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想到什麼就會去做什麼的人,現在在他的心目中,明顯是天生牙的重要性躍升到了第一順位。
接下來大概他的興趣會從“砍莫宸”,轉移到“砍刀刀齋”的方面上去。
莫宸對此卻是輕輕一笑,毫無禍水東引、陷害老人家的愧疚之心。
他只是注視着這位貴公子的身形漸行漸遠,緊接着嘆了口氣也轉身向之前桔梗離開的方向,邁步就要離開這裏
曲靈不在現場,似乎是鳴動之釜的特性讓祂在將四鬥神的屍體扔進爐子裏之後,就可以直接撒手不管了。
或許是隻要開啓了鳴動之釜,並且將“材料”扔進其中去煅燒,那麼煉化提取出來的精純能量都會與開啓者綁定起來不管距離多遠都是這樣
這是神祕側版本的無線輸電技術好吧,似乎也只有這麼一個解釋了,畢竟以往四鬥神的行爲似乎也能夠符合這種解釋。
他們不是要將島上的半妖燒成什麼的仙丹結晶之類的東西,而就是隻要將那些半妖小鬼投入其中煅燒,他們就能夠直接恢復少許的本源,維持生存與自身的力量。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從其中燒出了什麼有形有質的東西,讓他們得到後可以服用的那種。
而是隻要將半妖燒死後,就會有無形的精純能量直接出現,從而幫助他們恢復少許的狀態
但是莫宸對此的解決方法更加簡單粗暴,單純的物理距離無法限制的現象,那就讓空間斷層和不同世界的法則來限制就是了
所以他乾脆利落的劈開冥道,將整個鳴動之釜都給直接扔到了冥界去。
只不過
“站住”
大喝聲從身後傳來,伴隨着的還有急速奔跑的腳步聲,以及利刃劃破空氣的切風聲,理所當然的還有那耳熟能詳的日暮戈薇發出來的一聲驚呼。
“犬夜叉”
正在思索着某些事情的莫宸挑了挑眉毛,然後冷靜的轉過身來,正好看見飛躍到自己上空數米高的高度,高舉鐵碎牙就要施展一記力劈華山的二狗子。
轟
巨大的撞擊聲和狂暴的氣浪根本就是轟然炸開,犬夜叉來得有多快,回去得就有多快
他甚至將鐵碎牙倒插在地上,雙腳生生的將地面犁出了兩道十幾米的深深拖痕才險險的停下來,緩解掉那股巨大的衝擊力。
可、可惡,那柄劍太可怕了吧,光是劍壓就有這樣的力量腳下的土地還在冒着熱氣,犬夜叉微微喘息起來,驚疑不定的看着對面的那個傢伙。
莫宸轉過身來注視着犬夜叉,帶着海腥氣的夜間海風吹過,拂動了他身後的長髮,並且將他身上的衣服吹得獵獵作響。
“請問一下有何貴幹”
微微地眯起眼睛,莫宸一字一頓的輕聲說道,眼睛裏閃爍着危險的光芒。
“混賬別在這裏裝糊塗了難道說之前的事情你都已經忘記了嗎”
犬夜叉撐着長刀站起身來,不顧身後同伴們的阻止,對着對面的那個傢伙怒目而視。
“之前的事情你是說什麼”
微微一愣,莫宸頓時微微的歪了歪腦袋,他稍微有些不能夠確定二狗子說的事情到底是哪一次。
還是不久之前,自己直接拔劍轟碎時代樹,攻擊曲靈的時候順帶着將在附近的她們捲進了暴風洪流的那一次
咦等等,自己原來已經和犬夜叉一行人結下了複數次的仇怨了嗎,爲什麼自己一直都沒有印象
仔細地回想一下,莫宸突然發現自己的問題似乎很大,他貌似有些明白爲什麼殺生丸會盯上自己了但是這種無意識的拉仇恨的能力,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具備的呢
不過他似乎沒反應過來,嚴格來說他剛剛的回答也像是在挑釁的樣子畢竟在別人看來,你當初差點兒將人幹掉了,事後居然還忘記了這件事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沒心沒肺就可以形容的了。
“該死我一定要宰了你”
果不其然,犬夜叉頓時氣得暴跳如雷,兩眼發紅,並且憤怒的怒喝出聲。
他兇狠的提起了獠牙長刀,再次的高高舉起,然後就是重重劈下,渾然不顧自己與目標互相之間,還隔着少說也有十幾二十米的距離。
“風之傷”
一下子,轟隆隆的聲響席捲四面八方,一股龐大到無法想象的力量瞬間在刀鋒之下炸裂開來
高速流動的颶風簡直如同爆炸般的強力,將所過之處的一切,都像是風中的蒲公英一般被生生“吹散”
而等到颶風刀氣平息下來的時候,四周卻是已經煙塵瀰漫,遮蔽視線,讓人看不到東西了。
劈出這一刀的犬夜叉非常警惕的注視着前方的瀰漫的漫天塵埃之中,作爲繼承了大妖怪之血的半妖,他的嗅覺不但極其靈敏,其他方面的感知同樣敏銳。
不僅僅是通過氣味可以確定,還有心跳聲、呼吸聲等等,他都發現對面那個傢伙比起方纔,貌似根本就是毫無變化。
似乎即使是風之傷正面犁了過去,甚至可能從他身上直接碾軋過去了,他也仍然是紋絲不動,絲毫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一般。
“”
“”
日暮戈薇、彌勒法師等人在犬夜叉身後的不遠處,眼見犬夜叉如此的如臨大敵,他們同樣的也沒有再貿貿然出聲說些什麼了,生怕分散了犬夜叉的注意力,讓敵人得到可乘之機。
所有人都是屏息靜氣,大氣都不敢喘的盯着剛剛被風之傷肆虐過的那片地方,等待着瀰漫起來的塵埃平息下來。
至於殺生丸
那位貴公子根本就沒有回頭的打算,似乎身後發生的這些動靜壓根就引不起他的興趣那般。他就這樣漸行漸遠,直接消失在遠方的道路盡頭了。
慢慢的,瀰漫起來的煙塵終於是徹底散盡。
呈現在衆人眼前的是一片支離破碎,溝壑縱橫的土地。
然而所有人都是臉色難看。
“這、這是”
“果然啊,根本就傷及不了對方分毫”
“大家準備一下,隨時支援犬夜叉。”
莫宸依然是靜靜的站在原地,好似是一步都沒有移動過,身上的衣裝都沒有沾染上絲毫的塵埃,身後的長髮仍舊在夜風之中輕輕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