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現在的我有點可怕,尤其是最近瘦了很多,氣色也不好。

    “能夠活着出來,保住了一條命對於我來說已經是莫大的幸福。”我和沈琛說道。

    他怎麼想是他的事,我認爲我有必要告訴他一些關於我的實情。

    “不要把你在療養院裏受過的這些驚心動魄的事告訴給熙熙知道,他會擔心。”

    沈琛告誡我。

    我沒有反駁他的意見,甚至認同了,“嗯,我會的。”

    “對了,熙熙也回來了”我有點想他了。

    “並沒有,我讓他繼續留在那裏,畢竟有人照顧他我也放心,回來這裏,分分鐘會成爲那個人渣下手的目標。”沈琛不願意熙熙回來冒險。

    我就是喜歡他做事的方式,不管做什麼,總能夠分清楚是是非非,也能夠分清楚事情的始末,這是他的獨具魅力。

    我喜歡沈琛這一點,這樣的他讓我感到歡喜。

    我知道很多事沈琛肯定有自己的套路,他不會告訴我,我也不會問及。

    “你放心讓她告訴熙熙嗎他們兩人相處很融洽嗎”我很想知道熙熙和那個女孩子相處的方式。

    沈琛沒有隱瞞我,“他們相處的非常融洽,每天都會出去寫生,一個教一個畫畫,一個教一個拼圖。”

    我聽到的彷彿是另外一個和諧的世界,我和沈琛的兒子卻和沈琛的女人相處的那麼融洽,突然之間我好像給自己找了什麼麻煩。

    “你要睡覺嗎不想睡覺的話,我要睡覺了,剛下飛機,時差還沒有倒過來,很累。”沈琛說道。

    我沒有說話,這裏沒有房間了,要怎麼睡呢

    “那你去臥室睡,我睡沙發。”我和沈琛說明了交換意見。

    他一點也不客氣,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臥室,我坐在臥室裏大半個小時後,才反應過來,就算我要睡覺也該去臥室的沙發上睡覺。

    就在我經過秦桑的臥室門外,聽到她均勻有致的呼吸聲,發現她睡得很安穩。

    在療養院,她肯定也知道一些事,並且不敢睡着。

    在關鍵時刻,沒有人願意去死,活着比什麼都重要。

    我走進臥室,沈琛已經躺在了大牀上,舒舒服服的霸佔我的牀,我沒有吵醒他,去了衣帽間重新抱了一牀被子出來,然後拿着一隻枕頭睡在沙發上。

    比起在牀上,沙發讓我更有安全感。

    漫漫長夜我終於睡着了,等我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張放大的俊臉,嚇得我差一點從沙發上摔下來。

    “我長得很可怕”他質問我。

    “一睜開眼睛看到有人逼近面前,這已經和可怕沒有關係了,換誰都會被嚇到。”

    我坦白直說。

    沈琛用手抓抓頭髮,“恬馨來了,你先出去見她,還有,幫我準備一份早餐。”

    我真沒有想到,他叫醒我的目的不是爲了什麼,而是單純的想要喫我做的早餐,這人的霸道也是沒誰了。

    我沒有耽誤時間,趕緊起牀,去了洗手間洗漱,換好衣服走到客廳,恬馨坐在沙發上,她看到我出來,臉上是曖昧不明的笑容。

    “夠了啊,收起你這讓我尷尬的笑容。”

    我壓低嗓音走到她身旁坐下。

    “昨晚你們睡在一起了”她用手肘捅了捅我的手臂,笑的一臉燦爛。

    我默默地站在坐在那裏,伸出手推開了恬馨燦爛的笑臉。

    “我說你千萬不要和我開這麼驚悚的玩笑,人家是有女朋友的,就算目前不是談婚論嫁的地步,可起碼也是有發展的機會。”我和恬馨說明沈琛與他女朋友的關係。

    她特別開明的對我說了一句,“就算他們結婚了,只要你願意,你都有機會和沈琛在一起。”

    “停,哪壺不開提哪壺,說吧你調查到什麼了。”我問恬馨。

    她過來找我肯定是有什麼事,並不是突然之間就匆匆忙忙的跑來了。

    “這件事倒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的嚴重,我告訴你,昨天晚上高市長去了一趟時家,爺爺連夜打電話給時域,把時域也給叫走了,我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不過,他回來的時候臉色明顯不好看。”

    恬馨和我說明時域昨晚被時老爺子給叫走了,並且高市長親自登門拜訪,這麼一來,事情就棘手了。

    “馨馨,那麼時域會不會招供呢現在審查高市長的事就迫在眉睫,要是療養院裏逃出來的那些人不受到任何的牽扯,那麼事情非常好發展,一旦供出來他們都會死。”

    我並不是危言聳聽,只是實話直說的告訴給恬馨知道。

    “事態嚴重,不得不做鄭重考慮。”

    我勸她三思。

    “時域那邊到底怎麼說,他沒有告訴我,但是爺爺肯定是知道一些消息的,好在昨晚大哥的態度非常堅決,我記得傭人和我打過電話,透露過風聲,說大哥對高市長有意見上的保留,讓爺爺沒事別招惹。”

    恬馨向我表明時容的心思。

    我覺得時容這人看上去非常的嚴肅,不苟言笑,可是他非常的精明,這人不如想象中來的那麼簡單。

    不過這次的事,他敢堅持,也敢和時老爺子叫板,我相信療養院裏的那批人是不會被供出來的。

    “時容這次起了很大的作用。”我說道,感到虛驚一常

    “蘇唯,醫生說讓我去看今天的體檢報告,有幾個病人非常的奇怪。”

    恬馨和我表達她的內心想法。

    我明白恬馨想說什麼,療養院裏出來的有一小部分人身體看上去沒那麼簡單。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我問道。

    “你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有一種是專門被用來試藥的,剛開始這些人並不存在,只是有些人家裏很窮,試藥就可以拿到一筆錢,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必須要堅持試藥,在有效的合同期間要不斷的試藥,就算死了,藥會危害到性命,企業方是不會心慈手軟的。”

    我聽明白了恬馨的意思,這件事一下子和陸毅銘以及林氏企業有了相互之間的關係。

    秦桑從臥室裏走出來,她走到客廳,站在我們面前,“不錯,那些人的確是試藥的,這就是我爲什麼隱瞞着一直沒有說出來。”

    我做夢也沒有想到,秦桑居然知道試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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