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望砍砍了一路,刀斧已鈍,手也麻了。
回頭時,荊棘在慢慢地長回來。
新長出來的荊棘藤莖柔軟尖刺堅硬。
尖刺與藤莖是空心的,新藤砍斷時還流出一些液體。
這些液體凌霏雪也保留了下來。
老荊棘的藤堅硬如鐵,但她也收了起來。
想着,這東西也能製成兵器。
森林的區域很大,植物似乎也會佔領地盤。
入夜,他們將幾棵樹“砍頭”,在上面露營休息。
周圍設置了結界,金丹期的妖獸是攻不進來的。
這裏離一些高級荒獸與妖獸的地界還有一段距離。
按照這試煉的速度,一年是可以達到中圍地區。
一夜之間,他們腳下的荊棘又變回了原樣。
他們按照行程,來到泅水旁。
泅水裏有各式各樣的魚兒,也有青花大蟒。
“子望用手捉魚,不許用神識鎖定。”
子望砍荊棘時已經沒有那麼乏力,肌肉痠麻還是有的。
雖然他有些不太情願,但還是去了。
大貓也下河摸魚。
不過它是把水弄混了才捉魚。
“不許弄死了,抓到了就放回去再捉另一條。”
凌霏雪見大貓總是玩弄同一條魚,魚兒都懶得掙扎了。
身上的鱗片也因爲它的爪子掉了大半。
她實在看不下去了。
“你別過來你把水弄這麼渾濁,我怎麼捉魚”
大貓在水中幅度很大,也把他的區域給弄混了。
他這麼一說,大貓更是興奮。
三條尾巴一直甩水,水花灑在他的臉上。
他無語透了,對它警告它馬上就老實了。
河中的一切她都看着,她不經感嘆年輕真好。
此時,一條花紋大蟒正在靠近。
大貓發現異動,提示了子望。
凌霏雪也發現了水中的不對勁,問你有讓他上岸。
“接着”
凌霏雪將劍丟給他,讓他時刻防身。
他一天的運動,使得他提劍時都有些手抖。
嗖嗖
他拔出劍,隨時出擊。
突然,花紋大蟒不知什麼原因掉頭離開了。
離開時像似逃命般,逃離時也沒有潛行而去,尾巴甩起的水花四濺。
到底什麼東西讓它還怕成這個樣子。
凌霏雪看到它的反應後,她立刻叫子望上來。
就在喊話間,危險已至。
一時間狂風大作,驚了林中鳥獸。
凌霏雪釋放結界,這次的結界是上尊境的。
而且設了三個。
因爲,這個感覺很不好。她好像經歷過。
大貓也有些瑟瑟發抖。
屆時,風雲變換,忽陰忽晴。
天象異常,通常是聖人才能讓天地變色,由心意驅使。
“遭了”
她想再次布界,可已經晚了。
三個上尊級別的結界被一根白色的羽毛撞破。
三個結界一時間同時被破解。
大貓看到羽毛後,似乎看到了熟悉的東西。
它對天吼叫,興奮地吼叫。
凌霏雪護住子望,今天的這個意外似乎並不是偶然。
像是等待了很久,就等她的到來。
凌霏雪此刻也是心慌,雖然九焱宮有一位長老暗中陪同。
但他也早被暗中制服,如今在那夥人的手上。
“猙玩夠了就回來吧。”
林中傳來讓誰回家的話語,想來也是說大貓的。
它不太情願,並不想走。
“該回來了。”
這聲音變得嚴肅。
凌霏雪似乎在哪裏聽過這聲音,卻也想不起來。
只知道這聲音似乎也是消失的記憶那幾天聽到的聲音。
她右手抓劍,左手放出火球焚燒前方傳來聲音的地方。
頓時狂風大起,將火球吹向別處,並熄滅。
“你是誰,別鬼鬼祟祟的。”
凌霏雪叫喚,讓那個藏在暗中的人出來。
“與你無關。”
那個人只給了她四個字。
嘿我這暴脾氣。她再次放火燒山,火再次被風牆擋住,但這次的火比較大。
火焰燒上別處。
她再次使用火焰祕術讓火焰圍向聲音發出的地方。
烈火形成一個結界。
三元陽火不是一般人能熄滅的。
趁着結界已成,她抓着子望離開了這個地方,大貓也跟着追了過去。
向森林外飛出去。
結界內的人也不慌不忙,任由他們遠去。
大火漸漸熄滅,黑暗中走出一個人。
是一個男人,中年相貌。
此人後背生有雙翅,裸露半身。
左手有一個金屬護腕,上面刻着白虎獸頭。
“元老說的對,它還是不願意迴歸。”
男子低語,並追了出去。
他可以限制自己的速度,跟在他們的身後。
小心避免凌霏雪他們發現他的行蹤。
凌霏雪問大貓,怎麼回事。
大貓告訴她是它的一位兄長,也是看管它的。
“他們爲什麼看管你,因爲你會發狂”
凌霏雪想起子望曾告訴她它在九焱宮發過狂,並弄傷了不少的弟子。
還好有長老獸尊制住它,不然還能鬧出什麼事也不得而知。
它告訴凌霏雪,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
族中的長老們說它血脈返祖,有大興之相。
未來可以帶領獸族、妖族重回聖界。
而聖界是什麼,它也不知道。
只聽長老說過一些隻言片語,好像說是他們祖先的故鄉。
所以吧名字說好聽了。
凌霏雪自然不會認爲真的就是把名字美化了而已。
她們此時正處於一個巨大的牢籠之中,而這個牢籠卻是自己人上的鎖。
而世間的人卻對上鎖之人感恩戴德。
只有少數人知道,這迫不得已上的。
早在上鎖的時候就佈下瞭解鎖的計劃。
大貓的鼻子靈,它用隱隱約約的嗅到白虎的氣味。
“你的那位兄長叫什麼”
凌霏雪帶着子望跳上它的背,她拖太久了手有些麻了。
映翊,白虎映翊。
白虎族的兄長,金丹期覺醒雙翅後長老賜的名字。
在他們族中,只有金丹期的妖獸才能被賜名。
荒獸則是一出生就能賜名。
而它也只是普通的妖獸後代,卻因爲血脈返祖。
所以深得衆長老的喜愛,從小便有了名字。
特別是古祖,對它就像對待自己的孫兒一樣。
即使它頑劣,也不會受到長老的處罰。
他們對它的期望太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