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哥,我有話說。”
王銘從人羣中站出來,看了一眼藤柏銘,嘆息道,“事情不能怪老闆,藤少惹了不少惹的人,所以才被打暈,你看,兩隻手斷了,將來可能成爲殘廢。”
獨眼大漢大吼,怒氣衝衝,盯着王銘,寒聲道:“你想陪葬嗎”
王銘不緊不慢,自我介紹道:“我叫王銘,王家人,與藤少是好朋友,怎麼會害藤少呢。”
“你就是王家廢物少爺王銘”獨眼大漢詫異道。
王銘心中吐血,尼瑪,老子什麼時候成爲廢物了,不過人家實力強,不敢發火,尷尬道:“不錯,我就是王銘,我與藤少在喝酒,可是有人不分青紅皁白的打了藤少。哎,當時場面別提多慘。”
獨眼大漢驚疑不定,如果是其他人,或許不會在意,但是王家的王銘,身份地位不比藤少低,他說的話要好好考慮。
“監控呢”
酒吧老闆急忙叫人將監控調出來,獨眼大漢看完之後,面色陰沉,獨眼更顯得陰冷,死死盯着畫面中的李靖,然後落在張雲身上。
“李靖,毒蜘蛛”
獨眼大漢嘿嘿一笑,不屑道,“寧夫人面前的軟腳蝦,居然敢來柳北區鬧事,就不怕我們殺過來,將他老窩端掉嗎”
王銘提醒道:“張雲是最後出手的,也是最狠的。”
獨眼大漢殺氣騰騰,道:“兩人都要死。”
“張雲是新美麗集團的員工,開了一家診所叫杏林春,就在新美麗集團大樓一樓商鋪,很容易找到。”王銘見挑起兩家仇恨,再添油加醋起來。
獨眼大漢冷冷道:“我知道該怎麼做”
“跟我走”
獨眼大漢抱起藤柏銘離開酒吧後,酒吧老闆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喘息,喃喃道:“好險,我還以爲死定了呢。”
王銘拍拍酒吧老闆的肩膀,微笑道:“放心吧,你不會死,而且還會活得很好。”
“謝謝王少”
酒吧老闆能夠活下來,自然得感謝王銘仗義執言,立刻表示以後酒水免費。
話說獨眼大漢送藤柏銘去醫院後,立刻帶着人馬去新美麗集團,想要找張雲麻煩,敢動藤柏銘,絕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一羣人走後,走廊很安靜。
急症室的燈閃爍,兩個負責等候的混子老老實實坐在外面,廊道里突然響起沉重腳步聲,藤子房陰沉着臉,來到急症手術室。
“藤爺”
兩名混子急忙起來,躬身道。
藤子房擺手,雖然焦急,但依舊冷靜問道:“怎麼回事”
兩名混子七嘴八舌的將事情說了一遍,藤子房皺眉道:“巴蛇呢”
巴蛇,便是獨眼大漢,是藤子房手下第一高手,與寧夫人手下的毒蜘蛛地位差不多,不過巴蛇不僅僅是手下,還與藤子房有過命交情,算是藤柏銘的叔叔,見侄兒重傷,自然非常生氣,去找張雲麻煩。
“他去報仇。”一名混子回答道。
“你們說打傷我兒子的人是毒蜘蛛”兩名混混只在意毒蜘蛛,至於張雲沒有聽說過,所以重點提毒蜘蛛,使得藤子房只曉得李靖出手,臉色陰沉問道。
“巴蛇去城中區那邊嗎”藤子房皺眉,剛剛與葉家火拼,傷了元氣,如果再與寧夫人幹架,就算神仙喫不消,寧夫人可不是簡單活兒,背後的人連自己哥哥忌憚幾分。
藤子房鬆口氣,只要不馬上去找寧夫人都好說,但突然清醒過來,喫驚道:“你說什麼,巴蛇去找張雲杏林春的林先生”
“好像是的。”
“我曹,巴蛇別給老子惹禍”
藤子房嚇了一跳,顧不得兒子在急症室的情況,急忙衝向醫院門口,暗道,希望來得及,別惹禍了林先生,老子的小命還在人家手上呢。
新美麗集團大樓。
張雲回到杏林春,便感覺到一股極爲強烈的怨恨籠罩診所,陳梅坐在門口,旁邊放着一把刀,殺氣騰騰,眼睛赤紅的望着夜空。
看到張雲回來,陳梅大叫一聲,撲了上去。
陳遠將所有仇恨發泄在張雲身上,目光無比的怨毒,指着他的鼻子,吼道:“都是因爲你,我才變成這樣,我完了,這輩子再也不能傳宗接代,我要你陪我一起死”
說完,陳遠撲向張雲,奈何手臂受傷,摔在在地,痛得哇哇大叫。
張雲皺眉,陳遠的怨恨是真實的,可見豆蔻對其傷害之深,之痛。
陳梅心中痛惜,急忙攙扶弟弟,哀求道:“陳遠,你不要嚇姐姐,會好起來的,姐姐會想盡辦法讓你康復。你乖乖接受治療,不要激動好不好”
“滾開”
陳遠失去理智,指着兩人,罵道:“你們兩個狗男女,竄通好了陷害我,陳梅,你覺得我礙眼對不對,你想要害死我是不是”
陳梅傻眼,不可思議看着弟弟。
這還是人話嗎
陳遠獰笑,寒聲道:“你喜歡張雲,所以事事爲他考慮。我不過是踏腳石。你不是說讓我追求葉璇嗎,發現我礙着張雲的路就害我,我沒有你這樣的姐姐。”
陳遠話沒有說完,捱了一巴掌,呆呆看着出手之人。
陳梅搖搖頭,滿眼不敢相信,一心一意爲了弟弟,卻反過來遭到污衊,這是所有人無法接受的,哪怕明知道弟弟心裏難過,可是也不能如此詆譭姐姐。
陳遠咬牙道:“你滾,我不想見到你。”
陳梅身體劇烈顫抖,轉身衝出病房。
張雲看着姐弟兩個翻臉,登時覺得生活很奇怪,有時候你沒辦法去理解人的思想,因爲他們是獨立個體,就像陳遠,明明沒有資本卻想要很多,最後到頭來失去一切。但陳遠不知悔改,覺得是生活不公平。
“沒有什麼是你應該得到的,整個柳城只有你姐姐對你好。你現在居然傷害他。”張雲嘆息一聲,充滿濃濃的同情,“如果你沒有陳梅,你什麼都不是。”
“你還不滾,來看我笑話嗎”陳遠怒吼道。
張雲聳肩,既然陳遠態度那麼差,冷冷道:“我本來想幫你治療,不過你看來是不想好,我先走了。”
陳遠愣住,喫驚看着離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醫院門口。
陳梅坐在角落的樹下啜泣,看起來很悲傷,被弟弟傷透了心,從小到大自己有的,都會將最好的留給弟弟,久而久之養成習慣,弟弟很少受過苦,雖然家裏窮,可是能夠滿足弟弟基本上都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