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樹的頂端,她感受到火桑樹的灼熱。
門開了,嘎吱作響。
大殿內是用火桑特製而成的照明工具,所以不像平民那樣暗。
宮殿的中央有一面屏風,屏風前有一個樹墩子製成的桌子,左邊設計了些的樹枝用來掛置一些東西。
桌子上放了一個盆栽,細看不像活着的植物,更像玉質的東西。
它專門有一道光照着,是屋頂射下來的。
繞過屏風,凌霏雪看到在蒲團上打坐一個大叔。
看樣子大概在三十至四十歲的樣子,也沒有發福的肚子。
這臉我好像在哪見過
“看夠了”他突然睜開眼,看着我說道。“咦”
然而當他看到凌霏雪時,突然驚到了。當然不是因爲她的美貌,而是這張臉。
“是你”他有些不太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三百年前的那位。
“”是你是什麼梗這種時代的人都這麼潮的嗎
可是,他眼前的這個人。只是半隻腳踏進修仙界的人。
“你是聖尊認定的人,所以你這幾日去聖尊殿研習不世祕法吧。”他已經確定了。凌霏雪只是一個普通人。
剛在大殿裏,看樹下發生的一切時。她的那個眼神,像極了當年的那位。
“也許是輪迴的一個意外吧”東皇霄長嘆
出來後,她讓金烏先去找了李文傑。告訴他準備要去聖尊殿的事。
“別再任性了,我已將書信交給大尊。今後的日子,只要不要鬧出什麼事。都好處理。”我離開前李文傑交代我的。
“他怎麼跟他爹一樣老實,他都不懷疑他爹說謊的嘛”來到聖尊殿後,就有人專門負責她的衣食住行。她倒也是無憂無慮。只是想到那個李文傑性格跟他爹一樣就想笑。
晚上睡覺後,她做了一個“做夢”。夢到金烏帶她去了極東之地,那裏除了熱,就是熱。
沒有一顆植物,也沒有一滴水。
時不時還會有一顆火球砸下來,砸在地面形成的坑裏面都是岩漿。
金烏帶着她走在這些裂開的陸地上,她很好奇它在做什麼。
隨後它帶着凌霏雪走到一個大坑,坑裏都是死掉的生物剩下來的骨頭。
雖然熱,可是她到現在一滴汗也沒有出。開始她沒有發覺,後來覺得應該是金烏在幫她。
大坑內的中心有一個方形的石柱,石柱一米左右高。上方有一個圓形的凹口。中心的位置還有一個洞。
似乎要放些什麼東西,激活這個裝置。看着裏邊,似乎有些一斤幹了很久的血漬。
“這個東西需要血”凌霏雪問金烏而金烏卻看向別處,好像在尋找着什麼。
凌霏雪也看向金烏看去的方向,太陽要落山了。
天漸暗,繁星現。
金烏摩擦着羽翼,濺起火星子。
火星子雖不能長明,而金烏它不停的抖動着它全身的羽毛。
到了半夜,凌霏雪也都還不知道這隻金烏讓她幹什麼。
它擡頭看着某一顆星,或者星河。
發出嘎嘎的叫聲,然後跳起了某種舞蹈。
應該是祭祀的舞蹈。
不一會,方形石柱四周的紋路閃爍。
白天看,它也就上方有一個凹槽。其他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石柱。
發出的光也不同,分別爲紅、藍、綠、白。
紅色符文看起來殺死很重,熱氣本就讓人透不過氣。這應該是主殺伐的屬性吧。
藍色符文就讓人歡騰,時而洶涌時而溫和。這應該是水之類的屬性吧。
綠色,就讓人心情愉悅。
白色卻什麼也看不出來。
金烏一邊嘎嘎亂叫,另一邊用肢體語言表達,着什麼。
“到底是要幹什麼要不你寫字吧。”凌霏雪實在看不懂一隻鳥的動作表達。
在李府的時候,她只認識雲嵐的文字。也就是漢字。
然後它用喙在地上刻字,刻第一個字的時候就讓它改了。
“不是上淵文是雲嵐文我看不懂其他國家的文字。”凌霏雪擦掉讓它重寫。
它看了看星辰的移位,就立刻寫上了。
它的意思是,選擇站在符文的一面。然後留下一滴血。
就可以獲得不世的功法。
然後它有寫了兩個字:快點。
選好後,我伸出手。因爲沒有刀,就讓金烏琢了一口。
凹槽吸收了血之後,光芒萬丈把她掩蓋了過去。之後的事就沒有了,因爲她暈了過去。
但是,神識裏多了一個印記。是那個綠色的符文。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後了。
李文傑找到我說,我醒來的正是時候。因爲皇族每百年都會來此祭天,所以是一個盛世。
我跟他說,祭天不關我事。我纔不要去,但他說,但凡是九焱宮的弟子都要去。
“我不去,我又不是九焱宮的弟子。聖尊,你想讓我去不。”祭祀什麼的肯定最無聊。
金烏搖了搖頭,然後瞪了一下李文傑。李文傑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讓我在偏殿好好的。
四州,每一州都有每一州的守護神。而東州便是這金烏。
傳說,當年有十個太陽,被人族后羿射下九個。
留下這一個,達成交易。讓那九個被射落的“太陽”活着並守護着東方它便永,世勞作。
九個太陽後來變成了三足金烏。而它們落下的地方長出了一棵樹,也就是火桑樹。
經過萬年的繁衍,金烏也已經退化。但祭祀依舊進行。
東皇太一便是看守神樹的第一代神王,之後神族大戰,大地分裂成四塊。最後成了這四分天下一統一的格局。
九焱宮比上淵皇族還要尊貴,所以纔會來此地祭天。
皇族會在這裏住上九日,並接受金烏的洗禮纔算完成。
只因九焱宮已經沒有神座鎮了,但其威望還在。不管用什麼由頭,都不能剷平九焱宮。
幾日後,皇族便帶人來了。
祭天之後,便來這聖尊殿。
這聖尊殿的偏殿兩邊各有八個偏房,主殿後面是正殿,正殿讓凌霏雪給住了。
一個月前也派人告知皇族,所以他們也只來了幾個皇子和一夥隨從。
“正殿就應該是太子的,一個黃毛丫頭而已臣去讓她搬離。”幾個皇子也沒有爭議。皇家人總是外表和睦,背地裏勾心鬥角。
“喲,我看誰想叫我走。”我穿着朝聖裝走出正殿。
脾氣誰都有,不是誰都會好欺負。人家只是不願意去發脾氣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