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說一下關於顧然姐姐以後報復你這件事。”我要沈琛做出一個正視。

    他一點也不在乎,“她不會報復我的,就算和學長結婚了,她也該保住自己的地位,人人不是我,也不是你,你懂的知足,安分,而我的確對你是深深地迷戀。”

    我伸出手推開沈琛的俊臉,“說說就好,腦袋不要湊過來,我還沒有刷牙呢你這一直吻着,真是重口味。”

    “沒事,我不嫌棄。”沈琛的腦袋又要湊過來。

    他一點也不管我使勁的退讓,伸出手推他的臉。

    “夠了,別鬧。”我喊了一聲。

    沈琛總算徹底消停了。

    他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牽着我從沙發上起身,“這次是真的不鬧了,走,我們去洗漱,今天不上班,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保證精彩今天的頭條新聞。”

    沈琛的話徹底的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到底是什麼樣的勁爆消息能夠讓我得到不一樣的感觸尤其還是勝過頭條新聞。

    “好,先去洗漱。”

    我說道。

    我們走進洗手間各自洗漱,完事後我去了衣帽間換衣服,出來的時候沈琛站在窗前望着清晨的庭院,我走到他身邊往他的手臂上靠着。

    “走吧沈總。”我主動握住他的大手。

    來到樓下走進餐廳,傭人送上早餐,我在想顧然姐姐的事,顧家今後的命運會如何還真不好說,不管如何,我始終不會忘記一件事,許秀清對我的教導,尤其是在刺繡方面。

    “沈琛,如果可以的話,老師的那間繡坊你能幫我得到嗎或者說,你找一個靠譜的人選讓這家繡坊存在,永遠不要有關閉的一天。”我想許秀清即便是走了,可是這間繡坊依然可以繼續運作下去。

    她的刺繡手藝值得我繼續去追朔。

    “不可能。”他想也沒想一口氣拒絕。

    也對,這是顧家的東西,他當然不會幫我,何況留下這麼一間繡坊,他肯定會認爲我對顧然還有什麼留戀。

    算了,這件事的確不好辦,要是我手上有錢的話那該有多好

    我僅僅只是想要守護許秀清的勞動成果,以及那些曾經在刺繡方面得到過她幫助的那些學生。

    “我知道了,沒事繼續喫早餐。”我和沈琛說道。

    他沒有說話,我也不再繼續說起繡坊的事,本來我只是想要一點點的特權,想要守護屬於許秀清的一方天地,現在看來是沒有辦法了。

    早餐喫完後,沈琛和我沒有因爲繡坊的事導致兩人陷入不愉快的境地。

    我們離開後去了別的地方。

    他把車子停在街角的對面,然後搖下車窗讓我往外看,“你看看那邊的方向,有看到記者嗎”

    我沒有探出頭,只是稍稍打量了一下,假如探出頭就會暴露目標,當然,我也不乏有人會認出沈琛的車牌號碼。

    他不是普通的存在,這塊車牌很容易惹事。

    “對,有一大羣記者在那裏蹲點,這是要發生什麼事了嗎”我問道。

    沈琛握住我的手,他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今天之後,縈繞你心頭許久的噩夢終於能夠解開了。”

    我感到驚奇,這是什麼意思呢

    沒多久,街的那邊方向有警車出動,緊接着門被打開,記者沒有你推我搡全部安分的等候在原地,當我看到許久不見的高市長被警察從裏面帶出來,那一刻我才明白沈琛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現在你明白了嗎”他問我。

    “明白是明白了,可是我還有一些事沒有明白。”

    我對沈琛說道。

    “你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他推開車門下車,我也跟着下車。

    我們站在街的對面方向望着,大有隔岸觀火的架勢。

    我看到大廈外面的金字招牌,一下子明白過來,“這裏不就是林氏企業嗎”

    “對,這裏就是林氏企業,現在你明白了嗎我爲什麼不告訴你他躲藏在這裏。”

    沈琛說道。

    我不是很明白,這林氏企業裏藏着高市長的祕密有什麼不好說的呢

    “我需要去一個地方,當然不是現在。”沈琛握住我的手,他擡着頭望着前方的林氏企業,“蘇唯,陸毅銘的兇殺案終於可以瞭解了,這些年你心裏的痛苦也能夠放下了,我希望在所有的事塵埃落定之後,你可以對他的死亡釋懷,不要再折磨自己。”

    沈琛非常擔心我曾經一度深陷在陸毅銘死的陰影中不可自拔。

    回想起當年我和沈琛的開始,再看看現在的我們,很多事好像是冥冥中註定的。

    “要不是高市長,你和我也不會走這麼多的彎路,而我們也不會有這麼漫長的分離。”我望着林氏企業突然紅了眼眶。

    那個地方就好像是一隻巨大的喫人怪獸,把我的陸毅銘給活生生的害死了。

    “不會有事了,以後的所有一切全部結束了,對了,顧然那邊警察也會採取行動,我希望你心裏有數。”沈琛望着我要我做好心理準備。

    顧然做了那麼多的錯事,助紂爲虐,他有此下場皆是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現在要回家嗎”沈琛問我。

    我點點頭,感覺走路也沒力氣,差一點一跤摔在地上,他趕緊扶住我。

    我們往回看的時候發現不遠處停着一輛車。

    “看樣子有人來找你求情了。”沈琛扶着我走過去。

    顧然的姐姐下車,她朝着我走過來,我什麼也沒有準備好,她跪在了我面前。

    “蘇唯,救救顧然吧”她的語氣聽上去和從前真的不一樣了。

    我蹲下身將她扶起來,明確的告訴她,“不是我不肯救,殺人是鐵證如山的事實,他從一開始就把我的弟弟帶入林氏企業的龍潭虎穴,利用他的才華製藥,事後還給高市長提議用那些失蹤人口進行試藥,那個盤山公路的療養院你沒有去過,不知道里面有多恐怖,有多陰森,上廁所和洗澡根本沒有遮攔物,在那裏面進去了就當畜生對待,我有幾條命能逃出那個生不如死的深淵你懂嗎不,你不會懂,顧然死你的弟弟,陸毅銘也是我的弟弟,他從小過得苦,是我奶奶帶大的,是我辛辛苦苦供他上大學,假如他不死,他會對他的家庭,社會,國家做出貢獻,可是,這麼優秀的一個人卻被你們所謂的利益給殺死了,害死了,並且連死亡的真相都得不到公佈,他冤啊,死不瞑目大抵也是如此了吧”

    沈琛抱住我,我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潸然淚下,眼淚氾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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