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餐,我和沈琛出了門,今天顧然也跟着一起去。

    “她就住在這裏,今天她需要去一個地方,到時候,你很快就會明白,這個人究竟和誰有關係。”沈琛對我說道。

    開車的是司機,顧然坐在前座,我和沈琛坐在後座。

    “她住在這裏其實和我住過的小區很近。”我突然反應過來,“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單身公寓那一片極力這片小區大概就是十分鐘左右的路程。”

    這只是用腳走,我還沒有說開車,假如開車的話差不多五分鐘左右的時間。

    我有點不太明白,這女司機究竟是爲什麼要針對我奶奶呢

    “出來了。”沈琛提醒我。

    我微微低頭,發現她的手上拎着一個塑料袋,好像是打算出門,這一包東西看上去都是一些日常生活所需用品,牙膏,牙刷,還有一些喫的,大多數都是餅乾之類的。

    這是要出遊嗎

    “沈琛,她是乘火車去嗎”我一頭霧水的反問道。

    沈琛坐在我身旁哈哈大笑起來,顧然轉頭從前座望着我,“蘇唯,你的腦洞很不錯。”

    我有說錯什麼嗎

    拎着這些東西難道不是去乘火車嗎

    哪裏需要用到這些,她又不是不回家了。

    “她手裏沒有拖行李箱,很明顯不是出遠門,再說了,現在的鄉下阿姨都不可能把這些喫的林仔手上,現在的人哪個口袋裏沒有點小錢的,這些喫的何需這麼麻煩拎在手上,直接在乘務室買不就行了。”沈琛教訓我。

    我沒有說話,安靜的坐在一旁,他說什麼都是對的,不過這次我沒有唱反調,畢竟他說的是有道理的,現在的人誰口袋裏沒有點小錢。

    再說了,女司機的確沒有拖拉桿箱,這不是出遠門的。

    “不用懷疑,也不用胡亂猜測,到時候,你很快就會知道她究竟是去哪裏的。”他冷冷地道,嗓音磁性。

    我沒有繼續說話,沈琛說什麼我我聽着就想。

    女司機坐進車裏,她開車離開了公寓樓下,司機沒有遲疑,開車跟了上去,和她拉開一些距離。

    我有點緊張,“沈琛,你不怕她發現我們在跟蹤她嗎”

    沈琛一點也不害怕,“這有什麼,就算她知道爲什麼在跟蹤她,可是,她不說我一樣知道今天她要去哪裏,去見誰。”

    原來他是知道答案的,我還以爲整件事連他都不知道真相,看樣子我是多慮了,這世界上哪裏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呢開始不清楚,之後也會清楚。

    我們跟着女司機到了一個地方。

    “這裏不是女子監獄嗎”我有點懵。

    她來這裏幹什麼呢

    “現在還不明白她來這裏幹什麼呢就她這副鬼樣子,總不可能在這裏工作吧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家裏有人坐牢了,來這裏進行探視。”

    沈琛伸出手指往我的太陽穴戳着。

    我有點喫痛腦袋微微一瞥,瞪了他一眼,“我就沒有見過你這樣的男人,戳我太陽穴很有趣信不信我用熙熙的塑料金箍棒來戳你的太陽穴”

    說到塑料金箍棒,我們兩人一下子不說話了,顧然也沒有打破沉默。

    我們坐在車裏,目送她進了監獄,進門前,看到她在外面登記,好像有個律師早就等候在那裏。

    “沈琛,被關在監獄裏的人是誰總不可能是她的媽媽吧”

    我有點好奇的問道。

    女司機這個人現在我總認爲那裏有點不對勁,現在想起來,她的確是有些心事重重,每天小心翼翼的樣子,現在想起來,其實有根據的,只是當初的我沒有想的那麼深。

    “這個人也認識,而且你們打過無數次的照面,你努力回想一下。”他暗示我。

    我有點懵懂,沈琛的暗示我想不到究竟是誰,見過的人實在太多了,而且,這人也不可能和死去的柳茜認識,畢竟柳茜死了,沒有在坐牢,也不可能是林語柔,這個人好端端地生活在太陽底下。

    我實在想不出來。

    前座的顧然沒有說話,我盯着他的後腦勺,心裏有點悵惘,這人究竟會是誰呢我現在實在想不出來,甚至有點搜腸刮肚,裏面坐牢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沈琛,你就不能痛快一點告訴我答案嗎”我有點不耐煩了。

    他沒有答應我。

    我沒有繼續發問,沈琛不想說,我就算問多了,最後結果還是一樣的。

    沒多久女司機出來了,我想推開車門下車,沈琛攔住了我。

    “別急,這件事慢慢來,你現在知道她了,但是打蛇打七寸,這道理你難道不明白嗎”他按住我的手。

    我沒有動,本來想推開車門,後來又收回了動作,沈琛的話我還是愛聽的,在人心和算計方面我始終不如他來的高深莫測。

    沒有多久,女司機開着車離開了,沈琛沒有繼續按着我的手,司機開車也跟着離開了監獄外面。

    我們回到別墅,我推開車門下車,前往客廳走去。

    沈琛也跟着走進來。

    我坐在沙發上,他坐在我的對面,顧然叫傭人準備茶,出去一整天我倒是有點口渴了。

    “沈琛,那個人到底是誰呢就是坐牢的那個。”

    我想知道答案。

    “你自己慢慢去想,等你想出來了,我們的遊戲就可以開始了,這個女人既然有能耐惹你,殺死你的奶奶,那麼也該有能耐承受我給的所有打擊。”

    沈琛不客氣的說道,磁性的嗓音冷冷地。

    顧然沒有說話,我覺得他應該是知道什麼的,只是現在問他,未必會告訴我。

    我沒有繼續問坐牢的那個女人是誰,現在我只知道女司機爲什麼要殺死老太太,他們可以說是無怨無仇。

    “有時候殺人不一定是有仇恨,給你添堵也是一種報復的手段。”沈琛提醒我。

    他的話讓我清醒了幾分。

    他說的沒有錯,假如老太太的死只是單純的泄憤,那麼我壓根猜不透對方的心思,當然,這些泄憤也是有他們才能知道的真正意圖。

    “你就是腦子太簡單,纔會被人屢屢傷害。”

    沈琛教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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