粉嫩玉雕的臉上,大概因爲年幼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掩飾。
喬以沫心裏有些好笑,俏臉上卻故意露出幾分委屈傷心的表情,哽咽着道:“冉冉變了,不喜歡媽咪了竟然學會騙人了,媽咪好難過”
她說着,還低頭抹着眼睛上莫須有的眼淚,一副難過極了的樣子。
喬冉冉眨了眨眸子,頓時慌了神,小手一把捧住她的臉,稚嫩的嗓音很無措,急急解釋,“cherry,沒有啦,我沒有騙你了。我是看到你生病了,想找人送你去醫院。”
喬以沫一愣,立馬擡起臉,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哪裏還有傷心的模樣,“所以你剛剛是想給誰打電話”
“嗯嗯。”
“那你幹嘛偷偷摸摸的像做賊一樣。”她認識的人不就那幾個。
“呃”喬冉冉小巧的五官糾結的擰成了一團,小聲巴巴的蠕動了幾下脣瓣,“我在給叔叔打電話。”
可惜還沒打出去就被發現了。
叔叔
喬以沫臉色瞬間一變,叔叔,她目前認識的叔叔只有一個吧
她忍着心裏的一絲複雜,儘量平靜的問道:“你不找莫姨、乾爹還有daddy,爲什麼非要找那位叔叔你不就見過他一面嗎萬一他要是壞人呢”
難道他的話,父女之間真的會有感應
喬冉冉睜着圓圓的眼睛,張着小嘴頓了一秒,天真的道:“因爲cherry很聽他的話,就像我很聽cherry的話一樣。”
“”
女人看着她一時間沉默了好久。
回神,她想到了一個關鍵,眯起眼危險的問,“你爲什麼會有他的電話”
喬冉冉,“呃不可以告訴你啦,叔叔說,這是祕密,不能讓你知道。”
喬以沫一臉黑。
祕密
她跟時安和陸子延關係那麼好都沒祕密,就跟那男人相處了一個早晨就懂得替他隱瞞。
那男人真是渣到連一個孩子都算計他到底想幹嘛
心裏竄起一絲絲怒火,但是面對孩子那張童真的臉,她又沒辦法指責,只能咬牙憋着。
本來就不是她的錯,她也更不能在孩子面前去惡意玷污他。
喬冉冉盯着她變換表情,小臉上露出幾分膽怯,小聲的問,“cherry你是不是生氣了”
“cherry,你的身上爲什麼那麼燙。”
“沒事,媽咪只是有點熱而已。”
“”
洗完澡,把小丫頭哄上牀乖乖睡覺後,喬以沫從冰箱裏翻出了兩個冰袋回了臥室。
不去醫院,這燒還是要退的。
退燒藥的催眠效果,讓她困得幾乎睜不開眼,無力的躺下,把冰袋往額頭上一放。
剛閉上眼睛,臥室裏突兀的響起手機震動的聲音,甚至感覺腦仁都被震的痛。
伸手把手機拿過來,放在耳邊,感冒導致的口乾舌燥,讓她的嗓音略顯沙啞,“喂,您好。”
“是我。”
“”
喬以沫怔了一下,腦袋有幾分清醒,把手機拿到面前仔細看了一下號碼,有些熟悉。
“容風”
“嘖,很榮幸還記得我這個閒人。”男人一如既往的懶散語氣。
容風找她
喬以沫腦中開始思量,嗓音變得淡漠,“容先生這麼晚找我有事嗎”
“我這裏有個人快要喝死了,找個人過來撿屍。”
“”
喬以沫腦子一懵,分不清是燒的還是被他的話驚的,伸手將額上的冰袋壓緊再腦門上,她冷聲道:“容先生莫不是打錯電話了我不認識什麼醉鬼,抱歉,我要睡了。”
容風輕輕一笑,也沒多少客氣,“他是因爲你才這樣,你不打算負責。”
“容先生在跟我說笑一個幾個小時之後就要訂婚的人你要我負責你應該找她的新娘,大半夜的打給我,我真要懷疑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容風,“”
“不要跟我說他今晚買醉不是因爲你如果下午你不搞出那些破事,老子用得着大半夜的不睡覺陪你倆折騰”
破事
喬以沫有些莫名其妙,她做了什麼了憑什麼說那男人喝醉是因爲她
她有些氣惱,沙啞的聲音有些冷冽,“容風,我以爲你會是這些人中最明智的,沒想到你也陪着他一起瘋,你是神經病還是腦子抽風,我已經離開三年了,跟他沒有任何關係,我麻煩你們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好嗎他有女人,但那個人不是我。”
容風懶得聽她嗦這些沒用的,不耐煩地道:“他一天沒簽字你就還是他老婆,交給你合理合法,你是想讓我把人送你那還是把他丟到大街上”
喬以沫氣的想吐血。
兩人錢多的堆成山,手下也那麼多,哪裏找不到地方睡,都能送她到這,怎麼不直接送到碧水雲居,想挑她的事還能再明顯一點嗎
她吸了口氣,冰冷的拒絕,“真不愧是哥們,三年不見,臉皮厚的比地殼還深,都一個德行。我不會去的,你愛把他丟到哪丟到哪,死了也別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