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和你結過婚,離過婚的蘇唯在我眼裏依然是無價之寶,當然,你從一開始就沒有尊重過女人,像你這樣的可憐蟲也只配當個人渣。”沈琛的聲音我還能聽到。

    也許,是他離我比較近的關係,總之,我開始聽不清楚新任市長的聲音。

    好像身體裏的力量正在慢慢地消失。

    沈琛的聲音再次響起,“蘇唯,你振作一點。”

    我整個人有點搖搖欲墜,頭頂上是明晃晃的烈日,烈日找的我口乾舌燥,身體虛軟。

    “沈琛,我好累,好想睡。”現在的時間正好是我最睏乏的時刻。

    加上身體本身出現了明顯的變化,我知道爲什麼會陷入強大的睏意。

    “睡吧你身上綁着炸藥,這是液體炸藥,算是比較新鮮的,你要是不怕死的話,儘管睡一覺,等到你醒過來應該在陰曹地府了。”新任市長髮出尖銳的冷笑聲。

    沈琛走到我面前,掀起我的t恤衫下襬,我這才發現腰腹上捆綁着一圈東西,這就是他說的液體炸藥。

    我心裏有很多的話想說,可是,時至今日我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一旦我說出什麼,沈琛的情緒肯定會崩潰。

    “炸藥你確定無法解嗎”沈琛問道。

    新任市長從口袋裏掏出一隻很小的微型手動遙控器,我知道一旦他按下什麼按鍵,炸藥就會自動爆炸。

    我對這件事心裏非常的清楚。

    “沈琛,你先別管我,他一時之間不會按下按鈕的。”我確定他的計劃之中我會死,但不是現在死。

    時域牽着小女孩,他想把小女孩送走,這時候新任市長提出了條件,“把孩子送到我身邊來,否則我現在就按炸藥。”

    他沒有動,沈琛也沒有開口,小女孩嚇得哇哇大哭。

    我在他們都不願意做出選擇的時候,對新任市長說了一句話,“我今天肯定會死在你的手裏,早死晚死都一樣,只是這個孩子是你的女兒,她要是死了,你何新什麼也不剩了,今天事情已經捅出來了,你以爲你還走的掉嗎”

    我不想讓小女孩受到任何的傷害,畢竟她是秦桑拼命想要守護的最珍貴的存在,現在秦桑死了,我沒有道理不替她去守住最後一個親人,就當是善始善終。

    “沈琛,保護好那個孩子,其他的不重要,至於他今天能夠走的掉,這一切就看老天爺了。”我強烈要求沈琛保護好小女孩。

    大概時域也是有女兒的人,他沒有把小女孩送上前。

    新任市長衝着我大喊道,“你有心情擔心別人,不多想想待會兒炸藥爆炸的時候,要和你的男人說些什麼。”

    他說的沒錯,假如炸藥爆炸了,我需要對沈琛說幾句肺腑之言,畢竟我和他相識一場不容易。

    “今天誰也不會死,蘇唯我答應你。”沈琛斬釘截鐵的向我做出保證。

    我本來是害怕的,也是擔憂的,聽到他說的這句話,心裏所有的陰霾一掃而空。

    他說的,無論是什麼我都相信。

    從前的經歷讓我學會了要無條件的相信沈琛,他不會害我。

    “嗯,我答應你。”我全靠意志支撐着,臺頂上的太陽曬的我有點體力不支。

    時域把小女孩送走,當籌碼少去了一樣,新任市長突然之間大怒。

    “好,既然你們都不怕死,今天我就要讓你們陪我一起葬身在這裏。”他發怒的想要按炸藥的遙控器。

    沈琛和時域撲上去,與他扭打成一團。

    最後,他用下巴按住了那個炸藥的按鈕。

    “蘇唯,不要。”沈琛大聲的喊道。

    我等了幾秒鐘,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甚至連一點點動靜都沒有,新任市長大概覺得哪裏出了問題,他又使勁的按了幾下按鈕。

    “老闆,你的按鈕我已經替換了,所以真正的按鈕並不在你的手上。”

    在我們都驚慌失措,生死一線之際,一道聲音打破了我們的慌亂。

    是她,是原本今天要和時域結婚的姓蔣的女人。

    她站在我們的不遠處,看上去好像另有目的,但是我不確定她到底是敵是友。

    “是你,你怎麼會背叛我”新任市長站起來,他嗓音冰冷的問道。

    姓蔣的笑着非常開心,她雙肩一聳,輕聲說道,“因爲我真正聽命的人不是你。”

    還有真正聽命的人我突然很想知道是誰。

    “這麼有能耐的一個人,我當然要見一見。”

    在我們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姓蔣的女人身上,這時,從天台的另外一個出口那端有人朝我們走來。

    直到我看清楚,我才明白那個人到底是誰。

    原來是他。

    “何新,對我你應該不陌生吧”他拄着手杖站在那裏,整個人意氣風發。

    他的眉宇間縈繞着淡淡地冷漠,眼神透着強烈的疏離與無法忽視的冷意。

    這人就是沈琛口中的老頭子沈振南。

    “先生。”姓蔣的女人對着沈振南恭敬地躬了躬身。

    我突然意識到一件很嚴重的問題,在這裏,最大的贏家,不是在場的所有人,而是眼前的沈振南。

    “沈琛,先送蘇唯回去,她已經堅持不住了。”他打斷了沈琛的沉默。

    新任市長還想上前,這時候姓蔣的女人拿出手機對着他擺了擺,“別亂動,從你在天台說第一句話開始就是現場直播狀態,現在這個城市裏沒有人不知道你目前正在做什麼,樓下已經聚集了大量的記者,他們等待着採訪你,還有,警察早就將這裏四個角落圍得水瀉不通,你除了自首和跳下去,根本沒有第三條選擇的路。”

    沈琛走到我面前,他解開綁住我的繩子,我雙腿無力的倒在他身上。

    “沈琛,我,對不起”我的手護在小腹前。

    痛讓我連說清楚最後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後來發生了什麼,我一概不知道,等到我醒來是醫院,我動了動眼皮,映入眼前的是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

    “你是誰”我有氣無力的問道。

    “媽媽,是我。”

    熙熙回來了,他看到我醒來立刻打開病房的門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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