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他嫌棄的冷哼道。
我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你看不慣可以不看。”
我的酒有點醒了,以爲在心情低落的時候灌點酒可以成功的忘掉痛苦,可是,沒想到最終這個想法仍然是沒能如願以償,反而酒入愁腸愁更愁。
沈琛想要抱我起來,我伸出手揮開他的動作。
“回去吧你老婆在等你回家。”我我淡淡地道,拿開手機後,手抓住了牀柱慢慢地站起來,“沈琛,我什麼也不求,只想安安靜靜地過下去。”
他沒有說話,站在那裏,我也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在你心目中顧然比我重要對嗎”
沈琛反問道。
我轉頭望着他,苦澀一笑,“沈琛,你有老婆,但是你可以睡我,怎麼還不允許我心裏裝一個別的男人你會不會太貪心。”
我把他從前對我說過的這句“貪心”今天可算有機會用在他身上了。
沈琛的黑眸冷冷地睨着我,他抿着薄脣,始終沒有開口說句什麼,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很生氣。
“我告訴你,就算我今天和別的男人睡覺你也管不着,我只是你的情婦,不是你的老婆,你沒有資格讓我守身如玉,而我更沒有理由爲你守身如玉,你說對嗎沈總。”
我開始搬出了從前的那一套。
我不想刺激他,也不想激怒他,我只是要沈琛明白,他是結了婚的男人,而我是個自由的個體,我有權利去追求我想要的愛情,只是目前我在他面前假裝想要追求而已,並非是真的要追求。
沈琛的大手攥住我的手腕,五指的力道是那麼的狠,恨不得捏碎我的手腕骨頭。
“蘇唯,你真下賤。”他罵我。
我一點也沒有生氣,“沈琛,我賤不賤都是我的事,既然高尚如你,就不該觸碰低賤的我。”
我頭重腳輕的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大概是喝了太多酒,反應變得非常遲鈍,當我反應過來,沈琛整個人把我抵在了冰涼的瓷磚牆面上。
“好啊,你試試看我會不會給你力氣去找別的男人,你試試看。”
他雙眼猩紅的望着我,動作粗魯的扯開了我的襯衣,解開我的褲釦。
“你住手,你放開我,沈琛你這個魔鬼,不要碰我。”我想反抗,手腳無力只能憑嘴大喊大叫。
他蠻橫的進入,我前身被他用力的壓在牆上。
“不要,沈琛,我不要。”我痛的放聲尖叫。
“我是體桖你剛出院,體桖你可能會有心理陰影,纔沒有對你用強迫的手段,可是你不懂得珍惜我給你好機會,既然你不要,那我何必勉強你去接受。”
沈琛的牙齒咬着我的耳廓,陰戾的磁性嗓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失去了語言能力,也失去了反駁能力,他又變成了以前那個可怕的他,我真的不該對他心存希望,抱着他會對我做出改變的可笑想法。
我想,我最終只是那個走投無路的我。
事後,我倒在洗手間,沈琛整理好衣服,他臨走前捏住我的下巴,咬着牙惡狠狠地道,“只要你有力氣勾搭別的男人,我就幫你釋放你所有的力氣。”
我以爲這樣就完事了,可是他並沒有離開,打開了洗手間鏡子櫃的門,從裏面掏出一盒事後藥用力砸在我身上。
“老規矩,別忘記吃藥,哪怕有零點零一秒的機會我都不會讓你懷孕。”
他磁性的嗓音陰戾的道。
我始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不是沒有力氣,而是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也許,沉默是最好的方式。
沈琛走了,我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我倒在洗手間好一會兒才爬起來。
我放了水,把自己浸泡在浴缸裏,身子慢慢潛入水底,我摒住呼吸想讓自己好過一些,可是那麼做並沒有讓我得到任何的心情緩解。
洗完澡,我回到臥室已經是午夜三點,這一宿完全沒有時間休息,我安靜的躺在牀上,身體非常沉重,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大概是喝了酒的關係,睏意很快來襲。
早上,我被鬧鐘吵醒,不想請假,只好勉強拖着疲 憊的身子去上課。
女司機送到到繡坊,給我們講課的依然是許秀清的大弟子,我有點犯困,強撐着犯困的意識讓自己清醒些,很快熬過了早上的課堂,中午我沒有喫飯,走到繡坊後院的大樹下,任由陽光照耀在我身上,我閉着眼睛想休息一會兒,結果,頭一歪靠在了一個肩膀上。
“昨晚你去做賊了,連午餐都不喫,跑到後面來打盹。”顧然嘲笑我。
我趕緊坐正身子,沒有繼續靠在他的肩頭。
“顧三,老師的情況有所好轉嗎”我向他詢問許秀清的病情。
“嗯,醫生說剩下的就是休養,沒什麼大礙。”顧然的黑眸緊盯着我,皺着劍眉說道,“倒是你,看上去好像不太好。”
我淡淡地開口,“我能有什麼事兒,喫飽睡好,天塌下來當被蓋。”
“得了吧就你這副故作平靜的模樣就是有隱瞞,人內心有病,身體遲早憋出病來。”他的黑眸望着我,目光非常清澈,“蘇唯,你有寫日記的習慣嗎如果你信得過我,把我當成樹洞怎麼樣”
我有點意外,顧然這意思應該是想參與我的心思祕密。
“我有個心理醫生的學位,所以,你要是信得過我,可以把你的心思交給我,當然,你自己考慮。”
他衝着我咧嘴一笑,一口整潔的白牙乾淨亮白,笑容感染了我。
“嗯,你可以給我個賬號,我什麼時候想寫了就寫一些上去。”
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顧然的提議。
我出去沈琛會知道,我見誰沈琛會管我,但是我用網絡寫點心情日記,他應該管不着。
我再不說點什麼真的會活活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