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沫沫很想笑,但還是忍住了。
只是略略勾了勾脣:“我說的是那些不要臉勾引人家丈夫的女人,請問妹妹是這種女人嗎”
“你”
席思思儘管氣得牙牙癢,但也不能拿她怎麼樣,自己更不會承認她是那種勾引別人丈夫的女人。
但徐沫沫的那聲妹妹卻刺激到了她。
從小她就暗戀席司南,席家的人都知道,她從未把席司南當做自己的哥哥,但他始終拿她當自己的妹妹,所以席思思恨透了妹妹這倆個字,瞬間臉色都暗了下來,像一隻鬥敗的公雞似的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見席思思走了,林羽也鐵着一張臉冷冷的哼了一聲,挺直了腰背往外面走出去。
瞬間覺得耳根子一片清淨,看來她還是將席家的人得罪的徹底了,想到自己以後的日子不由的心中默哀。
自從徐沫沫打算去席氏上班後,幾乎整天都窩在房間裏面看專業類的書籍,從行李箱中把她最重要的寶貝拿了出來。
這一套畫畫的工具都是席司南在三年前送給她的,不論是畫板還是畫紙都是最高級的那種。
手指撫摸在上面手感非常好,她一直都捨不得拿出來用,現在終於又可以用上了。
時隔將近一年的時間再一次重提起畫筆,那種熟悉的感覺好似又回來了,原本她以爲自己都不會再有機會從事設計相關的工作了。
畢竟對於新人來說,工資並不高,不能支付起她和弟弟的生活費用,以及弟弟治療的費用。
“沙沙沙”
筆尖在紙張上摩擦出細微的聲響,不知不覺一個人的輪廓就出現了。
立體的五官,烏黑精短的墨發,一雙幽深的眼眸。
這是她記憶中的席司南,那個時常故作冷酷和深沉的席司南,但還是有一絲孩子氣,與現在的席司南是完全不一樣的。
她記憶深處的那個男人,即使只是寥寥幾筆的五官,以及那讓人充滿誘惑的上半身,也能感覺到畫中男人的優雅帥氣。
“譁”
門被人推開。
因爲徐沫沫在家裏沒有鎖門的習慣,只是半掩着,此刻被人將門推開,不免嚇了一跳。
筆尖用力的在紙上劃了一下,筆芯被折斷了。
席思思已經擡腳走了進來,冷冷的盯着她看了一秒。
一臉不情緣的道:“爺爺找你有事,他老人家在書房。”
“我現在就去。”
聽到是爺爺找她,徐沫沫立刻起身站了起來,看了一眼紙上的那幅還未完成的畫,那長長的一筆劃在了席司南的臉上,不由低嘆了一口氣。
然後擡眸看了席思思一眼,邁着腳往外面走去。
席思思原本跟在她的身後往外面走,但走到樓梯的拐角處她又折了回來,推開門走進房間將那幅未完成的畫拿了起來。
“好你個徐沫沫,這下子我看你怎麼向司南哥哥解釋。”
席思思嘴角劃過一絲得意之色,轉身便向外面走去。
徐沫沫從爺爺那裏回來便發現自己畫的那張畫不見了。
房間內的玻璃窗都關得好好的,而且她翻遍了桌子,連牆角都找過了,依舊沒有找到那幅素描畫像。
“難道是打掃衛生的阿姨當成不要的垃圾扔了嗎”
腦子裏面閃過一個念頭,但很快又被她給否定了。
一般打掃衛生的阿姨是不會隨便動她的東西的,那麼今天只有一個人進過她的房間,而且看過那幅畫。
席思思拿那張畫紙做什麼難不成她思念成疾,所以順手偷走了心上人的素描畫
徐沫沫一時倍感愁緒,索性也就不再想這件事情了。
畢竟那幅畫並沒有畫好,而且還不小心在臉上劃了一筆,既然她喜歡那就讓她拿去好了。
站在落地窗前往下面看去,剛好看到了一輛黑色的車子駛入。
席司南和陸驍辰高大帥氣的身影從車上下來,姿勢優雅灑脫,簡直比電視上那些明星還要帥氣上萬倍。
席司南和陸驍辰剛一踏入大廳,席思思就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一臉嬌俏的叫了一聲:“司南哥驍辰哥”
席司南對席思思的表情永遠都是一個樣,眸子微微沉着,好像她的熱情他都看不到一樣。
“嫂子呢怎麼沒有看到她啊”
“我看到你們回來了就下樓來了,陸少好久不見。”
陸驍辰話音剛落,徐沫沫就從拐角處下來了,穿着一身淺藍色的裙子,將一頭柔順的秀髮攏在耳後,一雙明眸看向席司南微微的彎了彎。
“老婆,今天在家裏做什麼”
席司南很自然的摟過她的腰身,嘴角微微傾斜一笑,氣得席思思擡腳就往另外一邊走了過去,不再理會親熱的兩個人。
家裏的傭人已經將食物和碗筷都擺好好,也將席老爺子和太太從樓上請了下來。
等到席老爺子先坐在首席,林羽坐下後,席司南這才拉着徐沫沫的手坐在一旁。
一時桌子上的氛圍顯得有些詭異,但她又說不上來是哪裏詭異。
突然林羽冷冷的說了句:“我們席太太還真是好興致,竟然還在家裏畫起畫來了。”
徐沫沫聽聞,正在夾菜的筷子一抖,一塊大蝦便“咚”的一聲落在了桌子上。
她立刻用紙巾將那塊掉在桌子上的肥蝦不捨的扔到了一旁放蝦殼的盤子裏面。
席思思瞧了她一眼,嗤之以鼻的哼道:“還真是小門小戶出來的,連喫個飯都這麼沒有禮數,爺爺最不喜歡旁人把菜掉在桌子上了。”
席思思說完,立刻一臉討好的給席老爺子的盤子裏夾了一隻大閘蟹,連眼尾都沒有再掃徐沫沫一眼。
徐沫沫心中有氣,但也不好發作,只是低低的說了句:“對不起爺爺,我下次會注意的。”
席老爺子放下手上銀色的餐具,冷冷的道一句:“喫個飯就好好的喫飯,別刺來刺去的,是想給我這個老頭子添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