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凝霜是否知曉沈沉魚的下落,這尚且難說。以楊煙多疑的個性,並不一定會把沈沉魚的下落告知金凝霜。
他讓段南率人封鎖所有進出龍城的要道,就是爲了等楊煙現身。沈沉魚是楊煙的護身符,楊煙想要離開龍城的話,那就勢必會帶着沈沉魚一起。如此,自然能找到沈沉魚。
這些想法,秦彥沒有跟他們說。他之所以同意赫連彥光的話,要去見金凝霜,也並非是因爲想從金凝霜的口中問出沈沉魚的下落。他只是,不想這場大戰繼續的持續下去,不想有更多地人爲此而犧牲。如果可以勸服金凝霜歸降,那也算是功德一件。
拂曉
朝陽初生,一片紅霞映天。
大山裏的空氣格外的清新,空氣中都散發着一股泥土的香味。
屋內,一片寂靜。
秦彥和赫連彥光不由的對視一眼,有些詫異。
以往,這個時候王麟已經起牀,裊裊炊煙已經升起。
難道王麟出事了
爲了保護長生石,麒麟及其後人一直都避世不出。難道因爲王麟的忽然出現,引起了某些有心人的注意,所以遭遇到了不測
屋內,一如往常,沒有絲毫被破壞的痕跡。
二人不禁有些奇怪,四處的找尋了一番,仍舊不見王麟的身影。看樣子,這裏也不像有打鬥過的痕跡,王麟應該不是遭到什麼不測。難道是她外出未歸
“秦彥”
王麟的臥室內,傳來赫連彥光的呼聲。
秦彥連忙的衝進屋內,並不見王麟的身影。
“有封信,給你的。”赫連彥光遞了過去。
信封還沒有拆,顯然赫連彥光沒有打開。
秦彥接過,打開:我走了,不要找我,長生石歸還給天門,希望你能好生的保管。長生石事關重大,不能交給任何人。至於你想知道的事情,我想,還是你也不知道的好。知道的越多,反而越是麻煩。記住,欒家當年已經滅門,沒有留下任何的後人,若是有人冒充欒家的身份來取回長生石,切莫上當,謹記,謹記
寥寥數語,算是託付吧。可是,卻始終沒有告知秦彥長生石的用處。
也許,王麟選擇悄悄的離開,就是爲了防止秦彥追問此事吧
她是麒麟的後人,也算是天門中人。如果她不走,秦彥追問之下,她也不得不說。
“信上寫些什麼”赫連彥光問道。
秦彥把信遞了過去,朝牀頭櫃看了一眼,上面放着一塊石頭。表面上看去很是普通,沒有絲毫的神奇之處。秦彥不禁好奇的拿起來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始終都沒有看出任何的蹊蹺。
就這麼一個小小的石頭,害得欒家滅門值得麒麟不惜讓人誤解爲叛徒也要逃離天門
就算這石頭切開,裏面藏着的是極品玉石,價值也沒有那麼的貴重吧
“這塊就是長生石”赫連彥光詫異的問道。
“應該就是了。”秦彥說道。
“當初麒麟爲了這塊石頭,不惜身負背叛之名逃出天門。如今,王麟又再三的叮囑這塊石頭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可想而知,這塊石頭必然有其獨特之處,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秦彥說道。
“既然她要把石頭交給你,爲什麼她卻不肯說出實情要選擇偷偷的離開”赫連彥光詫異的問道。
“也許,她是怕我知道了長生石的祕密會給我帶來什麼危險吧。這塊石頭絕對不能讓人知道在我這,否則,只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啊。”秦彥嘆道。
“你不是說,在東海市的時候,有個人上墨子診所索要此物嗎你該如何跟她交代”赫連彥光問道。
“王麟已千叮萬囑,欒家已經沒有後人。而且,這件事情我也略知一二,根據我師父當年所說,欒家的確已遭滅門。只怕,那個女人也是冒充的。此物,肯定是萬萬不能交給她。”秦彥鄭重的說道。
“可她持有欒家的天王令,如果你不交給她,似乎有些說不過去,這會影響到你天門的聲譽。”赫連彥光說道。
“即使如此,那也沒有辦法。我只能推說此物不見了,希望可以糊弄過去吧。”秦彥無奈的嘆了口氣。
王麟如此鄭重其事,足以說明長生石的重要,他又如何敢交給身份未明的欒晴然
“就怕她不肯善罷甘休。”赫連彥光說道。
“如果真的如此,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秦彥說道。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趕緊休息吧。一會,我們還要去金家拜訪金凝霜。”頓了頓,秦彥接着說道。
“好。”赫連彥光應了一聲。
二人各自的回屋休息。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事到如今,秦彥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身爲天門門主,這也是他不可推卻的責任。雖然,長生石到底隱藏着什麼樣的祕密他也很想弄清楚,可是,唯一知情的王麟已經離開,他就算是想知道,也沒有辦法。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天罪的事情。
除掉楊煙,救出沈沉魚,徹底的消滅天罪,還江湖一個平靜。這纔是眼下最爲迫切之事。
至於欒晴然那邊,之後該如何的交代,那也只能到時再說。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屋外,不遠處,王麟將屋內發生的情形清晰的看在眼裏。
看到秦彥收起長生石,心裏也鬆了口氣。
她將長生石就這樣放在屋裏,當然不敢輕易的走遠,萬一被別人拿走呢
如今,東西交到了秦彥的手中,王麟身上的擔子頓時的卸了下來,輕鬆了許多。
她沒有選擇繼續留下,迴天門。
這麼多年,她都是在爲長生石活着。如今,也是該爲自己好好活一回的時候了。
“希望你能保護好長生石,不要讓它落在那些人的手裏。”王麟喃喃的說了一句,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