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們洗完澡躺在牀上,我想到今天李裘看到了陌桑送我回來,他肯定會和沈琛進行彙報。

    我沒有隱瞞,有些話通過別人的嘴巴告訴他,我不如自己親口說出來,這樣的話,他不會覺得我心裏有事兒瞞着他。

    “沈琛,今天陌桑找我見面了。”我說道。

    他靠着牀頭看文件,低眸睨着我,“嗯”

    我聽到沈琛那一聲質問,雖然他臉上的表情淡淡地,可是嗓音聽得出來非常強勢,透着高高在上的距離感。

    我認爲需要做個解釋。

    “也沒什麼事,她就是約我一起喫個飯。”我和沈琛掐頭去尾的解釋道,不想被他知道的太具體,“她找我是有目的的。”

    我這句話剛說完,沈琛一下子變得警覺起來,他的視線從文件上方進行轉移,然後望着我。

    “表情別那麼嚴肅,她和我見面只是向我道謝,原來我以前救過她一命,你說巧不巧”

    我笑着反問道。

    沈琛沒有說話,我明白他內心有很深的防備,目的就是陌桑與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她找上我絕對不是什麼好事,這大概就是沈琛的認知。

    我沒有說話,靜等着沈琛說些什麼。

    “以後沒事不要和那個女人來往,你不是她的對手,她生活的世界和你是不同的,你的圈子很單純。”沈琛警告我,以後要遠離陌桑。

    我就知道他要我別和陌桑來往,這其實不算奇怪,他會害怕她加害我是正常的。

    “沈琛,我覺得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吧陌桑其實私底下只是個很簡單的人。”我說道。

    沈琛說的話我能夠理解,只是要我對他說的這句話完全是一種掩飾,假如我不進行適當的反抗,他肯定會覺得我態度有問題,怪怪的。

    他有多難以伺候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最瞭解。

    “總之我要你少和她來往就少來往,不要問原因。”沈琛再次警告我。

    我沒有說話,以一副不想苟同的狀態裝沉默,通常我這麼做,百試百靈,沈琛肯定會生氣。

    果不其然,他合上了文件夾,往牀頭櫃上一丟,接着,人往我身上壓過來,我沒固定在牀上,一動不能動。

    “沈琛,你說的話我覺得有點錯誤,憑什麼因爲人家的職業就能夠斷定她不是個好人,那你的職業那麼高尚,我覺得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我向沈琛抗議。

    他英俊的俊臉逼近我面前,冷冷地道,“原來我在你心裏一直都不是好人蘇唯,你說這話可要想清楚後果。”

    我沒有畏懼沈琛的威脅,淡淡地道,“是啊,我覺得你在我心裏根本不是什麼好人,你要是好人的話,這生意能做大嗎都說無商不女幹,我只是說你不是好人,沒說你其他的。”

    沈琛的雙手很快撩起我的睡裙,他的眼睛充滿了慾望,我知道他心裏的想法。

    “沒必要吧就爲了這麼一件小小的事就得接受懲罰,你會不會太暴君了點兒”

    我有點欲哭無淚的抗議道。

    他低頭,吻落在我柔軟的脣間,又轉移到耳垂,脖子,鎖骨,一點點往下游移。

    “沈璀”我咬着脣瓣嗓音沙啞的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我發現他的黑眸裏蘊藏着狡黠。

    “蘇唯,既然在你的心目中我不是個好人,那麼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做點不是好人該做的事。”

    沈琛得意地道。

    我沒有辦法拒絕,這件事就算換做平常我沒激怒沈琛,他也會有需求。

    他狂烈灼燙的吻一個一個烙印在我的皮膚上,令我止不住的顫抖,理智逐漸消失,我的眼瞳裏映有他的英俊五官,其他,我什麼也看不到。

    這一夜,沈琛無止盡的索求讓我體會到了他的睚眥必報。

    我就隨口說了一句他不是好人,他就和我計較上了。

    第二天早晨,我還睡在牀上,沈琛已經起身,他去了洗手間洗漱,出來的出來親了我一下。

    “一嘴牙膏味。”我閉着眼嫌棄的說道。

    他沒有繼續鬧我,去了衣帽間換衣服。

    “蘇唯,我今天晚上可能要出差,什麼時候回來不確定。”

    沈琛站在牀前一邊穿衣服一邊打領帶。

    我躺在牀上,閉着眼,淡淡地道,“好,那我不準備你的晚餐,等你回來了再說吧”

    我回應沈琛的話。

    “對了,切記我和你說的警告,沒事不要去招惹陌桑,你不是她的對手,你們也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沈琛不嫌羅嗦的又說了一遍。

    我拉過被子蓋住頭,“知道了,吵死了。”

    他沒有繼續說,很快走出了臥室。

    等我聽到關門聲傳來,趕緊掀開被子下牀,我從包包裏掏出陌桑給我的那張照片,然後我藏在了陸毅銘的那堆遺物中。

    沈琛沒有道理去翻那些東西,那不是我的,是陸毅銘的,他更加沒有必要。

    我很快起牀,走進洗手間進行洗漱。

    沒隔多久,洗漱完畢,我給女司機打了一通電話,要她過來接我,家裏有餃子,現在煮,一會兒鍋子放在涼水裏等一下就可以喫,放涼了不會燙嘴。

    等我用完早餐下樓,女司機五分鐘之後才把車子緩緩開來。

    我正要上車,然後手機響了起來,電話是鄉下的警局打來的,說是在一堆證物中發現了新的線索,疑似單身漢賭棍的確是兇手,但不排除受他人教唆的可能性。

    他們要我最好抽空回去一趟,方便了解案件的詳情。

    我的直接這件事有問題,但是不確定究竟是受了誰的指示。

    女司機把車子停在我面前,我打開後座的車門,此時通話已經結束,我坐在後座,整個人有些悵惘。

    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走

    只知道整件事應該會有解決的方案,此時此刻沈琛不在我身邊,前路漫漫,我竟覺得有些心慌意亂。

    女司機載着我回到繡坊,我下車,進了繡坊,發現許秀清今天來的挺早。

    “蘇唯,你今天很早。”她和我打招呼。

    我輕輕頷首,微微一笑,朝着許秀清走去,“是的老師,可能是想着你昨天沒有來上課,今天我想早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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