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人律師向法院提出了要求,“法官大人,我這裏有一份證物,證明這份東西和被告人預謀殺死我當事人的父親有很大的關聯。”

    我看到他拿在手上的是一隻透明的密封塑料袋,裏面是一張銀行卡,這張卡我非常的陌生,不用說,肯定是他僞造的假無證。

    “這張卡里面打入了三十萬,這筆錢是被告人買通我當事人父親公司裏面的職員,然後要將他每天的行程安排透露給她知道,這是率先的一部部署和預謀。”

    原告人律師憑空捏造了一份他口中所謂的證據,然後有空穴來風的污衊是我的所作所爲。

    庭上發出竊竊私語聲,我完全能夠理解,他們都覺得我一定是瘋了,會花這麼多的錢去買通一個公司的職員,就是爲了打聽沈振南所有的行程安排時間,這能夠給我帶來什麼好處呢

    這份證據,就連我自己也感到費解,我要是有三十萬我去投資別人,我的腦子肯定是被驢給踢了。

    相關工作人員,從原告人律師的手裏接過證據,他又拿出一張光盤,然後高舉在手上,振振有詞的說道,“法官大人,這張是我當事人和他的未婚妻結婚當天的vcr,裏面有一段對話,等到播放的時候就可以發現有一處細節非常的重要。”

    那份證據又被呈上,緊接着相關的工作人員把那張碟放入讀碟機裏,法律上就可以看到沈琛當時和關小姐結婚的畫面,電視屏幕裏面出現了一段熙熙摔掉花球並且阻攔沈琛結婚的過程,這期間,我和小傢伙做過眼神交流。

    “畫面裏大家完全可以看到,一個五歲的小朋友根本沒有辨別是非的能力,他的印象中就應該是爸爸和媽媽結婚,在一起,可是他絕對不會知道,他的媽媽有多可惡,有多工於心計,利用他去攪亂他爸爸原本可以獲得幸福的機會,最重要的一點,大家有沒有發現,當被告人與她的兒子做眼神交流的時候,她的兒子明顯是害怕的,他的眼神非常瑟縮,還有一個小小地動作,小拳頭緊緊握着,這說明當時的他壓力很大,他對原告人有強烈的排斥感。”

    原告人律師將我說的一無是處,甚至對我進行了性格上的剖析,就是要讓所有的陪審團一致認爲我是一個徹頭徹尾利用孩子的利用,利用兒子來得到自己的幸福,這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女人形象。

    我無話可說,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律師,這就是所謂的官司。

    “被告人,我來問你,當時你是不是一心一意要破壞我當事人和他未婚妻的婚禮”

    我知道我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我當時過去的確是想破壞沈琛和關小姐的婚禮。

    至於那些細節過程,我根本沒有機會說出口。

    原告人律師對着法官微微躬了躬身,恭敬地道,“法官大人,我沒有任何提問了。”

    他坐下後,輪到了沈琛出現在證人席上,我的律師向他提出疑問。

    “請問原告人,我的當事人與你是什麼關係”我的律師向沈琛也問了他的律師問過的問題。

    我不知道沈琛會做什麼回答,這一刻我心裏一點分數也沒有。

    “他和我是舊識。”沈琛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一瞬間,我感覺我好像身中了冷箭,渾身寒冷刺骨,真沒有想到,在他眼中我們的關係只是舊識。

    我是不想傷害他,纔會說,我和他之間是舊識,可是他呢他爲什麼要這樣說呢

    我認爲沈琛是我見過最惡毒的男人。

    “那麼再請問,你對我當事人借腹生子這件事有什麼想法”我的律師完全按照他律師的提問來進行打官司。

    沈琛冷冷地道,“對於我從來不知道的事被人隱瞞着,又與親生骨肉分離多年,這種心痛的感覺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他的陳訴字字指向我,暗示我沒有和他商量就要生熙熙,這在庭上來說,他說的口供會影響陪審團對我的印象,會把我變成一個精於算計,爲了嫁入豪門不惜一切手段的狠毒女人。

    我真沒有想到,沈琛會變得這麼絕情,他居然選擇對付我。

    也對的,他要是不對付我,難以嚥下心頭的惡氣。

    “那麼請問原告人,你認爲以你認識的我的當事人,她會殺死你父親的機率有多大”

    沈琛的律師馬上站起來,向法官提出了反駁,“反對,法官大人,被告人律師提出毫無依據的揣測,誤導我當事人做出不適當的回答。”

    法官的視線投到我的律師方向,“反對有效。”

    我的律師並沒有氣餒,他繼續再問下面一個問題,“原告人,請問你是以什麼樣的方式認識我的當事人”

    我聽到我的律師提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庭上又是不輕不重的議論聲。

    “請原告人進行回答。”我的律師向沈琛進行了咄咄逼人的套路模式。

    沈琛望着我,他的眼睛一直都不眨,“她是我公司的職員。”

    他省略了借種一事的過程,我聽到他做出的回答,那一刻,心亂如麻。

    沈琛是徹底的不相信我了。

    “她在職期間是有家庭的已婚婦女,左右鄰舍風評很好,說他們夫妻感情和睦,請原告人具體的說明一下你到底是如何接近我的當事人”我的律師將沈琛的人格問題擺上了檯面。

    沈琛的律師又從未上站起來,“法官大人,關於他們的感情是如何開始的,與這次的案件並沒有關係。”

    “反對有效。”官法大人反駁了我的律師對沈琛進行的這一個提問。

    “法官大人,我沒有問題了。”

    我的律師坐在了座位上,那一刻我的內心竟然鬆了一口氣。

    這一堂的官司結束,要進行下一堂,庭警帶我離開,我在庭上站了很久,出來的時候坐着輪椅。

    我想到剛纔在上庭時沈琛說的話,以爲他的律師對我進行的提問,心裏越想,只覺得心情越加的痛苦。

    原來我有這麼多的無奈,和他之間也有這麼多的祕密說不出口。

    不知道明天等待我的將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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