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我習慣性的伸出手摸了摸身旁的牀鋪,沈琛並沒有睡在身邊,他最近好像頻繁的出去打電話,時常會趁着我睡着的時候行動。

    我倒是不會懷疑他會和別的女人有一腿,只是他隱瞞着什麼都不被我知道的感覺有點不太舒服。

    沈琛打完電話走進來,我沒有裝睡,靠着牀頭望着他。

    “你最近好像總是出去打電話,有什麼煩心事嗎”我沒有逼問他到底和誰打電話。

    就怕話說的太敏感會讓他以爲我不信任他。

    他走到牀邊站定,低眸望着我,“你難道不問問我和哪個女人打電話嗎”

    我稍稍拉高被子輕聲笑道,“沈琛,你這玩笑開的好冷你知道嗎”

    “你當真沒有這麼想過嗎”沈琛問我的答案。

    “爲什麼要這麼想你再說了,真正想要出軌的人是不會被老婆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你敢直言不諱的開口說給女人打電話,我肯定不會輕易的相信。”

    我也不是什麼自命清高的強者,可是我願意相信沈琛,並且是無條件的。

    沈琛在牀邊坐下,“蘇唯,難得你這麼信任我,這感覺讓我非常的踏實。”

    “現在我們正是需要一致抗外的時候哪裏能窩裏反,再說了,你沒有心情去做出軌的事,起碼沒有時間去,我們最近24小時一直粘在一起。”我打了個哈欠,相信他的所作所爲,“只是有句話我想告訴你,時間久了,你總是去走廊上打電話,我一旦醒來就難以入睡,這不是影響我的睡眠質量嗎”

    他一定是和某個人保持着親密聯繫,至於那個人到底是誰,我暫時想象不到。

    “你再忍受一陣子,等這陣子的事情過去後,我就會好好地陪伴在你身邊,至於那些什麼電話統統見鬼去。”沈琛說道。

    我有一種他要放手不在公司上班的錯覺。

    “你想翹班”我問道。

    沈琛的大手輕撫着我的臉龐。“當然,誰要沒日沒夜的工作,我想休假,公司的事交給他們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再說了老頭子不可能和我們一塊兒出遠門的,把兒子丟給他照顧,公司也一樣,我們去過二人世界。”

    我被沈琛的安排給驚呆了。

    這麼說來他是早就有這個打算了。

    “現在先討論正事,不要扯遠話題。”我對沈琛強烈要求道。

    他掀開被子跟着繼續躺在我的身旁,“還有什麼話題可聊的,繼續睡覺,離上班還早。”

    我原本靠在牀頭上,結果他霸道的把我按在了大牀上,我沒有辦法拒絕,只好繼續陪着他一起睡覺。

    臨近上班時間,我和沈琛回到公司,他坐在車裏平板不離手,網上應該有什麼消息是他期望中應該發生的,只見他脣角微微勾起,這一路上心情特別好。

    “蘇唯,你看看這則報道。”沈琛把平板電腦遞給我。

    我接過一看,上面正在討論高市長的事,並且有很多人在喊千萬不要讓陸毅銘的死被相關部門關閉這則報道,甚至連他大學的老師以及校友都做出了申辯,甚至在他生前獲得過他幫助的人也都紛紛站出來發言。

    “我想,這對陸毅銘來說是最好的安慰,有些冤屈洗不洗都一樣,可是看到這多的人在默默地支持着他,我慶幸自己擁有一個善良上進的好弟弟。”我低着頭,仔細看平板裏顯示的內容。

    沈琛地上手帕給我,“擦擦吧就現在允許你稍微感動的流幾滴眼淚,待會兒到了公司可不準再哭,避免有人誤會,以爲我欺負你呢”

    我擦了擦眼淚,對沈琛報以微笑,“你也會有擔心的時候”

    “我只會擔心你。”沈琛捏了捏我的臉頰。

    “你好肉麻。”

    我把平板電腦遞給他。

    沈琛沒有繼續說話,接過我遞去的平板,他關掉後放置在一旁,伸出手摟着我的肩膀。

    我們回到公司,愛面聚集了一些人,我發現那羣人多數都是媒體記者。

    “蘇小姐,請問能否給我們做個採訪,是關於你弟弟陸毅銘死的事,他真的發現前任市長爲了就自己的女兒,不喜找人試藥嗎”有記者高舉着相機追着我發問。

    沈琛將我護在懷裏,沒有多久保安觸動,將記者圍在了不遠處。

    “採訪的事如果有需要,我會讓公司的公關部門通知你們,至於你們守在公司外面想得到採訪的機會,這件事我認爲並不可能會發生。”

    沈琛站在臺階上面上一衆記者說道。

    我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他把話說的這麼絕對,我怕他真需要記者的時候,別人不會鳥他。

    沈琛沒有理會記者的想法,他牽着我的手繼續向前走。

    “要是讓你在最後的關頭進行採訪,你願意嗎”

    我們走進電梯後,沈琛問我關於採訪的答案。

    “視情況而定,假如真的有需要我肯定會參加的,只是沒有需要的話,那何必浪費精力去做一些不該做的事,喫力不討好。”我認爲有需要完全可以去給記者們爆料一下某些獨家小消息。

    沈琛牽着我的手,“你是打算暫時靜觀其變是吧”

    “是,我是這麼想的,不過局勢這種事又不是我說了算,萬一控制不住的話,那就只能乖乖照做了。”我向沈琛說明我的想法。

    記者看到網上的報道跑來公司門口堵我,可見陸毅銘死的那件事非常有新聞價值。

    “沒事,先讓他們着急一下,越是大事他們越是看重。”沈琛和我說道。

    我認爲也對,沒有必要急於一時之間。

    我想到一件事,在走出電梯後我問沈琛,“你放上去的那個視頻就是柳茜和我對換的玉蘭花吊墜裏得到的記憶卡是嗎”

    “呢哼裏面的東西就是陸毅銘拍到的證據,就連林語柔的父親也存在。”沈琛說道。

    我輕輕嘆息,“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高市長一定不會想到證據其實一早就存在,而沈琛沒有提前公開這些,完全是留在今天所用。

    “別想他們的事了,未來這幾天,他也該爲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沈琛牽着我的手往辦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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