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喬冉冉穿了幾件加厚的衣服,喬以沫打算去片場前,把她入學的事弄好。
看着小丫頭還在昏昏欲睡的樣子,她有些不忍,是起的有點早了,但還不都怪那男人,昨天晚上非說要今天送她們過去,不想繼續給他找麻煩耽誤他工作,她只能趕早一點。
“小姐,這是給她熱的牛奶,回頭她醒來肯定要餓的。”陳媽拿着剛衝好的牛奶遞給她。
“嗯,我知道。”塞到包裏,她抱着又睡着的孩子,對陳媽點點頭就離開了。
她到了樓下才給傅司年打電話,就是不想給他反駁的機會,不然他肯定威逼加利誘讓她晚一點。
半個小時後,男人的車子出現,下了車,皺眉不悅的看着她,“你就非得想惹我生氣用得着起這麼早,你不睡也不讓她睡”
喬以沫心虛的偏了一下視線,“她不正睡着呢。”
隨後她又小聲嘀咕,“還不都是因爲你,不然我現在已經快到學校了。”
傅司年眉頭皺的更緊了,氣息比早晨的空氣還冷。
一言不發,擡手接過她懷中的喬冉冉,恰好觸到她冰涼的小手,他的臉色一下更冷了。
這女人就那麼不想跟他繼續有牽扯甚至委屈孩子委屈自己。
喬以沫沒給他,只是笑了笑,“你開車,我抱着她就行了。”
男人眯起眼,冷冷道:“你的胳膊不酸”
不用想也知道她在這站了不止一會了。
“還,還好”喬以沫吞了吞口水,怎麼感覺這男人一大早就那麼大火氣難道剛纔打電話他還沒起牀
也不對,他以前每天起牀的時間一直都是六點,現在都七點多了,難道改了
傅司年幽深的眸子看了她幾秒,五官繃緊,還是什麼都沒說,轉身打開車門。
女人低了低腦袋,上了車。
一路無話,到了學校,正好是八點左右。
一座比之前看起來更壕更貴的學校,門口十幾個保衛輪流守着,四周監控遍佈。
門口看不到一個小孩,幾乎都是車子直接接送。
喬以沫坐在車裏看了一會,微微蹙起秀眉,“這裏會不會太招搖了”
這裏隨便一個孩子都是有身份的,外面隨便有人動點心思,這所學校就會成爲罪犯鋌而走險的目標。
“作爲傅家的人,你覺得她能低調的了即便跟我沒有關係,你作爲公衆人物,她的事情也早晚會被扒出來。這裏只是相對安全一點。”但如果他連一個孩子都護不了,那做這些也沒有意義。
喬以沫轉眸看向他,神色認真了幾分,眼底情緒濃稠,“謝謝你。”
沒有摻雜任何,她只是想謝謝他,不管是義務還是責任,她從來沒指望他能做些什麼。
男人眼底一深,擡起她的下顎,眼神有種難以言說的蠱惑,“我不需要這個,真想謝我,不如來點實際行動。”
沒給她猜測的時間,他直接要求,“吻我。”
喬以沫臉色微變,咬牙,“你不覺得你這種無恥的要求很破壞人的心情嗎”
她剛想感動一下,就被他給澆滅了。
“我以爲你已經習慣了,明知道我從來不相信那些口頭承諾的屁話,下次想謝我,就做點能讓我開心的,嗯”
女人涼涼的瞪着他幾秒,小嘴一張,“我不想謝了,下車。”
真是一點也不能給他好臉色。
“那我只能自取了。”男人眯起眼笑了笑,忽然用兩指掰過她的小臉,精準的吻了下去。
“唔”
清冽的氣息竄入口鼻,喬以沫忽然一怔,隨後也沒掙扎,任他吻着,直到他放開她,她才輕喘着呼吸,問道:“你吸菸了”
他一路上都沒抽菸,而且剛來的時候身上也沒有一點味道,要不是他嘴裏還殘留着一點菸味,她也發現不了。
那就是說在他來接她之前,他剛抽過煙。
她瞭解他,他只有在心情煩悶的時候纔會抽一根,平時很少碰那玩意的。
男人添了添脣瓣,輕嗯了一聲。
她下意識的問出口,“爲什麼”
眼神一亂,她忙撇開視線看向前方,淡漠的道:“我說過,你沒有必要爲了我耽誤那麼多時間。”
他以前有多忙,幾乎是每次下班回家都要工作到很晚,但最近一段時間,幾乎是天天圍着她轉。
“想知道”男人對於她剛纔的表現似乎很受用,脣畔漾起淡淡的笑,眼底都是溫暖的寵溺,“你再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
喬以沫只覺耳根一熱,嗔他一聲,“鬼才想知道。”
說完,推開門就下了車,狠狠吸了一口清涼的空氣,才把心頭的那股燥熱給消散下去。
當一切處理完,喬以沫被男人牽着肩並肩走出學校。
溫暖的大掌裹着一隻小手,讓女人看的怔怔出神,心臟一陣悸動。
“阿姨”
還是一道稚嫩的聲音忽然打斷了她的思緒。
擡眸間,就看見一個小身影對着她跑了過來,身後跟着保姆。
“小齊,你也來這裏了”她驚訝着。
小傢伙精神恢復的不錯,面色紅潤了很多,小臉上看見她笑容也自然了許多。
“阿姨,你怎麼會在這難道”他揚起小臉,眼底隱隱開始露出興奮。
傅司年盯着寧家那小子,微微眯起眼,忽然有些後悔沒查清楚了,早知道他們在這,他一定換別的地方。
他伸手扣住他的腦袋,讓他正眼看着自己,神色淡涼的道:“少靠近她。”
寧思齊似乎這才發現身邊還有一個人,而且看着比他爸爸還要嚴肅冷酷,但他眼神依舊絲毫不懼的與他對視,“你是誰”
好第一次有人這麼問他,看來他要好好回答一下。
只見男人俊臉平靜,似乎完全沒把對方當做孩子看,薄脣輕啓,語氣清晰冷靜,“我是喬冉冉她親爸。”
喬以沫,“”
寧思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