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家門,要去敲恬馨家的大門時,手臂被人抓祝

    “放”我開字還沒說出口,卻看到了不請自來的男人。

    沈瑁

    他穿着一身深色的中場大衣,裏面是白襯衫,脖子上圍着巴寶莉男士格子圍巾,搭配的有格調又有氣質,一雙黑眸猶如幽深的寒潭,直直地望着我。

    “逃,還想逃哪去”

    他冷冷地反問道。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掙扎,這裏畢竟是鄉下,左右鄰舍非常的八卦,我不想鬧出任何的風波。

    “你的車在哪裏”我反問道。

    站在這裏說話,還不如去他的車上談話來的方便。

    “口味提升了,牀都不喜歡直接改車了,看樣子被我調教成材了。”

    沈琛站在我面前冷嘲熱諷的說道。

    我感到疲累,就是這個原因我暫時不願意和他見面,一開口就沒有一句好話,就喜歡對我進行冷嘲熱諷,這還不算,最離譜的是,說的話特別難以入耳。

    “沈琛,你要是想和我些不堪入耳的話,我覺得你可以回去了,我們沒什麼好聊的。”我淡淡地道,想抽回被他抓住的手臂。

    我用力一扯,結果手痛的我短促間“氨的一聲叫了起來,冷汗很快從額頭上冒出來,沈琛鬆開了抓住我手臂的動作。

    他怕引來別人的注意力,改走到另一邊牽着我的另一隻手往車子停靠的方向走去,他把我塞進後座,接着也坐了進來。

    “那天晚上爲什麼要跑”他質問我。

    我略微垂眸,這種事他竟然還急着,這記仇的性格未免也太可怕了。

    “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我拒絕給他答案。

    不管我給什麼樣的答案,最後事情仍然不會有任何的轉機,畢竟是我得罪了沈瑁

    逃跑無非就兩個原因,一是恐懼,二是討厭。

    可是我對沈琛這兩個想法都存在,並且都有。

    按理說,像他這種睚眥必報的人怎麼會樂意聽我的實話

    “你覺得你有權利不回答嗎”沈琛威脅道,陰鬱的冷眸斜睨着我。

    他坐過來,把我抵在門邊的位置,沒有辦法伸展手腳,非常的狹窄,他這是故意的。

    “沈琛,你現在逼迫我也沒有用,我只想安安靜靜地陪我奶奶過個年,還有,你過年的時候不是找我陪,應該找林語柔。”我說出了最不想說的實話,“她是你名正言順娶的老婆,老公找老婆陪着過年是理所當然,你們纔是真正的一家人。”

    我望着沈琛的黑眸,向他表明我內心的想法,不想接受他要我陪着過年這樁事。

    “我想和誰過年你管不着,別忘記現在是我主宰你的命運,你沒有資格拒絕,也沒有能耐說個不字。”

    沈琛的黑眸惡狠狠地睨着我,磁性的嗓音凌厲的道。

    我沒有說話,已經想不出來該用什麼辦法和他溝通這人讓我太累了。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走”我無奈的反問道。

    他望着車窗外的方向,我心裏很擔心那個想法。

    “讓我留在這裏過年。”沈琛說道。

    我真恨不得一腳把他從車裏踢出去。

    “不可能。”

    我拒絕。

    “同意的話,我就帶你去找你弟弟的身體器官。”

    沈琛說道。

    我大驚,這不可能。

    “你說什麼”我不敢置信的反問道,心裏燃起了希望的火苗,“你是說上次你喂狗的那些根本不是陸毅然的身體器官這怎麼會。”

    我似乎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我鬥不過沈琛,同樣林語柔也鬥不過,這麼一來,他掌控她可比起我掌控她要來的簡單多了。

    “就過年幾天換你弟弟的身體器官,你覺得不划算嗎”

    沈琛反問道,磁性的聲音透着壓迫感。

    我心中似乎燃起了一些希望,假如那些喂狗的器官不是我的陸毅銘,那麼又該做何解釋呢沈琛的心思太深,深不可測,我根本猜測不到什麼。

    “好,我答應你。”我同意了沈琛的要求。

    “還是睡一間房。”

    他又補充道。

    “好。”我沉浸在陸毅銘身體器官一事中,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沈琛嗓音磁性的開口,“成交。”

    “不是,後面那條我不答應,我一時沒有聽清楚你說的話,不算數。”

    我撲上去和沈琛抗議。

    他好像一時之間任由我隨便扒拉,人倒在一邊的座椅上,黑眸視線灼灼的望着我,“兵不厭詐,你沒有聽清楚爲什麼要急着回答,既然回答了就要講信用,這就是做人的基本原則。”

    我輕聲一笑,“我沒有聽錯吧你和我講做人的基本原則,那你對我又有過什麼原則呢”

    “如果我對你講原則,就你這種性格與脾氣,死一萬次都不夠。”

    沈琛低眸睨着我的脣,視線充滿了慾望。

    我及時離開他身上,他從另一邊推門下車,然後站在車外大半個身子探進來,“來的時候把車門鎖好,後備箱裏有年貨,你自己搬。”

    我還愣在那裏,沈琛已經把車鑰匙砸在了我的身旁。

    他走後沒多久我纔回過神來。

    陸毅銘的身體器官還在,那麼這些器官是如何處理了沈琛爲什麼要瞞着我

    我突然感悟到整件事讓我有一種頹然無力的疲 憊感,從頭到尾,我其實一直被人操控在手中,不管是在面對沈琛還是在面對林語柔的時候。

    我都有這種感覺。

    我從車裏出來,打開後備箱,裏面的確有不少年貨,這要我怎麼搬何況,我的手根本沒有辦法提重物。

    恬爸看到我站在那裏發愁。

    “蘇唯,叔叔來幫你搬,你可亂動,你阿姨她都和我說了,說你受過傷。”他走到我面前要我稍安勿躁。

    等我領着恬爸進去的的時候,沈琛已經坐在庭院裏了,稀奇的是花花居然坐在他的雙腿上。

    這隻該死的臭貓,我晚上就拔光它的毛,真沒骨氣,敵友不分。

    “恬爸,這些你拿去,奶奶夠吃了。”

    我把沈琛送來的年貨分了一些給恬馨家。

    他在我奶奶面前非常老實可靠,靜靜地坐着,喝喝茶,偶爾回答幾句老太太的提問,和平常在我面前時完全判若兩人。

    “蘇,我忘記買春聯了。”

    我奶奶這纔想起來春聯沒買。

    “家裏有毛筆和紅紙的話,我來寫。”沈琛說道。

    我一臉驚奇的望着他,就這魔鬼會寫春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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