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着沿途的方向走去,然後我走到墓園的山腳下,等到我要找人的時候,後腦勺一沉,有人一記悶棍用力地砸在我的後腦勺。

    最後,我不省人事。

    醒來,我發現我躺在一個密封的地方,很狹小,很暗,但是我可以看到微微透進來的一絲亮光。

    “別掙扎了,我呢現在就在你的外面,這次,不會有人來救你的,蘇唯,知道我恨你什麼嗎我恨你這個人傻傻地,明明沒有什麼心機,人又不聰明,可是爲什麼他們一個兩人偏偏都喜歡你呢”

    林語柔衝着我惡狠狠地喊道。

    我有點說不上話,這地方我要是沒有記錯,應該是棺材,裏面的空氣無法流通,我根本連呼吸都維持不了。

    我知道我肯定會死,並且是必死無疑,只是我不甘心。

    很多話,我還沒來得及告訴沈瑁

    “我我沒有想過和你爭什麼。”我語氣緩慢的和林語柔說道。

    並非是我想要解釋什麼,只是實情上,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和她搶什麼,爭什麼。

    是她一直把我當成了假想敵,這樣的想法根本不該存在,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和林語柔成爲敵人,我們之間已經有夠多的事沒有辦法去擺平。

    “蘇唯,這棺材裏我讓人裝了一根絲線,那根絲線無比鋒利,只要你失去知覺,那麼腳後跟就會磨到,你的腳後跟每下去一寸,絲線就會割開你的皮肉,我心想着,你這個女人命很大,說不定不會死就被他們給救去了,但是呢這次,我決定換個玩法,就算你真的有幸沒他們就走了,你的腳要是廢了,我看沈琛還會不會要你”

    我聽到林語柔猖狂的大笑聲。

    這一刻,我的心死灰一片,真沒有想到她這次出手這麼狠毒,連這麼絕的點子都新奇到了極點,我就知道不該惹這個該死的瘋女人。

    “你做這麼多錯事,不怕遭到報應嗎”我反問道。

    我說話的聲音沒有了任何的氣勢和凌厲,我知道要是別人再不快點救我,我可能會死在這裏,而且說不定連屍骨別人都找不到。

    林語柔的聲音突然靠近棺材旁邊,壓低嗓音說道,“你放心,只要你死了,不管什麼樣的報應我都樂意承受,蘇唯,你是我今生最痛恨的宿敵,有我在的一天就不允許你活在這世界上。”

    我覺得她是瘋了。

    當我還想說話的時候,棺材蓋子僅存的一絲光亮很快消失,我聽到棺蓋完全合上的聲音,這一刻我竟然沒有任何一絲的求生慾望。

    死吧死了也好,死了一了百了。

    我閉上眼,想到了沈琛,想到了熙熙,想到死去的老太太和陸毅銘。

    這次我怕是撐不住了,也好,死了也不會寂寞,起碼有老太太和陸毅銘他們陪着我。

    我的眼皮越來越沉,身子開始失去了知覺,當腳後跟被什麼隔開了一道口子,我不敢亂動,用手把腿抱着,趁着現在還有意識我想堅持一會兒,起碼要撐下去,不可以就這麼快死掉。

    我咬着牙,臉上出現了冷汗,後來我整個人都熱了,直到被關在棺材裏會被活活悶死。

    我堅持了很長一段時間,後來實在堅持不住,雙手放開抱住雙腿的動作,腦袋一撇,我睡着了。

    這一刻我壓根沒有想過要醒過來。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好像是在醫院裏。

    “你醒了有什麼號碼可以聯繫到你的家人嗎”護士問我。

    我把沈琛的手機號碼報給她。

    我幾乎是在第一時間背出他的手機號碼,後來我發現腳後跟很疼。

    護士出去沒多久,她又折了回來,“你的左腳腳筋受損嚴重,以後還能不能走路是個未知數,右腳只是受了傷,包紮好就沒什麼大礙了。”

    我幾乎有點心情混亂,這種時候我不知道是該慶幸我還有一隻腳可以行走,還是應該慶幸我還活着。

    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我的心情。

    “你也別太難過,如果時間上合理的話,可以進行出國治療,當然醫藥費方面得看個人的經濟能力。”

    護士把所有的話原原本本的和我說了一遍。

    我躺在牀上有點茫然的開口,“這些不應該是醫生來告訴我嗎”

    護士倒也沒有生氣我的對她的專業做出判斷和質疑。

    “醫生還在進行手術,叮囑我,如果你醒來了就要把你的情況原原本本告訴你。”護士又說了一遍,非常的耐性。

    我現在心裏只有一個想法,往後,我應該怎麼辦

    林語柔說的沒有錯,假如我運氣不好在棺材裏被悶死了這些都是前提,可要是運氣好被救走了,她認爲以防萬一在裏面裝置這麼一根鋼絲是完全有必要的。

    “你去忙吧我想安靜一下。”我和護士說道。

    如果換成以往,我肯定會哭的撕心裂肺,可是現在,我的腎都只剩下看一隻了,這腳還能不能走,似乎也沒什麼差別了。

    只是林語柔做的錯事得不到懲罰,我心有不甘,她憑什麼可以三番兩次的對我下毒手,而我只能眼睜睜看着她逍遙法外

    沒多久我又睡着了,大概是身體還沒有回覆過來。

    我再次醒來,發現有人坐在我的窗前。

    “蘇唯。”沈琛喊我。

    “嗯。”我淡淡地應了一聲。

    他起身走到我的病牀前俯下身把我抱起來,我靠着病牀牀頭望着他,然後主動握住了他的大手。

    “我的左腳可能沒有辦法自由行走。”我的聲音有點哽咽。

    沈琛抱住我,“沒事的,不管花多少錢動幾次手術,起碼要恢復到可以走的地步,至於奔跑的程度你就別指望了。”

    我沒有說話,安靜的靠在他的懷裏。

    “你放心,那個女人做的事,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等。”

    他安撫我。

    我沒有說話安靜的靠在沈琛身上。

    “是殯儀館的工作人員發現那口棺材在滴血,纔會發現你還活着,這次,你算是福大命大,那口棺材質量有問題,血是從焊接的細縫中漏出來的。”他和我解釋別人發現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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