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琛開着載着我去了酒店,不過不是昨天那一家,我不知道他這是故意還是有心安排。

    我們在地下停車場下車,他走在前面,我跟在他身後,我們走進了電梯內。

    電梯抵達二樓大堂,房間是李裘開的。

    “先生,這是你要的東西。”他把一隻購物袋遞給了沈瑁

    沈琛二話不說把袋子砸到我的懷裏。

    李裘離開後,我跟着沈琛繼續往前走。

    有了先前的教訓,這次我自己乖乖進去。

    今晚的沈琛似乎有點與衆不同,他非常閒情逸致的坐在沙發椅上,然後解開了西裝一粒扣,翹着二郎腿,冷眸睨着我。

    “去洗手間把你身上的衣服換掉。”

    他冷冷地道。

    我沒有說話,微微出頭咬着脣瓣,這袋子裏裝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但我知道,沈琛叫我去換上,這應該是一套衣服,至於那些設計和質地,我就算不用仔細看也能猜出一二。

    我沒有討價還價,拎着袋子走了進去,袋子裏的確是一套衣服,可是這套衣服與其說穿還不如不穿,沒什麼區別。

    全透明,長度只到臀部,這還有穿上的必要嗎

    “你暈死在洗手間了”

    沈琛不悅的低吼聲從外面傳來。

    我好像聞到微微的酒氣,他應該開了酒,這是打算好好折磨我嗎

    如果是的話,那麼沈琛真夠大費周章的。

    爲了羞辱我,不惜一次又一次的想出辦法來刺激我,來傷我的心。

    我望着鏡子裏的自己,從開始的復仇到現在的隱忍,好像很多事已經偏離了最初的想法,他對我的壞,我並沒有感到快樂,相反是難過的,是痛苦的,可是別無選擇,那是沈琛埃

    我能走嗎走不掉。

    從我開始以爲離開他身邊已經是獲得自由了,哪知道,後來又會發生被人侮辱的事,雖然當初恬爸的退休金差點保不住是他下的手,可是這個起因告訴我,違抗沈琛,我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玩。

    我用力的做了個深呼吸,然後打算走出去,當我的手不小心碰翻袋子裏的一隻紙盒,裏面的東西掉了出來,頓時我有一種怒火從心底涌上來。

    我拎着袋子走到沈琛面前。

    “你什麼意思”我反問道。

    他端着酒杯,單手擱在椅子扶把上,陰鬱的冷眸斜睨着我,眼角高挑。

    “沒什麼意思,今天我沒興趣親自玩你,換你自己玩自己。”

    沈琛說出了想要我做的某些事。

    “你變態。”我又羞又氣,單手緊緊攥着那隻袋子。

    沈琛勾脣冷笑,“萬一你和顧三剛做完呢那我暫時沒有興趣碰別人碰過的,起碼短時間我沒有興趣。”

    我算是聽明白了,沈琛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中午顧然來見過我,他應該是派人跟着我,所有的事是有人向他彙報的。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沈琛,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就算你行動上再讓我感到痛苦,可起碼你不會用語言來傷人,刺激人。”

    我有點痛不欲生的反問道,望着他陰鷙的冷眸。

    陰晴不定的沈琛雖然我以前也領教過,可不是把我逼進絕路,讓我無法喘息的沈琛,以前的他雖然也好不到哪裏去,但只是貪戀我的身體,其他的時候起碼是有理智的,除了對林語柔偏愛一些,可現在的他,完全變得陌生至極,讓我感到恐懼。

    “我沒有變過,從頭到尾我就是這副摸樣,只是你的態度變了,以前你跟在我身邊是爲復仇心甘情願留下來成爲我的情婦,可現在的你留在我身邊是爲了回報我,那時候的你是我想從你身上獲得快樂,可現在的我不是想從你身上獲得快樂,而是我不用顧及你快不快樂,只要我開心就好,因爲這是我應得的回報,也是你理應承受的痛苦。”

    沈琛磁性的嗓音陰沉的道,黑眸冷睨着我。

    他句句鏗鏘有力,字字擲地有聲,我站在那裏竟無力反駁,只能默默地承受這份羞辱。

    我突然笑了。

    “換而言之,就算沒有這次發生在我身上的強女幹一事,你一樣不會放過我,因爲你逮着誰,誰就要倒黴。”

    我望着沈琛,這一刻,心揪成了一團,痛的我連站都站不穩。

    “別浪費我寶貴的時間,快一點,一個小時二十分鐘,做全套,一個步奏都不準錯。”

    他端着酒杯,如鷹隼的冷眸惡狠狠地睨着我。

    我站在那裏,手往袋子裏伸進去拿出了沈琛準備的工具。

    沈琛喝了一口紅酒,他開口,“別用憎恨的眼神望着我,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的後果,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自己不珍惜,不聽我的話就是這個下常”

    我鬥不過他,鬥不過,沈琛只要伸出一根手指頭就足夠狠狠地碾死我,我只是一隻弱小的螞蟻,苟延殘喘,無用至極。

    我按照他說的要求去做。

    “叉開雙腿面朝我。”他又下了命令。

    我把所有的羞恥和憤怒深深地掩藏在內心,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什麼叫睚眥必報,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無能。

    我忍受着淚水與煎熬,按照沈琛的指示當着他的面執行所有的操作步驟,我不曾想過有一天我也會變得如此墮落。就好掉入了沼澤地,從此再也沒了回頭路。

    後來,我累了,倒在牀上,牀單有一大片已經濡溼。

    “蘇唯,我沈琛從來不是個手慈心善的主,你今後的日子會越來越難過,勸你做好心理準備。”他站在牀前,居高臨下的望着我,“不過,你可以找顧三求助,反正你們倆早就不清不楚了,何必還藏着掖着呢”

    我沒有說話,倒在牀上無力反擊。

    沈琛的手指劃過我的鎖骨,他的手指甲用力的劃過我的皮肉,痛的我下意識的咬緊了牙。

    “這套情趣睡衣穿在你身上還挺騷的,早知道就該讓你早點穿。”

    他冷聲一笑,脣角噙着譏笑。

    我的五指抓緊身下的牀單,心裏的痛再慢慢加深,我不會忘記他說的每一句話和每一個字,真的好痛好痛。

    沈琛,他未免也太無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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