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琛壓下來,把我壓在沙發上,他沒有妥協,黑眸睨着我的雙眼,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與他做對視。
“告訴我,你沒有事情隱瞞我。”
他反問道。
我沒有動,一句話也不想說。
沈琛的脣在我的脣瓣上若有似無的蹭着,舌尖描繪着我的脣形,我覺得有點癢,嘴一下子張開的時候,他的舌就探了進來,然後勾纏着我的舌一起纏繞。
“唔”我有點喘不上氣,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他不爲所動,繼續壓着我,手扯開了我的睡袍帶子,昨晚沒有穿衣服,睡袍下面是真空,皮膚一下子暴露在空氣中立刻起了雞皮疙瘩。
“沈琛,我難受。”我有點哭了出來。
他沒有說話,手一路往下,從我的鎖骨到平坦的小腹,再是腰際線,任何一處都沒有放過。
最後,我被沈琛惹得意亂情迷。
“你不上班”
我的話根本沒來得及說完整,被他霸道的吻吞沒所有的聲音。
這一切發生的有點突然,也發生的非常自然,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沈琛用最直接的方式表達對我的喜歡。
結束後,他抱着我躺在沙發上累的直喘息。
“做這種事你永遠樂此不疲。”我無奈的說道。
沈琛抱着我,低頭吻了我一下,他得意的道,“是男人都喜歡做這種事,不喜歡的除非他不是男人,或者躺在身邊的女人不夠吸引他。”
“就你理由最多。”我有點犯困,閉着眼睛問道,“你早上不上班嗎”
他鬆開抱住我的動作,從沙發上起身,一邊往衣帽間走去,一邊說道,“現在去上班一樣來得及。”
我也跟着從沙發上站起來,穿上浴袍去了洗手間,我在浴缸裏放了水,身體感到十分的疲累,想要好好泡一泡,至於沈琛,我不管他是沖涼還是泡澡。
洗漱完畢,我繼續睡覺,他去上班。
我想到陌桑給我的那支錄音筆,趁着沈琛出門去上班,我從包包裏掏出了那隻錄音筆,當我按下那隻錄音筆的播放鍵,聽到了一段對話。
那段對話,我想是我做夢都不會想到的一件真相。
我聽完後,用手擦臉臉上的淚,那一瞬間我只有一個想法,這種背叛的滋味讓我感到心灰意冷,萬念俱灰。
我把錄音筆放回到包包裏,回到牀上躺下,拉過被子蓋好,事出必有因,我一直以爲幸福來的很快,只是我沒有想到,這所謂的幸福原來只是被漂亮的糖衣包裹住的一顆話梅,是酸的,是澀的,根本不是甜膩的滋味。
我躺在牀上,把所有的事前前後後想了一遍,的確有跡可循,同樣的,這件事不是說結束就能夠結束。
原先我還打算在聖誕節的時候與沈琛分別,現在想來,我應該繼續留下來,還有些事我需要得到求證,否則,就算我離開了他的世界,這輩子活着,心裏也會留下一定的烙印與痛苦。
我閉上眼,打算先好好地睡一覺,養精蓄銳。
沈琛大致想喫的菜我都知道,趁着離開之前,我想多給他準備一些好喫的,他喜歡喫的。
我站在廚房裏,正在做飯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跑出去查看,發現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號碼是陌生號碼,我沒有遲疑,趕緊接起來。
“我是蘇唯。”我率先向對方報上我的名字。
“蘇唯。”
電話那端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聽聲音覺得很熟悉,想了幾秒鐘,接着脫口而出的喊道,“顧三。”
顧然在手機那端發出爽朗的笑聲,“對,是我。”
我感到意外,許秀清還提及過他不打電話回家,不聯繫家裏,沒想到今天他就給我打電話了。
“顧三,你在那裏過得如何”
我想知道顧然的近況。
他笑道,“前陣子教室塌方了,我受傷住院了,說是傷到了頭,一直沒敢和家裏聯繫。”
我聽到顧然說他那邊發生的事,鼻尖有點酸酸的。
他會遠離這座城市去那麼艱苦的地方,完全是爲了逃避我,我和沈琛在一起之後,顧然一直沒能接受這個現實,後來他失蹤了一段時間,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做好了要去偏遠的地方當支教。
顧家就他一個男孩,加上,現在他的二姐不是親生的,也就是說,他和他的姐姐纔是顧家的親生孩子,回到顧家,完全可以輕鬆的繼承家業,可是他偏偏選擇了一條最艱難的路。
“蘇唯,在橫樑砸到我的頭之前,我腦海裏揮之不去的是你的臉,我承認有生之年與你是不會有可能的,可是,我對你的愛真的沒有辦法改變。”
我握着手機聽到顧然在他鄉,躺在醫院的病牀上對我做出這番表白,我心裏不是沒有動搖的,我只是個俗人,並沒有想象中來的那麼超凡脫俗。
“顧三,現在你什麼也不要想,趕緊把身體養好,老師前陣子還在和我念叨你,說你已經許久沒有打電話給她,還有,眼看快要過年了,你作爲家裏的獨子,不可以丟下你的父母親連一頓團圓飯都不喫,那樣的話,他們該有多傷心”
我勸顧然振作。
他仍然在電話那端笑,“蘇唯,聽到你這番話,我心裏踏實多了,放心吧我很快就會回來。”
“好,等你回來我請你喫飯,”
我對顧然說道。
普通朋友之間請客喫一頓飯又能怎麼樣呢
我和顧然通話結束後,進了廚房打算繼續做晚餐,沒多久沈琛的電話打來了。
“怎麼了”我反問道。
“今晚要加班,我恐怕沒有辦法回去用晚餐,有張圖紙臨時出了點問題。”
沈琛說道。
我聽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焦急。
我沒有遲疑,“那行,你先忙,到時候再說。”
沈琛沒和我繼續聊,他很快掛了電話,我還是選擇去了廚房準備晚餐,他不能回來喫,可是我可以送去給他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