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唯,我在樓下碰見的沈琛,他說也要上來一起喫飯。”

    恬馨朝着我走過來。

    我從錯愕中回過神來,沈琛走到我面前站定,他擰着劍眉,居高臨下的望着我,“手機信號很差嗎很差的話,我看你應該換個手機了。”

    我還在納悶他爲什麼會過來,可是他的切入點和我永遠不在一個頻道,他依然記得我剛纔打電話時,說信號差的這檔子事。

    “馨馨,你先去洗手,一會兒先喝點湯,菜馬上就好了。”

    我沒有搭理沈瑁

    這是在恬馨家,他就算恨得牙癢癢也不敢當場把我怎麼樣。

    “哦,好,你們聊,我進去洗個手。”恬馨說着,人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我不顧沈琛在場,又追了出去。

    “我給你買了防滑墊,等你去上班了,我叫人把洗手間的瓷磚都換掉,改成防滑的。”

    我扯着嗓門喊道。

    沈琛生氣了,走到我面前,用力的攥住我的手腕,低吼道,“現在是你懷孕嗎這麼多事兒。”

    “你可真可笑,怎麼就許你州官放火,就不許我百姓點燈呢你照顧你懷孕的老婆我好像沒說過一句話什麼吧那我現在照顧懷孕的好朋友又有什麼不對呢別整天你是天王老子,誰都要聽你的話,看你的臉色過日子。”

    我咬着牙不爽的說道。

    “蘇唯,你信不信不聽話,我把你的遭遇告訴給恬馨知道”

    沈琛威脅我。

    “不要,我聽你的話就是了。”我緊張的靠近他面前一步,用求饒的目光望着他,“沈瑁”

    恬馨剛好洗完手出來,她根本沒有聽到我們前面的聊天內容,就聽到我喊他的名字。

    這麼一聽,好像是我在對他撒嬌。

    “得了得了,你們喫完飯就回去,別在我單身狗面前秀恩愛,蘇唯,我和我媽打過電話了,她說,會從鄉下過來照顧我,等到我生完孩子爲止,這期間你就安安心心的和你的沈總過吧我一個人能照顧好自己的,安心。”

    恬馨走到餐桌前坐下,和我說明了恬媽會上來照顧她一事。

    沈琛鬆開了攥住我的手腕的動作。

    “那也好,主要是你一個人根本不懂的照顧自己,連飯都不會做,喝西北風嗎既然恬媽來了,那我就安心交給她。”我算是鬆了一口氣。

    我也沒有辦法長期照顧恬馨,沈琛肯定時常要回至尊天府的,我不能不管他,要是長久下去不管飯,他還不把我給活活弄死

    就在剛剛,差一點就要和恬馨說破我發生的遭遇,這個男人簡直讓我可恨到極點。

    我們開始了晚餐,這一頓很豐盛。

    “敢情你心目中,朋友比我重要。”沈琛喫完最後一口飯冷冷地道。

    我明白他的意思,也明白他想說什麼。

    無非是我幫恬馨做的飯菜比在至尊天府裏的要可口多,豐盛的多。

    “等你懷孕的時候,我肯定也會這樣照顧你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我端着碗一本正經的說道。

    恬馨正在喝湯,差一點就嗆到了,“咳咳蘇唯,喫飯的時候不要講笑話,你們家沈總是個男人,他生不出來的。”

    我不滿的瞪了恬馨一眼,什麼叫我們家沈總。

    沈琛纔不是我家的。

    他是林語柔家的,不是我蘇唯家的。

    “好好好,我不說了還不行嗎瞧你,那兩顆眼珠子要瞪出來似的。”

    恬馨繼續幫沈瑁

    我懶得理會她,默默地喫飯,一頓晚餐結束,我進廚房幫忙打掃,收拾,順便把垃圾裝好,打算一會兒下樓時順便丟掉。

    “我先走了,你現在是孕婦不要喝茶,只能喝水,喝牛奶也行,不過最好熱一下。”

    我交代恬馨。

    “知道了,媽,你快點走吧”

    她取笑我。

    “滾犢子,誰是你的媽。”

    我又瞪了恬馨一眼,接着走出了公寓,全程我沒有和沈琛說過一句話。

    進了電梯,我手上拎着垃圾,他也沒敢靠近我。

    “別以爲你裝聾作啞,我就拿你沒辦法。”他站在一旁冷冷地開口。

    我冷聲一笑,“你最擅長的辦法就是把我抵在牀上,其他的,我也沒見你有什麼辦法和能耐。”

    我率先走出電梯,沒有理會沈琛的情緒,把垃圾丟掉,我一眼就看到了他的車,站在車旁等待着他開鎖。

    結果,沈琛壓根沒有要讓我上車的意思。

    “時間還早,你坐公交車回去。”他說道。

    我當下真的氣的說不出一句話,一個人向前走,看看時間的確還早,才七點半。

    初秋的晚上風有點大,我微微縮了一下脖子,站在公交車站牌下等車子來。

    他這睚眥必報的性格惡劣到了極點,真沒想到連捎我一程都不肯。

    我在秋風裏站了好久,公交車纔來,回到至尊天府將近九點鐘,吹了差不多近一小時的冷風,整個人凍的有點難受。

    我推開公寓的門進去,發現裏面冷冰冰地一個人也沒有,沈琛最終還是沒有回來。

    我脫掉外套,隨手丟在沙發上,把包也跟着丟在那裏。

    人往客房走去,進了洗手間我先開始洗澡,洗完澡出來,人才覺得好受一些。

    臨睡前我想起許秀清佈置的作業還沒動,又爬起來去客廳,當我進客廳的時候發現包好像被動過,可是我又不確定,可能太累了產生了錯覺。

    我走到門邊查看,發現門並沒有落鎖,密碼是後期修改過的,按照道理不可能會被破纔對。

    我拎走包包,從裏面拿出刺繡的工具。

    當我拿出來一看,發現刺繡的布上面好像有一點點血跡,我最近的刺繡並沒有戳破過手指頭,這血是怎麼來的

    我拿着刺繡坐在了客廳裏,心裏涌上很多的想法。

    難道是我打了鎮定劑產生的後遺症嗎

    按照道理不可能,我已經停藥很長時間了,而且沈琛爲此打過我一巴掌,算是擔心,我不會繼續再打對身體有害的藥物。

    這說明,至尊天府裏有我不知道的人進來了。

    或者說,在我洗澡的時候,那人有進來過,但那個人不是沈琛,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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