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他知道金朵希不可能立刻屈服,他根本不覺得自己有這樣的主角光環,也不覺得自己能夠散發出傳說的王八之氣那樣的有毒有害物質——
聞到的人都會思想混亂,身不由己,不由自主想盡一切辦法拜倒在自己的牛仔褲之下,死乞白賴的要認老大,從此忠心耿耿,至死不渝。
說實話,如果現實之有“魅力”這樣的影響其他人的屬性的話,那麼莫宸自覺自己的屬性值大概是不好不壞的那種,用dnd的規則來說可能是剛好10點左右。
說的話有道理的時候,別人可能會接受,但是在不合心意的時候,他們同樣也會辯駁。
老實說,也是口才魅力都沒有任何明顯的作用,真的想要推行自己的意見,卻又不被人接受的時候,多費口舌還不如選擇物理性的說服。
而要是魅力屬性極高的人,可能是另一種極端了,例如說歷史的拿破崙。
當他從愛爾巴島返回的時候,復辟的波旁王朝派出了軍隊去阻攔。而拿破崙據說沒有攜帶任何護衛,這麼一個人迎了去,揮了揮手,說:“我回來了……”
然後,波旁王朝派出的那些軍隊的反應都是——
“歡迎皇帝陛下!”
沒錯,他們竟然這樣叛變了,倒戈向了拿破崙的陣營。
話說這種魅力值應該算是20點,還是25點?而且能夠造成這種可怕的表現,與其還說是魅力,倒不如說魔力或者詛咒一類的東西了。
儘管其還有很多的因素重疊,例如說那支軍隊本身是拿破崙一手帶出來的,諸如此類什麼的理由。
但是人走茶涼纔是常態,像是拿破崙這樣簡簡單單的從被趕下臺,到取回至高無的權力,難道還不足以表現他那魔力一般的領導力嗎?
搖搖頭,將這種無謂的想法驅散,莫宸回頭看了一眼地下室角落處的那間囚室的鐵門,然後提起一個包裹,緊接着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地下室。
他沒有那種詛咒一般的領導力才能,但是……他有的是想法。
三天之後,金朵希大概能夠明白了,現在先讓他適應一下地球這邊的精緻食品再說,現在越是享受,三天後越是痛苦。
反正不管怎麼樣都好,莫宸也不覺得他會有堅強的鋼鐵意志,打死都不說出“真香”這個詞來。
“二十七塊古代符……要不要再湊湊?”
回到自己二樓的臥室,莫宸首先將窗簾拉,然後打開包裹將裏面的符、骨符都給倒出來,散落到牀。
“等到下次過去的時候,有梅根的渠道幫忙蒐集,恐怕有很大希望攢到四十塊以的古代符吧?”
這次的收穫真的很豐厚,除去最爲核心的符之外,還有幾枚很有戰術價值的骨符——
“神祕刺客:虛空通道”,這枚骨符的力量可以使得持有者的魔法能力持久度大幅度增加,而且魔法能力的效果同樣也能夠大幅度增強。
儘管沒有數據化的便利,可是莫宸通過簡單的使用,大約確定了這個幅度都是在五分之一到四分之一左右。
“神靈獻祭”,這枚骨符的效果相當簡單,是讓持有者在消滅其他生命的時候,會根據消滅的生命的數量與大小恢復不等的魔力。
還有最後的一塊,是非常特殊的漆黑骸骨護符,不是手指大小的那種普通護符的造型。而是巴掌大小的新月形,宛若是被磨得光滑澄亮的骨片,反射着漆黑的光澤。
其內部所固化的魔力,如果對其他的骸骨護符的平均值的話,大約是強大四倍到五倍左右的程度。
這塊黑暗骨符的名稱是“血蠅鍊金術”,作用是敵人展開的遠距離攻擊會化爲血蠅,不管是箭矢還是子彈,都不會例外。
如果它同樣能夠在這個世界發揮作用的話,那麼莫宸覺得自己真的基本可以確保在絕大部分情況下的安全了,畢竟魔法的力量是這麼的不講道理。
當然了,在免疫了人爲的遠程攻擊的前提下,這塊黑暗骨符的副作用也是存在的,例如說有可能使得血蠅這種入侵物種在當前世界繁殖起來的風險。
所以,最好是祈禱莫宸以後不要遇到那麼多的遠程攻擊是了。
細細揣摩着“血蠅鍊金術”這塊特殊的漆黑骸骨護符,感覺着自己的指尖在骨片表面的符紋路滑過的感覺,莫宸輕輕的呼了一口氣,然後將它也放了下來。
這三個骸骨護符是他從金朵希的倉庫之挑揀出來的,事實真正有價值的骨符並不止這三個,只是他沒可能也理由全部獨佔下來是了。
拿過一塊古代符,以手指感受着那光滑的骨質感,還有那種厚重感,莫宸的眼神明顯是在猶豫不定。
不過最終,他還是長長的呼了口氣,做出了決定——
攢下符嘗試之後衝擊更高等級的魔法力量,是可行的,但卻不是必要的。尤其對於在次之後,準備改變原先的計劃的他來說,則更是如此。
所以,現在把它們直接用掉吧,而且接下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自己的力量恐怕會迎來一個快速增長的時期。
並不僅僅只是從恥辱世界那邊,擁有穩定提升自身的非凡力量的渠道,同樣也是因爲這個世界本身的機遇。
瞥了一眼被自己放在一邊的摺疊刀,莫宸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鄭重其事的捏緊了手的古代符,開始溝通其的純粹魔力。
足足二十七塊古代符。
完全利用起來其的力量的話,那麼應該足夠他好好的將現有的魔法能力強化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程度,順便開發出新的魔法能力來。
……
……
這個時候是午十一點多,即將接近十二點。
夏天是一個奔放的季節,用它火一般的熱情,蒸曬得大地像蒸籠一樣,熱得使人喘不過氣來。連天的雲彩也好似被太陽燒化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莫宸已經儘量走在人行道的綠化樹的樹蔭下,然而盛夏的陽光依然從密密層層的枝葉間透射下來,地印滿銅錢大小的粼粼光斑,同時把大地烤得發燙,連空氣也是熱烘烘的。
不過這種熱量對於他沒有什麼影響,他只是興致勃勃的四下張望,彷彿對哪裏都非常感興趣的樣子,完全是一副初來乍到這座城市的外地人的模樣。
不知情的人,恐怕會以爲他是來旅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