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傅錦之咬牙,兩步上前站在傅司年身邊,“媽,你們這麼做真的是太過分了,大哥辛辛苦苦的爲了這個家,你們就不能安穩一點嗎爺爺現在身體還那麼不好。”
說着,她轉向傅盛海,“大伯,您這老臉也不打算要了是嗎大哥這麼多年替您填了多少賭債,您還記得嗎你管理的那家公司,虧空這麼多年一分錢沒賺,大哥說過什麼嗎”
傅盛海一噎,有些心虛的看向了別處。
寧美麗臉色有些難看,快要被自己的女兒給氣的半死,“傅錦之,你給我過來。”
“我不過去。”她抿着脣,複雜的眼神中透着堅定,“媽,我們是一家人,您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要折騰什麼在這家裏什麼都不缺您的,您還不滿足嗎”
寧美麗氣的顫抖,指着她,瞠目怒視,“你,你你,你說我是爲了自己傅錦之,我是你媽,我還不是爲了你以後不會受欺負
傅錦之皺眉,看了男人一眼,“我跟大哥是親兄妹,誰能欺負我,您這樣纔會讓我更爲難。”
“你”寧美麗氣的腦中一熱,猛地上前,揚手就要甩過去。
半途,被一隻手緩緩截住,傅司年眼神極其淡漠的看着她,看不出多少怒色,但涼意沁人,“寧姨,您覺得她跟兩位堂姐在我眼裏有什麼不同”
寧美麗一怔,有些沒明白。
他繼續道:“一個爹生的,和兩個爹生的,您說有什麼不同”
寧美麗僵硬的道:“當,當然不一樣,但你,你把阿錦當過親妹看待嗎兩個堂姐你都能把國外的分公司交給她們管理,那阿錦爲什麼什麼都沒有。”
傅司年幽深的眸子忽然射向她的眼睛,帶着淡淡的凌冽,“我把她當成誰來看,很重要嗎難道她不姓傅”
寧美麗臉色瞬間失去血色。
他果然是都知道了。
“姓,姓傅,誰說她不姓傅”她忽然激動的睜大眼睛強調,語氣極爲堅決,“她是你妹妹。”
她不斷飄閃的眼神忽然複雜的看了一眼對面默不作聲的傅盛海,心中忽然有些寒涼。
那男人真是慫。
傅錦之看着她的反應,有些狐疑,“媽,您怎麼了”
中年女人,捏緊手腕,望着對面的傅盛海,心中忽然橫了橫,剛要說什麼。
傅司年淡淡撩脣,眼底掠過涼薄的嘲諷,波瀾不驚的陳述,“你們說的也對,都是傅家人,公司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你們應該都有份纔對。”
除了驚訝的傅錦之,下面所有人眼睛猛然一亮,閃爍着激動的神色。
“傅總。”江易忽然從外面走進來,恭敬的來到他面前,打開手中的文件夾,道:“您吩咐我的已經安排好了,幾分鐘前,你以傅家每個人的名義捐的資產,慈善基金會那邊已經收到了。”
傅盛海臉色一變,粗魯的一把拽住江易的衣服,質問道:“你說什麼傅家每個人的名義什麼資產”
他什麼時候捐了資產
“什麼”
“砰”
傅盛海震驚之後,氣血上升,兩眼一翻直接暈倒了。
“爸爸”兩個女兒忙上前攙扶,但也都震驚的不輕。
寧美麗也是兩眼一黑,差點暈過去,險險穩住身體。
江易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傅司年,又低頭看着文件,繼續道:“還有,介於,傅盛海先生,以及兩位小姐這麼多年的努力,公司高層一致決定把你們手裏管理的幾家分公司全部贈與你們,以後不再屬於傅氏旗下,所以,總部也不會再提供相應的資金週轉和補給。”
兩個堂姐氣的也差點翻白眼。
那幾家公司,這幾年被她們幾乎掏空,不僅不賺錢,還對外欠了不少,若不是一直打着傅氏的旗號,早都倒閉了,現在竟然全部丟給她們,那她們以後怎麼辦
傅司年看也沒看臉色煞白的衆人,至始至終站的位置都沒移動一下,話說完,攜着淡涼的氣息,沒有任何停留的擡步向外走。
傅錦之看着,眼神漸漸變得與男人一樣,有些涼薄。
她倒覺得大哥這麼做已經仁至義盡,如果還知道努力,那幾家公司完全可以再慢慢經營起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什麼樣的結果都是他們自己承受。
她拿出手機開始撥打急救電話。
寧美麗看了一眼傅錦之,又望着傅司年要走遠的背影,眸光微微一閃,急忙追了過去。
“阿年,阿,阿年。”
高大的身影停下,側眸看她,“還有事”
“阿,阿年。”寧美麗身上沒了剛纔尖酸跋扈的態度,變得殷勤討好起來,結結巴巴的道:“阿年,剛剛是我的錯,既然都捐了那我也不求什麼了,只是阿錦阿錦她是無辜的,我,我求你不要針對她。”
那個祕密,他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她都要死死的藏在心裏,再也不要說出來了,不然,她的阿錦該怎麼辦
傅司年掃了她一眼,眼底帶着薄薄的幽涼嘲弄,“我說過,既然姓傅就沒有什麼不同。”
丟下一句話,男人頭也沒回的走了。
三天後,江城國際機場。
一大一小包裹嚴實的兩個身影,鬼鬼祟祟的探視着四周,慢慢的往機場外挪。
“cherry,我們現在要去哪”
帶着小墨鏡,頭上抱着黑布的小孩小聲的對着身邊的大人道,邊說眼睛還不忘朝着四周看,似乎極爲警惕,但語氣裏卻透着幾分興奮。
“去先去外婆家。”大人身材纖細,弓着腰,微微拉下鼻樑上的墨鏡,一雙美麗的眸子像個掃描儀一樣來回掃視,猶豫了一下才道。
“哦,那我掩護你,你快走。”小姑娘入戲很快,軟糯的聲音透着一本正經,乎在她身後。
“噗”差點笑出聲,某女忙捂住嘴,牽着小姑娘的小手,堅定的道:“一起走,一個都不能犧牲。”
騙她說是警察抓小偷的遊戲,她還玩上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