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節剛過了三號,沈琛沒有久留,離開了鄉下,我打算多住幾天,並沒有想着馬上離開。

    “別在這裏住太久,你真放心讓我一個人住在別墅裏面”沈琛抱着我反問我。

    我笑着擡頭,“你不會的,畢竟你愛我不是嗎”

    我篤定的表達,毫不猶豫的語言正是向他證明我內心對他的感情,沈琛是個非常聰明的男人,他沒有理由不懂我說的這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蘇唯,就算我不會,哪怕是你相信我,可是,我還是那句話,不要久留,早點回來我身邊,不好嗎”沈琛說道。

    我靠在他的懷裏,深深地做了個呼吸。

    “沈琛,我喜歡你,也喜歡你喜歡我。”我突然說道。

    他抱着我的動作鬆開,然後面對面望着我。

    “別說這些沒有用的,最多你呆到五號,然後必須要回來了,懂嗎”

    沈琛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

    我開口,“好,答應你了。”

    他屢屢的逼迫,我又不好眼見他傷心的模樣,我送他到外面,然後目送着車子越駛越遠。

    當我轉身回到老太太的住處,心裏的空蕩蕩越加深刻,心頭好像被孤獨籠罩着,這種感覺說不出來的難受,但是我明白,這是一種孤獨,也是一種寂寞,除了自渡,沒有人可以助我。

    沈琛回去後,我搬着小板凳坐在庭院裏,幻想着這裏種了一棵銀杏樹,慢慢地我閉上雙眼,腦海中出現夕陽西下,黃昏遲暮的美好畫面,長長地凳子上坐着我和他,那時候的我們已經頭髮花白,滿臉皺紋,可是緊緊握着彼此的手。

    當畫面定格在,我靠着他的肩頭閉着眼快睡着的時候,我的眼淚一下子滑落了。

    明明那副畫面沒有太大的悲傷,可是淚水就是不受控制的落下來,我從來沒有想過,對沈琛我可以如此依戀。

    甚至捨不得他,捨不得到如此心疼的地步。

    我睜開雙眼,用手背擦掉臉上的淚水,打起精神,拿起放在一旁的刺繡,打算好好地專心致志的投入到工作當中,免得心情在受影響。

    我沒有想到所有的事差不多之後,最終要學會的面對與沈琛之間的離別,沈振南最近沒有打電話給我,我並沒有因此掉以輕心,他隨時隨地會打電話給我,也會隨時隨地要我改變主意離開。

    我忙碌着刺繡好一會兒,我放在手邊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的名字是許秀清。

    “老師。”我淡淡地道。

    我和顧然之間發生的不愉快,她知不知曉我並不清楚,但是她要是不提的話,我也不想提,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加上那個人不管怎麼說都是她的兒子,作爲母親心疼兒子,我認爲這等事不無可能不發生。

    “蘇唯,你要是有空的話,要不要來參加一個講座,是關於刺繡的,時間定在五天後,那個刺繡師傅已經退休了,這次的講座是她的一個學生舉辦的,算是特邀嘉賓進行演講。”

    許秀清在手機那端和我討論關於工作上的事。

    我沒有道理會拒絕這麼好一次機會。

    我現在懂得分清了主和次,離開沈琛的事雖然很痛苦,可是我離開他之後依然要活下去,這一技之長應該把握住,要不然損失最大的那個人只會是我。

    生活是現實的,也是殘酷的。

    “那好,五天後我會再聯繫老師的。”我答應了許秀清的邀請。

    她來的還真是時候,沈琛只准許我呆到五號,結果五天後的話就是八號,那時我已經回城了,時間上安排的剛剛好。

    “蘇唯,到時我再聯繫你,老師有點事想和你談談。”許秀清買了個關子。

    我暫時也沒有心情在電話裏和她進行詳細談論。

    “好,那麼我們到時候再見。”我和許秀清說道。

    結束了通話,我放下手機,打算刺繡,轉頭想了一下,這件事很有可能是與顧然有關聯的,但是我也不確定,究竟是好是壞

    住在鄉下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一眨眼,我東遊遊西蕩蕩一天就過去了,沈琛離開後,我一日三餐都是在家裏解決的,他來的時候我去過幾次菜市場,本來我我一個人喫飯可以去恬爸恬媽那邊解決,多了一個他就沒有辦法再去蹭飯。

    沈琛這個人特別高冷,加上,那邊畢竟是恬馨家,他相處起來應該不會很自在。

    午餐準備完畢,我正打算喫,很快聽到放在餐桌上的手機在響。

    “蘇唯,你還是今天回來吧你不在,我很不習慣。”沈琛說道。

    我被他的話說的內心有點難過,這還沒有到我們分離的那天,結果他倒好,卻說沒有看到我心裏難受。

    這未來我要是離開了沈琛,他該怎麼活下去呢

    我心情有了觸動,強壓着想哭的衝動,無奈的說道,“好,我一點也拗不過你。”

    “沒事,我在牀上讓着你就好。”沈琛邪惡的說道。

    我蹙着眉頭,“我隔着手機能夠感受到你的污染。”

    “那我可不是強大的霧霾,怎麼可能隔着手機將你污染。”

    沈琛心情極好的和我開了一句玩笑。

    我們結束了通話後,我又打電話給女司機,讓她喫過午餐來接我,趁着她來接我的時間,我可以睡個午覺。

    今天需要回城,我得過去和恬爸還有恬媽告個別,就算再怎麼匆忙,該打的招呼還是要打。

    和他們道別後,我回到臥室換了衣服準備好好睡一覺,手機鬧鐘調了時間,就算女司機到了,我也有足夠的時間進行午休。

    沈琛和我可能沒有辦法徹底分開,但是我知道,離我和沈振南約定的日子越近,我就越覺得人生其實很痛苦。

    中午的午休結束後,我起牀換好衣服,然後整理了行李箱,等待女司機來接我。

    我把水電閘切斷,然後關了門,坐在院子裏等女司機到的時候,她的車子已經停在了外面的空地上。

    元旦的假期結束,等過完年,我和沈琛相聚的日子就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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