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琛說一不二,說不來探望我就不來,從我住院到出院這段時間他沒有來。

    我身上的傷全部康復了,臉上的消腫也退得差不多,現在基本與先前的無異。

    我正在整理東西,門外有人敲門。

    “進來。”

    我背對着來人說道。

    那人走進來,也沒有急着上前,“蘇唯,我來接你出院,是我母親告訴我你住院的事。”

    我聽到身後傳來顧然的聲音,覺得非常意外,自從我因爲遭到侮辱一事回到沈琛的身邊,與他把話說清楚之後,我們倆再也沒有私下聊過天。

    “顧”我實在不知道該喊顧然還是該喊顧三。

    他走到我面前,略微尷尬的笑了笑,一臉的陽光明媚,溫暖如春,“還是叫我顧三吧自從你那天和我說完後,經過這些日子,我想通了很多,不管你做出什麼選擇我都會支持你,並且會全心全意的包容你。”

    我聽到顧然的一番真心話,心裏不勝感激。

    他的手拍了拍我的肩頭,笑着說道,“誰讓你是我最可愛的好朋友呢”

    “顧三。”我喊了他一聲。

    真慶幸用了一段時間,他想通了很多事。

    這是最好的結局,我們又是一場好朋友。

    “我送你回去好嗎你剛出院身體肯定有點虛弱,母親說想要你好好休息,可又捨不得你這個寶貝關心弟子。”

    他想送我回至尊天府。

    我認爲拒絕的話有點太不近人情了,難道顧然想通了和我之間的關係,我認爲我實在沒有必要對他像防賊一樣防着。

    “好,你送我回去吧”我同意了顧然的請求。

    我和顧然走出醫院,中途他接到了一通從醫院打來的電話。

    “喂,什麼,你站着別動我現在就過來。”

    顧然握着手機緊張的說道。

    我站在他的車子外面,望着一臉緊張的顧然,心裏有點擔心,“老師怎麼了”

    “母親去倉庫間找東西,踩在扶梯上不慎摔了下來。”他的俊臉滿是焦急,“蘇唯,實在不好意思,你能自己打車回去嗎”

    我打開車門等了顧然一眼,“說什麼廢話,老師都摔傷了,我當然要過去探望她。”

    我沒等到顧然同意,彎腰坐進了車裏。

    顧然隨後坐進車裏,他載着我前往醫院,許秀清住的醫院是林語柔工作的那家,我不是來找她的麻煩,有什麼好畏懼的

    他和我去了服務檯詢問許秀清的病房號,問清楚後我們乘着電梯前往,進了許秀清的病房,我才發現好像有人在。

    “姐姐,怎麼你會在”顧然喊了一聲坐在病牀前的美豔女子。

    她看上去氣質非凡,美得不可方物,我覺得有點眼熟,大概是在電視上見到過。

    “母親摔傷了,我當然要過來看看。”她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氟碳面前不客氣的訓道,“聽說你最近陪在母親身邊,今天爲什麼擅自離開,萬一她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要怎麼負責”

    我沒有想到顧然的姐姐是個非常厲害的女人,訓弟弟的時候大有長姐如母的風範,那霸道的姿態,讓我想到了沈瑁

    這兩人一個半斤一個八兩,可以說是異曲同工。

    “我去接蘇唯出院,當時母親也同意了,誰會知道才走開這麼一小會兒,就出這攤子事。”他很無奈的做出解釋。

    我站在病房裏覺得裏外不是人,杵在那裏特別尷尬。

    她的視線從顧然身上掠過,睨着我冷冷地道,“害人精。”

    我並不覺得意外會遭到她的不受歡迎,可是突然被人罵了一句,我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姐姐,你罵我可以,不要牽連無辜,她是母親的關門弟子。”

    顧然替我打抱不平。

    “我懶得和你們說,一會兒我還要去見導演,這些事你自己搞定,還有,父親那邊你自己去解釋,別指望替你兜着。”

    她對着顧然不客氣的低吼道。

    我聽清楚她說要去見導演,印象裏纔有了頭緒,她是個很出名的女演員。

    經過我身邊的時候,用力的撞了我一下,我一時沒有站穩人往顧然的後背方向撲了過去,姿勢看上去非常的曖昧,好像是我主動從後面抱住了他。

    “蘇唯,你沒事吧”他趕緊轉身扶住我。

    我搖搖頭,“沒事,是我自己沒有站穩。”

    他姐姐的脾氣真不是一般的差,大概刁蠻千金就是這麼任性吧

    我們坐在病房裏等待許秀清醒來。

    “這次出院後,你要繼續回去繡坊上課,可能母親沒有辦法授課,不過,她應該會請她的大弟子過去給你們上課。”

    顧然和我一直在聊天。

    “嗯,沒事,這些到時候聽老師安排就行。”我淡淡地道。

    我們說話的聲音不算很重,偶爾輕聲交流,偶爾沉默無語。

    早上他來接我出院都已近十一點半,現在又跑到醫院來,時間早就過了許久,現在是二點半,我們的午餐是外賣送來的。

    許秀清大概是摔到了頭部,睡了這麼久還沒醒過來。

    大概晚上六點鐘左右,她才逐漸轉醒,我詢問了她的情況,見她說沒什麼大礙,期間醫生也來了一趟告訴顧然及時醒來就不會有什麼大礙,剩下的好好休養即可。

    我打了電話給女司機,要她來接我,顧然堅持要送我到樓下被我婉拒了。

    我回到至尊天府,打開燈,發現沈琛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的面前隔着紅酒杯,很明顯來了很久了。

    “媽呀嚇我一跳。”我嚇得摔了拎在手上的行李袋。

    我住院到出院這段時間,前前後後兩週,沈琛一次也沒有出現。

    “怎麼,做了虧心事害怕了”

    他陰陽怪氣的反問道。

    我沒有說話,彎腰拎起掉在地上的行李袋,當我經過客廳的時候手腕用力的被攥住,下一秒,沈琛把我壓在了沙發上。

    “我問你話,爲什麼不回答”

    沈琛咬着牙,陰鷙的冷眸惡狠狠地瞪着我。

    我有點被嚇到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要我怎麼回答你。”

    “敢抱別的男人,你向天借膽了”

    他一下子搬出了與我們之間毫不相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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