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唯,你是生氣了嗎”沈琛低下頭望着我,他很快又糾正,“不對,應該說你是喫醋了。”

    我很想一腳踹死他。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是想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沈琛望着我,目光非常真誠,緩緩靠近我面前,“是個舊識好友,可能她知道我離過兩次婚,並且第一人前妻已經死了,可能對我有非分之想。今晚只是巧遇,並不是我特別出去見的面,這主動投懷送報大概是想靠近我吧”

    我伸出手戳着沈琛的胸膛,生氣的開口,“什麼叫大概想靠近你,人家明擺着就是想靠近你,想成爲你的下一任妻子,真看不出來你這魅力不小埃”

    他沒有要鬆開抱住我的動作。

    “蘇唯,你喫醋的樣子好可愛。”沈琛逗我。

    我一腳踢過去,他大概沒有想到我會用力。

    “滾你。”我氣呼呼的轉身打算進入宅子,不想再理會這個秀優越感的男人。

    我走了一段路程,才意識到一件事,腳後跟好像擦破了皮,我一直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問題。

    “別動,你給我站在原地。”

    沈琛的嗓音突然變得凌厲。

    我心想壞了,應該是腳後跟的傷口被他給看到了。

    我沒有動,站在原地也沒有轉身,等到他走近我面前,“腳後跟是怎麼受傷的”

    我沒有逃避回答,“看到你回來我一高興就沒有顧及受傷的事。”

    “疼嗎”他問我。

    “好像沒什麼感覺,倒是你現在一問,我才覺得是有那麼一點點痛。”我覺得這隻腳八成是要報廢了。

    沈琛沒有說話,二話不說的抱着我往宅子裏面走去。

    看樣子,他這是要打我了。

    現在的我無論犯什麼錯誤,沈琛都不會爲難我,除了讓自己受傷這件事。

    他繃着俊龐,一張英俊的臉很臭,大聲命令傭人去拿醫藥箱。

    “你神經病啊,好端端的兇他們幹什麼我都說了是我看到你回來了,比較高興,所以纔會受傷的。”我又做出了一遍解釋,希望他能夠快點息事寧人。

    傭人拿來醫藥箱,沈琛抓着我的腳幫我擦藥。

    “下次你再讓自己受傷,或者流血,你以後直接輪椅別走路了。”沈琛威脅我。

    我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這並不是想要把我的雙腿給打折,而是不想讓我親自走路。

    “沈琛,一會兒你還能用餐嗎可以的話,陪我喫一點。”

    我想要他陪着我一起用餐。

    沈琛沒有拒絕,“我本來就是趕着來陪你用餐的,在外面沒有喫過任何東西,就喝了一杯咖啡,肚子裏現在空蕩蕩的很。”

    我一把抱住沈琛,開心的往他身上蹭了蹭。

    “嗯,香水味還是很臭,不過你這個人我勉強能夠接受。”我對沈琛說道。

    他並沒有生氣,幫我擦完藥之後,陪着我去了餐廳。

    “你先喫,我去洗個手。”

    沈琛說道。

    我低下頭開始用餐,等到沈琛回來的時候,我發現他已經脫掉了西裝外套,大概是把我說的話給聽進去了。

    晚餐結束,沈琛陪我上樓休息,對於顧然的出現和這個人的任何細節問題我一概沒有提及,甚至連半個字也沒有開過口,我不打算過問,他能夠處理好的事我就沒有必要去關心,何況現在的我即將要嫁給沈琛,從前的事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和這個男人的璀璨未來。

    晚上洗完澡,我躺在牀上,沈琛抱着我,“你爲什麼嘆息,今晚從我回來開始你就好像心神不寧的。”

    我往他的懷裏縮了縮,“沒什麼事就是習慣性的嘆息。”

    “如果是那個女人的事,你不要擔心,這種人和我擦不出什麼花火,而且,我已經是一盒老火柴了,除了你,也不樂意再去擦什麼火花。”沈琛略有所指的說道。

    我笑了,“臭不要臉,你還知道自己是老火柴了,還說什麼擦火花,你頂多就是加熱功能,火花就拉倒吧。”

    沈琛不經意間提及的這個話題倒是讓我的心情有了改善。

    “好啊,你取笑我,沒事,能不能擦出火花還是隻能加熱這些我現在就可以和你試驗試驗。”沈琛抱着我突然翻身而上。

    我平靜的躺在牀上,雙手圈住他的脖子,“別鬧了好嗎太晚了,你這不是明天還要上班嗎至於那個對你主動投懷送報的女人,我沒有放在心上,現在我就是擔心你。”

    沈琛又躺在我的身旁位置,不改抱住我的動作。

    “爲什麼要擔心我呢”他反問道。

    顧然這件事我不想過問。

    “沈琛,無論你想做什麼,心裏或者有什麼想法就去執行,我和你經歷過很多的挫折,也明白了歲月最後留給我們的依然是重頭開始,所以,今晚你見過的人打算如何處理你自己拿主意,我不想過問,也不會來干涉。”

    我已經徹底放下了。

    無論是顧然,還是許秀清。

    顧家的人對我的確有過恩,在沈琛舍我而去的那段難熬的時光裏是他們陪伴着我,可是也有一件事是他們欠我的。

    假如,陸毅銘的死真的是顧然造成的,那麼他就是劊子手,這一層身份永遠無法改變。

    “睡吧這種破事留給我一個男人去操心就好,今晚我允許你睡覺的時候夢到兒子。”他低頭親吻我的額頭。

    我抱住沈琛,往他的懷裏靠去,聞着他身上特有的氣息,心情一下子變得平靜。

    “晚安,老公。”

    我輕聲說道。

    沈琛抱住我的動作開始微微一僵,最後拉高被子蓋在我身上。

    我承認所有的事會變得明朗,所有不好的人也會變得慢慢消失不見,在這一片溫暖的陽光裏,我只要沈琛一個人留下就足夠了。

    第二天早上我睡過頭了,沈琛沒有催我,他等待着我收拾好纔出門上班,在路上,他打電話給祕書早會推遲半個小時。

    我似乎已經習慣了每天早上要跟着他去公司發呆,當一天的閒人。

    等我們來到公司樓下,我走進大堂看到了一個不想看到的人,沒有想到對方會主動找上門來。

    這段孽緣還真是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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